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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氏狐疑看她,這老傢伙要捲了那聘禮走不成?想了想問道:“需要幾日?”“商量些事,來回約摸是四日。”韓氏笑道:“路竟這麼遠,那就勞煩嬤嬤了。不過您房裡的那些東西帶著也不方便,我替你看著吧。”齊嬤嬤暗道她真是狐狸,她的房裡也攢了有些銀兩的,這擺明了是怕她跑了。韓氏輕笑,就算聘禮再多,還能多過齊嬤嬤攢了三四十年的錢?她橫豎就不怕她跑了,果然,一會她便道:“那就多謝太太保管了。”韓氏微挑了眉:“等嬤嬤回來,定會好好賞些銀子。”齊嬤嬤心底滿是嘲諷笑意,畢恭畢敬應了聲。等午後李瑾賀出了門,韓氏就收拾了她幾件衣裳,讓齊嬤嬤送她走。齊嬤嬤領了安陽坐上馬車,途中尋了個送信的去李府,卻是李家二房的李府,才繼續往南門趕去。出了城,就讓馬伕回去,進了小樹林等人。安陽手裡拿著一大包的蜜餞,坐在地上吃。等了好一會,才見有馬車駛來,齊嬤嬤忙探頭看去,見了那馬車,欣喜的往前走。馬車嗒嗒停下,一個衣著樸素卻不失大方的婦人俯身下來,見了齊嬤嬤,便露了寬和笑意:“嬤嬤。”齊嬤嬤忙欠身:“二太太多禮了。”沈氏一眼就看見了安陽,瞧見她的臉,便生了厭惡,即便是瘋了,也不能讓她忘了當初安然的一世差點毀在她的手上。齊嬤嬤說道:“奴婢已經依照吩咐將人帶來了……”沈氏明白,偏了偏頭:“錢管家,將賣身契拿來。”錢管家遞過盒子,齊嬤嬤忙拿來,開啟一瞧,可不就是自己的賣身契,喜歡的緊握在手裡,終於得了自由身,差點要跪下,老淚縱橫:“若不是這玩意,奴婢半刻都不想留在大房。二太太可把奴婢害苦了呀。”沈氏淡笑:“確實是我的錯,所以這點錢就請嬤嬤笑納吧。”齊嬤嬤接過另一個盒子,沉甸甸的,開啟一瞧,眼便亮的發直,裡頭的珠寶首飾,以及大額銀票,是她一世也攢不到的。即便沈氏在信上說有重賞,可沒想到竟如此大方。沈氏說道:“齊嬤嬤已不能再回大房,離開濱州,總要些盤纏的。”齊嬤嬤頓了頓,離開濱州?她又抱緊了盒子,賣身契拿回來了,也有了銀兩,離開濱州並不難。她這是要把自己的嘴堵上啊,當即說道:“太太且放心就是,奴婢一定會有多遠走多遠,再不出現在您的面前,也不會讓大太太發現。”沈氏笑意淡淡:“那嬤嬤就快走吧,我瞧您身邊也沒帶什麼東西,許是被大嫂扣下了?若真是如此,還請嬤嬤不要貪圖小錢,否則……”說到這,她偏不往下說。齊嬤嬤脊背更是寒涼,唯唯諾諾道:“二太太放一百個心,奴婢不傻,這些錢足夠奴婢過剩下的安穩日子了,又怎麼會為了蠅頭小利去。”雖說如此,可到底心疼那藏在床底下的錢。沈氏自然知道她是個人精,否則當初老太太讓她遣人去大房,她也不會讓齊嬤嬤過去,橫豎就不是個忠心的,留著作甚。打發走了齊嬤嬤,沈氏便對錢管家說道:“聽說松山那的土匪極多,把她送過去,這事兒別讓二爺知道。”“是,太太。”錢管家剛走過去,安陽就抬頭怒瞪他,驀地又往沈氏撲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沈氏冷冷看她:“你設計害安然的那日起,我便想將你除去,念你已瘋,就饒了你。只是心頭氣難消,如今要回京城,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為人母親,你這惡婦,絕不會懂。你哥哥還能回頭,若留你在,也是個拖累。”安陽罵著罵著,就哭了起來:“我沒錯……我是李家大小姐,我是世子妃……我是縣太爺夫人。我可以翻手為雲,呼風喚雨。”哭聲悽慘,敲在心頭。沈氏確實一瞬間又要原諒她,那土匪山是什麼地方,她也知道,但想到當日親女的清白差點就斷送在她的手裡,心驀地又冷然:“快將她送走。”錢管家抬手重敲在安陽脖上,再不哭鬧,才將她搬到車裡,上了馬車又道:“太太,可要小的先送您回去?”沈氏說道:“進了城就能找到馬車了,你快去快回,晚了路上也危險。錢可帶好了,免得被土匪撲了個空,遷怒於你。”錢管家說道:“都帶好了。”這樣的主子雖然有時候很狠,可是若你對她忠誠,她也會以真心待你。當初他果然沒有跟錯人。看著馬車遠去,沈氏心裡的石頭放了一半,剩下一半,便要在韓氏身上討回來了。李瑾賀對李家而言,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也因有李重歸和待自己一家極好的大哥緣故,她不會動他,只是韓氏那樣的母親,待在侄子身邊,就是個禍害。除不去,至少也要撣的遠些。李瑾賀回到家中,用晚飯時,果然問起了安陽在何處。韓氏擰眉答道:“又不知去哪兒瘋了吧。”他蹙眉:“安陽如今神志不清,母親還讓她到處走。她雖然瘋癲,但是模樣到底生的不錯,萬一被人拐了去賣如何是好?”韓氏氣道:“就你疼她,做孃的就不疼了嗎?”李瑾賀忍氣,等吃過飯,就去找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