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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奉年見她怡然自得又不嫌髒的坐在地上,哪裡像個大家閨秀,蹲身看她:“倒看不出你受傷了。”李心容笑道:“那我是不是該哭號一番?安公子,幫我去學舍叫人來吧。”賀奉年輕挑了眉:“我記得鳳儀學舍裡沒有男子,怎麼將你搬回去?”“有人攙著就好。”“都是嬌弱的女學生,能走好這山路就不錯了,還指望她們?”賀奉年伸手給她,“去山莊歇一晚吧。”李心容頓了片刻:“不了。”賀奉年唇角抿笑:“你不能回去,又不願來,那是準備夜裡在這喂老虎?山莊這麼大,我讓人挪了偏房給你,那兒住的都是婢女丫鬟,你可放心了?”李心容想了想,也別無他法,這才點點頭。說是婢女住的地方,可這房間未免也太大了些,要是喊一聲,估計都有回應。等進了屋,才知道她們確實住這……的後面。不過離前頭男子的住處也遠,隔了兩個院子,倒也沒男子會過來。李心容奇怪的是剛坐下,就有大夫過來了,瞧病包紮的手法十分嫻熟,而且看著年紀也不是很大,一言一行謹慎小心,絕不多說。別說他,就連其他人也都是如此。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罷了,明日醒來拖著腿都要拖回去。一覺睡至天明,被褥軟綿睡的也香甜。反正她是個心寬的人,少有事能讓她煩惱。這才剛弄出點聲響,外頭就有人低聲“姑娘可是醒了,奴婢們進來了”。應了一聲醒了,李心容才反應過來,是奴婢……們?等瞧見魚貫而入的婢女,她才確認,確實是“們”,還是足足八個。這安家待客之道看起來十分不錯嘛。等梳洗好了,外頭的大夫才被喚入,瞧了傷口,叮囑道:“這下顎的傷還好辦,但是這腳可別顛簸,否則要歪了,留下後患。”李心容點點頭:“那得幾天才能下地?”“四天。”李心容詫異,她竟摔的這麼重,這腳也太不爭氣了。再見到賀奉年,李心容倒覺他今日面上不似昨日冷漠,話也多了起來。賀奉年問了她姓名,李心容不想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每次別人一聽總會萬分感慨和一副讓她節哀的模樣,隨後就離她遠了些。她不說,賀奉年也不問,末了又問道:“你不問我是誰?”李心容搖搖頭:“你不告訴你,我也不問你,這樣才公平。”“公平……”賀奉年細細嚼著這話,說道,“學舍那邊已經派人去知會了。”李心容笑道:“謝啦。”賀奉年未語,起手落了白子:“提子。”瞧著被連提了八個無氣棋子,李心容擰眉:“不跟你說話了,分心。”賀奉年笑笑:“那為何我不會分心?分明是棋藝不精。”李心容嘀咕“我是懶得學罷了”。賀奉年當作沒聽見,拿了她手中黑棋,落放一位:“下這兒好。”“別幫我呀。”李心容說道,“你可以教我,但別幫我。幫的話,能一直如此麼?所以還是教我吧,那樣就能用一世了。”賀奉年看著她認真的模樣,俏臉明媚,眸光十分明亮,瞧著就覺心中平靜。李心容見他看的久了,偏頭道:“快快落子。”賀奉年笑笑,只覺和這有趣的丫頭一起,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鳳儀學舍那邊沒人來,李心容耐心等到午後,那送話的人卻將她的行囊都從那拿了過來,說學舍那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一兩個女先生,也不肯過來。李心容大感無奈,只好等著腳好。賀奉年每日陪她博弈討論書籍,發現兩人興趣幾乎無異,尤其是在看書這上面。聊起來便停不下來,不過幾日已如故交好友。腳傷快好,李心容和賀奉年說起那三十六計,見他聽的認真,也有興致和他多說,等說完了,天色已黑,便說道:“明日我就回家了。”賀奉年眸色微黯,面色淡淡:“過留幾日也無妨的。”李心容聽著這淡漠起來的語調,抬眸看他:“安公子……”“什麼?”李心容笑道:“反正你也住京城,若真要見也容易。”賀奉年笑的極是涼薄:“是。”看著他笑的如此,李心容也覺心中寒涼,眉宇間一直縈繞不去的愁色,看的讓人難過罷了。賀奉年見她這樣瞧自己,面色當即沉冷:“你這眼神,讓我想起姑娘家看小狗的模樣。”李心容急忙說道:“你多想了。只是……見你如此,心裡也同樣覺得不開心罷了。要是有什麼苦楚,還是說出來的好,悶在心裡只會壞了身子。”賀奉年默了默:“無人可說。”李心容未語。翌日,賀奉年領她去瞧附近的百年榕樹。李心容知曉那株榕樹,據說在那許願的人都能如願。她可不信這個,只是抱著離開寒山前,再看看千年榕樹的心思去了。到了那,榕樹上頭掛了拋上去的紅布團,下面也有香燭。榕樹枝繁葉茂,垂下的根莖又扎進土裡,若是夜黑時來看,就跟進了鬼屋般吧。賀奉年見李心容雙掌合十十分虔誠,待她睜眼,說道:“來之前不是說不信麼?”李心容笑道:“確實不信。只是呀,既然來了,許了也無妨。”賀奉年笑笑:“求了什麼?”“母親身體安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