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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沒有要捉拿自己的意思,也不帶走追月,卻帶走了兩個孩子。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司徒空心頭咯噔,又覺察到另一件更糟糕的事了。難道……追月長公主被他調包了?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手上就沒有了一點把柄,到時候獨孤羊在暗處,他在明處,也會死。他急忙回到祭臺,一路上忐忑不已,焦躁得人都要瘋了。此時司有言仍在祭臺中,和神情一直呆滯的妹妹說話,才說了幾句話,門就被人開啟了。他回頭看去,見是司徒空,臉色微沉:“你擅闖長公主的寢宮做什麼?”司徒空細看追月,瞳孔呆滯無神,遠遠一看,如同幻影,根本就是假的!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作揖說道:“臣剛得知一個訊息,那楊不多在去年一場瘟疫中已經死去,如今的楊不多,是假的。”司有言頓了頓,說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他的確治好了長公主。”司徒空沒有空跟他說這公主是假的,到時候又要煩他,拖延他抓人的時間。他略一想,說道:“臣也不知,只是長公主已經醒來三刻,神情卻仍不對勁。臣方才去尋楊不多,卻發現他已經從窗戶逃出,不見了蹤影,臣懇請聖上允許臣帶兵捉拿楊不多。”司有言低眉細想,又看看追月,似乎真的不太對。而且楊不多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他逃了做什麼?他心下也跟著不安起來,說道:“速去速回。”“是。”司徒空當即退下,拿著他的令牌去召集人馬。人馬召集之時,他又想,那獨孤羊帶走了追月和兩個孩子,那能去哪?他沒有想著殺自己,甚至是擒住他,也就是說,他沒有那個能力。既然如此,唯有逃走。但獨孤羊不是笨蛋,要想帶走他們三個不是容易的事。唯有……司徒空突然想到一件不好的事,獨孤羊難道已經恢復了能量,要離開藍星了?可是要離開藍星,必然需要飛船。飛船……司徒空驀地又想起這兩天天上的異變來。那股氣流……飛船,是飛船!已召集護衛完畢的沈瀚上前稟報了人數,司徒空問道:“謝時呢,還沒有回來?”“沒有。”司徒空擰眉,無暇多想,他細看天穹顏色,找到那陰雲最密集的地方,說道:“出發。”國師一走,整個府邸都安靜了許多,只有十餘個護衛留在祭臺外面守護仍未離開的司有言。“當初你執意要隨獨孤羊走,兄長已經應允,可是你途中生下妖怪的孩子,你讓為兄怎麼能讓你跟隨妖怪走,我知道你恨兄長讓護衛送走你的孩子,可那是妖怪,會毀了你的,你讓我怎麼跟父皇母后交代?”司有言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她能不能聽見。之前她總是睡,有很多話,他已經悶在心裡很久。如今她醒來,不管聽不聽得見,他仍想說出來。“我讓人將孩子送走,可是也不忍心下令殺了她,國師說護衛將她照顧得很好,如今皇兄也想明白了,你若醒來,那我便讓司徒空把孩子接回來,讓你們三人團聚。只是妹妹,那獨孤羊已死,這件事,木已成舟。”“皇兄不怪你想和皇叔造反,但皇兄也心寒,我殺你夫君,你又何嘗不是剜了皇兄的心。”司有言低聲說著他壓在心頭已久的話,可是追月沒有任何反應,從頭到尾,始終是一個神情。他突然發現一件不對勁的事,追月沒有神情,也不怎麼動彈,可以說她是睡了太久,但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很不正常。正常人的眼睛睜開得久了,都會疼。司有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眼珠子連動也不會動。他屏息,靠近她的眼睛,一直貼到睫毛,她仍沒有眨眼。司有言頓覺不對,手指往上挪去,摁在她的額頭上,還沒用力,突然“追月”像個陶瓷娃娃被人一鐵錘敲碎,轟然碎成粉末。司有言幾乎是跳了起來,門外護衛也立刻上前,見了床上景象,面露詫異。“楊不多……”司有言咬牙冷聲,那個江湖術士,將真正的追月公主擄走了。他偏身沉聲道,“國師呢?”“國師已經率人往西南方向追去。”“西南?”司有言略一想,說道,“傳賀將軍和連將軍。”“是。”司有言偏頭看了看床上的那堆粉末,墨眉緊擰,那個楊不多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輾轉南楚接近端王,博取他的信任,接近追月?為了將追月擄走?可是擄走一國長公主,對他有什麼好處。難道……又是一隻妖怪,為死去的獨孤羊報仇來了?&&&&&已經甩開司徒空追蹤的獨孤羊進了一片林中,見追月醒來,立刻將能量球捧起,像捧著追月。“你醒了?”以為是美夢的追月愣神,他的聲音真真切切,根本不像是在做夢。追月緩了緩,已經能坐起來了。她看著那張陌生的臉,卻無比熟悉的聲音,張了張口,沒有成功說出話來,心裡很急。獨孤羊低聲:“你睡了很久,慢慢來,不要急。你看見你旁邊的水珠沒,喝了它,解渴,還能補充能量。”追月乖乖抓了水珠服用,水入喉嚨,清涼得整個人都似瞬間恢復了精神氣,無比舒服。能很快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