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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太保仍是往那孩子看了一眼,目光冷厲,這才隨孟平松去上座。齊琛扶著明玉回了座上,拿了茶水給她壓驚。明玉抱著多多不敢鬆手,也不敢讓他隨護院離去,還是待會酒宴散了,和其他官夫人一塊順道回去,那樣護衛也多些。她來時知曉魏太保要來飲宴,不肯帶孩子,可公婆卻說禮數過不去。齊琛讓他們母子留在家中,卻遭了公公痛罵,教她好生奇怪。這飲宴她不來不可,但孩子還小,不來完全可以。齊琛也說了不帶,為何就偏偏一反常態。越想越不對勁,抬頭看向齊琛。齊琛面色平靜,“待會別慌,有我。”明玉微點了頭,他有事瞞著自己。從回京後,這種感覺就一直在。可她相信,無論如何,齊琛不會害自己,他所做的,都是為了齊家,為了他們母子好。下意識將多多抱的更緊,靜觀其變。喜宴仍在熱鬧進行,下人還沒有找到孟平璋。魏太保忽然起身,走到主家桌旁。齊琛和明玉和男方主家同桌,他雖然是走到孟老爺吳氏那邊,但也離的頗近。魏太保拱手道,“孟二公子成親,老夫備了一些薄禮,不見孟二公子,這禮就由孟大人代為接下吧。”孟松巖讓下人將那禮拿進禮房,說了好些客套話。魏太保末了又拿了一個如意往明玉走去,看的明玉脊背寒涼,這人在她眼裡,儼然是個失心瘋的人。“這支玉如意,是當今太后親賜,老夫見與齊家小公子有緣,轉贈與他。”明玉強笑道,“太后賞賜實在貴重,小兒承受不起。”魏太保已將那玉如意往襁褓裡放,齊琛攔手接過,“晚輩代犬子謝過魏太保。”“混賬,你是什麼東西!”滿桌無人勸阻,明玉更覺狐疑,難道孟家不怕事情鬧大,將這好好的喜宴鬧開了。齊琛淡聲,“還請魏太保自重。”話一落,魏太保更是怒不可遏,拿了玉如意便往他敲去。明玉大驚,急忙去攔。齊琛也沒料到明玉會突然閃身出來,一瞬來不及,那玉如意已敲她背上。夏日衫薄,這一敲,都能聽見打在骨頭上的動靜。齊琛心頭一頓,雙手攬住她,側身而對,喝聲,“魏太保如此欺我妻兒,未免欺人太甚,在下必定要去向聖上討個公道。來人,將他捉住。”魏太保冷笑,“你敢,我有太后御賜金牌,何人敢綁我。別說我不過是傷了她,就算是現在殺了你,也無人能捆我。”多多已被動靜驚醒,哭叫起來。這一哭,大堂的其他嬰孩也冒了哭聲。已有婦人抱著孩子來不及告辭,先行離開了。齊琛聲調頗冷,“在下偏是要試試。”魏太保萬萬想不到,竟真有人從四面過來,轉眼已捆了他的隨從。他大怒,“誰敢綁我!”“魏太保在我婚宴上傷了我孟府親家不說,還擾我喜宴,我孟家,也要向太后和聖上討個公道了。”孟平璋踱步而出,搖頭道,“想必魏太保毆打齊家三少夫人,眾人都看見了。”大堂默了片刻,不知誰道了一聲“瞧的清楚”,這才陸續響應。魏太保愣了片刻,看向孟平松,卻見他毫無反應,面色冷峻,這才明白過來,“你們是故意引老夫入甕!”孟平璋笑道,“還請齊大人和我速速將魏太保請送皇宮,讓聖上做主。”明玉已猜到七八分,抬頭看著齊琛,他仍未鬆手,低聲,“三爺先去辦正事,明玉回家等您。”齊琛放心不下,可解決了魏太保,日後才能長寧,“等我,記得上藥。”囑咐的話不能說太多,交由護院照看,這才和孟平璋一同押著魏太保往皇宮過去。嬤嬤攙扶著明玉往外走時,急聲,“這都是什麼事兒呀。”明玉噓了她一聲,“不許多做議論,一切回家再說。”那一擊實在不輕,水桃也上了車,拿身子給她做倚靠,扶著她,這才沒倒身,安穩回到齊家。剛下馬車,明玉竟瞧見齊承山和孟氏在門口,更是確定。難怪齊琛不願自己和多多去赴宴,齊承山和孟氏卻不依。先前聽說孟大公子成親魏太保都不曾出席,孟平松還曾是他的幫兇。可孟二的婚宴他卻來了……前後想想,魏太保不過是衝著齊琛,亦或是多多來的。這一想,他們根本就是魚餌。果真是大世家,為了拔除毒瘤,連自己的兒子、孫子的安危都可以拿來做賭注。雖然這個法子一勞永逸,但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又該如何。明玉做不到他們這般狠心。孟氏也是心虛,問了孩子可平安,讓明玉歇著去了,自己抱著孫兒回了院子裡照顧。明玉想通這些,氣的心口疼。水桃給她上了藥後躺下,一夜都沒睡好。她心不安,季芙也一樣。等的倚在床柱上睡醒一覺,還不見孟平璋回來。門外有人在說話,聲音細碎,她微微側耳聽去,卻是越聽越愣神。“我便說二少爺絕不會娶個寒門姑娘,果真如此。”“聽那護院說,方才前堂確實驚險,都是少爺們設下的圈套呢。你說若二少爺真要娶妻,哪裡會讓自己的婚宴一團糟。”“虧得那傻姑娘還以為自己攀上枝頭做鳳凰了。”門吱呀一聲開啟,婢女嚇了一跳,回頭見了季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