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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皇帝有孩子是喜事,為什麼要掩人耳目?傳言太多,謝時選擇一個都不信。阿修不過是個有點呆滯的孩子,那些猜測未免太不顧及一個孩童的心。阿修看著他,發現他的身上又有那個小姑娘的氣息,卻並不是來自鐲子。他跟那個小姑娘見過面了。阿修微微睜大了眼,他察覺到了一件事——跟蹤謝時,就能找到那個小姑娘。謝時見他恢復了些精神氣,又要去跟司徒空稟報調查楊不多的事,摸摸他的腦袋笑道:“小心看路,別走神了。”恰好司徒空從外面回來,見了阿修,鼻子微擰,厭煩極了他身上的貓味。阿修看見他,眼底的精神氣立刻不見了,變得更呆滯,又拍起了自己的球,像個不懂世事的小傻子。司徒空沒有理會他,見謝時在,說道:“打聽出來了?”“略微打聽了些。”謝時說道,“屬下去查了楊不多所說的地方,據聞當時他所在的縣鬧瘟疫,官府裡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等新官上任,衙門早已因為失火,遺失了所有人的戶籍卷宗。依據年份推斷,楊不多的確是那個時候離開了老家,也跟他去南楚的時日吻合。但是否之前就是個大夫,還需繼續調查,他的老家離得甚遠,來回也要一個多月,我已經讓沈瀚去查了。”司徒空擰眉一想,說道:“費時太久,只怕來不及。皇上一直想治好長公主的病,可能等幾天就按捺不住了。”不過藍星人是治不好長公主的,這點他很放心。&&&&&入夜,萬籟俱寂。沒有入睡的獨孤羊聽著祭臺那邊的聲音,沒有人在追月的身旁,是去見她的好時機。房子遠處,有人同樣沒有睡。阿修數著時辰,終於等到快要交班的時候,他坐起身,準備去找孃親。他要跟她說悄悄話,孃親,你知道嗎,我碰見了兩個人,跟我一樣,有貓的味道。雖然很輕微,但他知道,他們跟他,是一類人。 祭臺的守衛在子時換了班, 一如往常, 又有陰風掠過, 幾人抖了抖,不敢非議。獨孤羊走過漫長的長梯, 上了祭臺, 每一步, 都離追月更近一步。他微屏氣息,從窗戶跳入。這個房間很大, 高而寬敞, 只有中間擺放著一張床。床幔掩蓋在四周, 看不見裡面的人。但他聽見了追月的呼吸聲。分別不到一年, 卻好像度過了漫長的十年。他慢慢往床邊走,避開那些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陷阱。司徒空還是跟以前一樣卑鄙, 不但國師府設下了重重圈套, 就連這房間也不放過。他遠走南楚,用了四個月的時間才把他和香香r星人獨有的氣味用草藥浸泡洗淡, 淡得連他自己都快聞不見,就為了能夠重新見到司徒空時,不被他發現。現在已經進入了國師府,還來到了祭臺, 他更不能前功盡棄, 每一步都走得謹慎小心,免得驚動下面的守衛。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床幔輕飛, 撲在他的臉上,柔順得好像追月知道他來了,手指在他的臉上滑過。他撥開床幔,看見了那在熟睡的人。睡夢中的姑娘輕輕呼吸著,均勻平緩,臉蛋沒有什麼血色,四面燭火明亮,晚風輕掃睫毛,帶得影子跟著動,像是臉上帶了表情,知道是誰來了,露了欣喜。獨孤羊怔然看她,坐在床邊撫她的眉眼,一寸肌膚,一根睫毛,都是他親吻過的。他俯身貼在她的耳邊,摩挲著她微涼的面頰,想象她會突然醒過來。“追月,我回來了。”沉睡的人沒有任何回應,連一點反應都沒有。獨孤羊知道她被司徒空控制了,用藍星人的醫術確實治不好,所以司徒空才沒有殺她,放心地讓司有言喊來的御醫、大夫、赤腳郎中來替她看病。“我也把香香帶回來了,她長得很快,你再不醒,她就要變成老婆婆了。”獨孤羊緩緩坐起身,輕撫她的面龐,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跟她說話。他很想把她帶走,但現在祭臺和國師府都是人,暫時沒有辦法。而且就算帶走了追月,也不能完全避開司徒空的追捕,如今的他,比之前更有勢力,沒幾天就能找到他。不能十全十美解決那叛徒和安頓好追月香香的辦法,他不會再試。一晃已過兩個時辰,又到了守衛交接的時辰。獨孤羊看看天色,準備離開這裡。他俯身在追月額頭上親了親,不捨,但是必須要走了。半夜的花開得不好看,有點蔫。在庭院花海里走了一圈的阿修終於找到一枝不錯的花,心滿意足握好,往祭臺走去,離了還有十丈遠,小身影像疾風飛入祭臺大門,跟守衛擦肩而過,又颳起了一陣陰風。正要走的獨孤羊發現正有人正以極快的速度衝來祭臺,身處廊道,沒有地方躲避的他一頓。那速度快得不正常,絕對不是藍星人的速度,難道是躥入了獸類?他沒有打算躲避,因為那東西很快,往回走,恐怕它會直接衝進追月的屋裡,那樣太危險了。往前走,也會迎面碰上。阿修很快就發現前面有人,但他沒有停,準備像之前一樣,從守衛身邊穿過去,反正不會有人發現的。片刻,他果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