第99頁(第1/2 頁)
被窩已經熨熱了,被子並不冰涼。齊琛脫了外裳,看見明玉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彎身脫鞋,忽然想到熊貓,不由笑笑,俯身給她脫鞋,“行動越發不便了。”明玉坐在床沿看他將鞋子放好,做了幾次已經很是熟練了,“三爺,你說讓爹孃知道這事,會不會罵我?”齊琛點頭,“一定會。”明玉又怕又喜歡的往裡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見她躺下,齊琛側身親她,“芝芝,我明日休沐。”明玉知他想要,主動提及,定是忍的苦了,“嗯。”齊琛低聲,“我會輕些。”雖然明玉不便動彈,往裡的姿勢也不太順利,但因半月未親熱,又不刻意強忍愉悅,很快便得到滿足。時辰短,卻還是累的兩人滲出汗來。清理了汙穢,明玉笑道,“我看呀,婦人懷胎十月辛苦,做夫君的也辛苦。”齊琛淡笑,提了被子給她蓋好,摟著她說道,“那就日後好好補償。”明玉笑笑,輕輕應了一聲。☆、 季家姑娘明玉早早醒來,準備給孟氏請安。鄧州的臘月天並不比京城溫暖,不見雪,偏還冷的滲人。齊琛睡的迷糊,身邊有異,睜眼偏頭看去,明玉已起身往外頭跨。伸手扶住,“怎麼?”“給母親請安。”齊琛坐起身,從床頭凳子上拿了衣裳給她,“苦了你了。”來這後明玉確實是比以往“懶”了,至少齊琛不會讓她早起。如今早起一個時辰,哪能不苦。明玉笑道,“午睡補上就好,跟爹孃請安,哪有苦不苦的說法。”請過安,吃過早飯,齊琛去了衙門,齊承山帶著小廝外出。明玉陪孟氏在家裡討經。孟氏問了大夫情況,聽見兒媳身體較差,待大夫回了別院,嘆道,“定是那十日受了許多苦,落下的病根吧。”明玉笑笑說道,“母親不必擔心,已經在喝大夫調配的藥了。尹大夫可是曾經的宮廷御醫,明玉出事後,偶爾便會過來探望開藥,身子已經好了許多。”孟氏稍覺安心,“這附近可有什麼有名的寺廟,我去拜拜神靈。”明玉笑道,“昨夜給娘遣的幾個下人,都是鄧州本地的,脾氣安和,娘想去哪,吩咐他們就是。”孟氏微頓,越發喜她心思細膩,第一次覺得她在京城的擔憂是多餘的,兒子有這媳婦,可把府裡的事都處理的妥妥當當。季芙過來的時候,明玉剛好淨手去了。跑進後院,遠遠就被孟氏瞧見。見她跑的毫無大家閨秀的模樣,到了前頭衣裳也不是精緻綢緞,還以為是丫鬟。直到婢女互相說了一番,才知道是衙門師爺的閨女。季芙笑道,“原來是齊夫人。”季芙當明玉是好友是姐姐,規矩本也不多,不等孟氏讓她坐下,已如往日那般入座,瞧瞧她手裡的繡活,“齊夫人的手真巧,這繡的可是梨花?”孟氏見她不懂禮數,眉頭已擰,又錯認手中所繡的臘梅,還以為是梨花那種寓意不吉利的東西,出了兒子兒媳的那事,更是忌諱。出於禮貌沒說什麼,淡聲,“她待會便過來了,姑娘慢坐。”季芙還未察覺,笑著點點頭,“嗯。”明玉過來,孟氏便說身體不適回房去。送她出亭子,離的遠了,孟氏問道,“怎的不通報就讓個野丫頭進來,府裡的下人倒是要換了。”明玉聽著語氣不對,也不幫她立刻說好話,只說道,“當初三爺和明玉遇險,季師爺和季妹妹出過許多氣力,若非他們不懼怕魏太保權勢全力幫扶,只怕也沒這麼順利脫險,安然回到家中。”孟氏一聽,嫌惡已散了大半,轉口叮囑道,“那要好好謝謝季家。”明玉點頭,“母親說的是。”孟氏走了幾步,又道,“到底還是不該和寒門小戶走的過近,有失身份。”明玉聽的心中不是滋味,孟氏對這些看的頗重。無怪乎自己進門後她常是冷眼,自己又何嘗不是小門小戶。暗歎一氣,回了亭子裡。看季芙一點也未察覺,仍是笑嘻嘻問自己,“姐姐,齊大人的孃親來了,那我以後在外頭是不是得叫你齊少夫人了?”明玉淡笑,微覺苦澀。季芙見她一直在看自己,嚥下糕點說道,“姐姐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明玉低眉想了片刻,“我方才在細想,如果孟二真的下決心要娶你,以你這般,定是不行的。所以你若也有那想法,從今日起,跟著姐姐學些規矩,試著管管下人,做些女工可好?”真是每一句都戳的季芙腦大,但那想法二字敲來,季芙卻頗為心動。明玉的話她到底還是聽的,之前說過,只是沒下決心,又覺羞恥。如今見她認真……季芙權衡一番,點了點頭,“嗯。”明玉心中頓覺寬慰。午後齊家父子都未歸,孟氏和明玉頗為冷清的吃飯。飯後,漱了口,說道,“小的公務繁忙就罷了,大的初來鄧州就溜達瘋了不成,這飯也不吃了。”明玉見她苦笑,說道,“明玉會每日陪母親用食的。”孟氏笑道,“還是玉兒乖。”夜裡齊承山回來,孟氏問他去了何處,便見他冷笑道,“去茶樓坐了一日。我來鄧州的風聲倒是散的快,陸續有所謂的故交過來巴結。真是氣煞老夫,通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