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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逢默了默,“自從去府衙打聽那推元大人落水陶順的事,就再沒訊息。”明玉差異,“那你為何不去澄江府找她?”吳逢說道,“我要留在這裡保護孟少,清雪如果知道我丟下孟少過去,只會怨恨我。”明玉並不理解,但也不多加反駁,“她一定會安然歸來的。”吳逢微點了頭,“一定會的。”等他離去,明玉關好窗,細細看手中厚實的紙張。++++++++++++++作者有話要說:齊琛母親孟氏家跟孟平松的那個孟家是沒有瓜葛的表示作者君寫完出場人物後才發現姓氏重複了☆、 塵埃落定翌日,明玉見申時快到,讓水桃去拿點心過來。等門聲一合,放下手上的東西,從櫃子裡拿了個小木盒出來。在窗前等了會,卻不見吳逢過來。和約定的時辰已過了一炷香,明玉心下擔憂,吳逢是個守時的人,如今又是前後夾敵,他若被魏太保盯上,真不知還可以將這件事交付給誰。齊琛說孟大也不可信,甚至是幫兇,雖然不知緣故,但她不敢隨意拜託人,實在是太過危險。抱著盒子等了許久,才終於聽見屋簷有細碎聲,片刻有人跳下。明玉見著臉,總算是鬆了一氣,“我方才還在想,吳大哥可是出了什麼事。”目光一定,看著他的袖口問道,“怎麼會有血?”吳逢看了看,用手擰了擰,直至有些汙濁,看不出是血跡了,才說道,“方才清雪回來了。”明玉頓了片刻,“回來的話……那你那血跡該不會是……她受傷了?”遲遲不歸,又讓接觸的人沾染了血,只怕是沒那麼簡單。吳逢默了默,“是受傷了,其中緣故齊少夫人不必知曉。這是清雪從澄江府帶回來的,齊少夫人感興趣的應當是這個。”明玉忙從他手中接過,又將木盒交給他,“勞煩吳大哥幫我這個忙。”吳逢接過,開啟翻看一番,蹙眉,“這些即便做了,也不見得會成功,何必浪費精力。”明玉說道,“你且這麼做做吧,魏太保會用命來威脅那七個作證的人,我也不能幹眼瞪著。”吳逢沒有再多說。水桃端糕點進來時,吳逢已經走了。見明玉坐在床邊,並不喚她過去,將茶點放下,就守在那,不敢多打攪她。明玉坐了一會,準備去院子裡走走。齊琛說過,有了孩子不能整日悶著,多走動走動,對她對孩子都好。剛起身,就聽見孫護院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十分焦急。使了水桃去問,還沒出去,姚嬤嬤就先衝了進來,面色青白。“少奶奶,方才孫護院得了外頭訊息,半個時辰前孟老爺乘坐的馬車翻進陰溝裡,摔了個大跟頭,送去大夫那,至今昏迷不醒。”明玉幾乎沒站穩,詫異,“為何會……”為何會突然如此……她沒問出口,已經瞭然。焦急變成冷笑,水桃忙扶住她,“小姐,身子要緊。”明玉微微搖頭,魏太保太狠,實在太狠,就算都知道是他做的,但沒有證據,根本無可奈何。想了許久,說道,“備車,去拜見白大人。”水桃哪裡肯依,“小姐,他們如今是要將我們齊府往死裡整,連孟老爺都敢下手,更何況是您呀。”“無需多言,去備車。”水桃無法,只好去讓人備車。等迎她出房,已是換了身素淨衣裳。這裡離官舍並不遠,明玉聽著馬蹄聲,撩了窗簾子往外看,已是傍晚。斜陽餘暉打照在街道上,映的暖意融融,有秋風拂進車裡,夾著冷意,卻覺有些蕭瑟。到了官舍,下人上前敲門求見,那守門的人聽見是齊府來的,立刻答不見。又說了一會,進去報了一聲,出來還是不見。明玉下了馬車,上前說道,“聽聞白大人素來秉公辦事,可卻沒想到,也是個趨炎附勢的糊塗人。我今日在這裡得不到說法,那就唯有自個去尋衙門敲鳴冤鼓,在眾目睽睽下向白大人討說法了。”那人聽後,又是一句“稍等”,便進去稟報。這回出來,總算是請她進去。明玉只帶了秦護院和姚嬤嬤進去,做事幹練的人比水桃阿柳這些婢女更好撐場子。白莊方才在書房,答應見明玉已挪到議事廳。聽見明玉打著魏太保的旗號去探監,已覺她膽子十分大。此時又來見自己,更是猜不透她到底要做什麼。明玉見了他,也不欠身問安,她能忍著不往他臉上扔東西已是能忍,“白大人真是事忙。”白莊說道,“齊夫人為何事過來,不妨直說。”明玉說道,“刑部侮蔑我夫君買兇殺人,但其中頗多疑點,妾身想請大理寺重新調查此案。”白莊面色淡淡,“但凡大理寺重新會審,必須是案件有所疑,但齊大人一案,並無疑點。”明玉冷笑,“果真無疑點?但我朝律法有言‘招情未明、擬罪不當、稱冤不肯服辯者,大理寺將駁回再問’,我夫君是畫押認罪了,還是聖上也開了金口定了他這五品官的罪?在案件不明時便將我夫君押送牢中,已是違背朝綱,如今刑部做出這種混賬事,大理寺卻無作為,甚至不依律辦事,實在教人懷疑有偏幫之嫌。”白莊看了她一眼,“齊夫人這帽子未免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