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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巴不得他快些死了這份心,抬著明眸看他,都能漾出水光來,“三爺,既然那寫書人交書給書鋪,書鋪又轉交給說書人,那是不是像三爺這般,是要聽自己想聽的。那我們去茶館那守著便好了。兩日聽客相同,三日呢,四日呢?那茶館一層統共就坐三四十人,看的多了,總會尋到那每次說新故事就來聽的人。”齊琛笑笑,“果真聰明。”明玉笑道,“還有,書鋪老闆說送書來的是個丫鬟,又叮囑不許聲張。若寫書的是個男子,總不會尋個丫鬟做嘴巴嚴實的貼心人。就像少爺吩咐人,也不會叫水桃阿碧她們,而是尋您身邊的小廝。所以那人應當是個女子,明日開始我們仔細盯著女的就好。”兩段話說下來,範圍已經縮小了很多。齊琛摸摸她的面頰,“有時我在想,若能將你一起帶回去,或許就是兩全其美了。”明玉一頓,“三爺真的這麼想過?”“嗯。”明玉笑道,“若能,三爺就帶妾身走吧,反正在這除了您,明玉了無牽掛。”聽著最後四個字,齊琛怔松片刻。幼年成孤女,成親嫁了他,他若走了,即便是有孩子,恐怕她日後的生活也不見得會輕鬆,“如今你十六?”“嗯,正是二八年華。”明玉枕在他腿上,以下往上看他,摸摸他那已長出些青刺的下巴,有點刮手。所以如果他走了,她能活至八十,就得守寡六十四年,都已是一個甲子輪迴了。忽然捨不得讓她如此孤苦。平日她總是表現的不像個姑娘,故作老成得厲害,性格都像個二十出頭的。他握了她的手,緩聲,“明玉,在我面前,不必掩飾,就像個十六歲的姑娘就好。”明玉笑笑,“習慣了。”有些掩飾,在不經意間,就已習慣,就如他總是無故蹙眉,要改,難著呢。只不過,她也會努力去改的。兩人這幾日都外出聽書。見小兩口如膠似漆,齊承山和孟氏喜悅非常,簡直已經瞧見有孫兒在膝下歡笑了。一連幾日也無收穫,新話本也一直未送來。齊琛倒不急,就算那人真的要動手寫,完整的故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寫出來的。到了盯梢的 他鄉故知明玉原以為雖然是將軍家的姑娘,但也應當有姑娘特有的矜持,只不過宋依依實在不同,四人圍坐一桌,一直似百靈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但句句在理得體,也不招人厭煩。林淼被齊琛整治的怕了,更恨明玉,定是她在背後使壞,否則齊琛怎會如此不客氣。可惜想歸想,也無法教訓她這沒良心的表妹。書聽一半,宋依依瞧瞧時辰還有事,就先走了。林淼見她走,哪裡敢獨自多留,也尋了藉口走。明玉起身送走兩人,才重回位上,笑道,“我在林家十年,還不曾見過如此溫順的表姐。”齊琛環視四下,說道,“今日的書,也有蹊蹺。”明玉一頓,“也是三爺那邊的?”“嗯。”明玉也連忙瞧了幾眼周遭,努力將這附近的人記下。過了兩日,明玉收到請柬,一看東道主,竟是宋依依。自她嫁進齊家,收到的邀請也不算少,大半都給孟氏推掉了,偶爾去的幾次也是茶會賞花的。因是將軍府邀請,宋家和齊家也算交好,孟氏許明玉去赴宴。齊琛以為明玉用個午飯便回來,沒想到到了申時,隨行的一個下人報宋小姐挽留眾人賞夜景去了。平日也是專注練字看書,但偶爾明玉說說話,墨也由她研磨,即便靜默,但也至少有個人在旁邊。看著婢女磨墨,總覺哪裡不對,打發她出去。戌時過半,明玉才回到家中。向家翁請了安,回了房裡,齊琛正坐在桌前看書。輕步上前嚇嚇他,剛到跟前就見他抬頭,滿目淡然,“進來也不吱聲,要嚇唬我麼?”明玉笑笑,坐到他一旁說道,“您讓我多點玩心,可三爺卻是不配合的。”齊琛聽言,笑了笑,“玩什麼了,這麼晚。”明玉倚他身上,也有些累了,緩聲,“宋小姐今日簡直像個大將軍,領著我們這些小兵到處吃喝賞玩。我們十幾人遊園看湖,飲宴對詩,也玩的開心。尤其是夜裡的兩岸燈火,更是璀璨奪目,如雲似夢。許久不曾玩的這般高興了。”齊琛摸著她的發,聽著聲音也有疲倦,“開心便好,去沐浴就寢吧。”明玉緩緩起身,話未出口面頰緋紅,明眸含水,“三爺今日可念著明玉?”齊琛微頓,別開頭繼續看手裡的書,“問這個做什麼。”明玉輕嘆,“妾身就知道您不想,不過呀,明玉在遊船時很是記掛,想著如果三爺也在一同賞玩多好。”齊琛聽的心中微動,探身吻她額上一記,“去沐浴吧,上的水熱些。”明玉笑笑,“嗯。”&&&&&宋依依與明玉聊的很是投緣,也從不似其他官家人那般看明玉,覺她六歲失怙恃不祥,每每見她冷落,也會特意親近她,與她親暱如姐妹,十分真心。這十多日兩人交好,多是宋依依來齊家陪玩。明玉倒覺她實在是太過親熱,也曾想莫不是她有意齊琛。只是宋依依見了齊琛也知禮節退避,明玉見狀,也少了份疑心。細想她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