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願意做大人的解藥(第1/2 頁)
背後說人還被人聽了去,閻氏頓時尷尬不已,想解釋都無從解釋,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裴硯知走到幾人跟前站定,視線落在穗和身上,瑞鳳眼烏沉沉的,彷彿藏著刀光劍影。
穗和低下頭,青絲垂落,露出白生生的後頸,單薄的身子像隨時都會暈倒。
裴硯知眯了眯眼,臉色很不好看。
宋妙蓮也跟著看了穗和一眼,意味深長道:“看吧,我就說小叔肯定會來的,穗和,還不快起來服侍小叔用飯。”
“是。”穗和應了一聲,順從地站起身來。
這樣的順從,不僅裴景修看著扎眼,裴硯知也覺得很不舒服。
宋妙蓮將叔侄二人的臉色看在眼裡,非但不收斂,反倒催著穗和把人往屋裡請:“好生伺候著,伺候不好,就罰你再跪兩個時辰。”
裴硯知瞥了她一眼,不想穗和再受罰,主動向屋裡走去。
穗和跟著進了屋,端茶倒酒,盛湯佈菜,無微不至。
裴景修坐在對面,從眼珠子到五臟六腑都是酸的。
宋妙蓮故意把話題往裴玉珠的婚事上引,央著裴硯知給她尋摸一個好人家。
裴硯知以為這就是他們一家子請自己吃飯的目的,心裡雖然牴觸,警惕性卻也放鬆下來。
穗和之前猜想了很多種可能,沒想到竟是為了裴玉珠的婚事。
宋妙蓮看起來與裴玉珠並不親近,怎麼突然對她的事如此上心?
說到底還是想找個藉口與裴硯知緩和關係,好讓裴景修從中得利吧?
裴硯知也想到了這點,當下便直截了當表明了態度:“我說過景修成親後我不會再管西院的事,國公府的人脈已經足夠給玉珠牽一門好親,以後不要再為此事向我開口。”
閻氏方才說他壞話被他聽到,一直不敢插嘴,此時聽他說得如此絕情,又忍不住把死去的丈夫搬了出來:
“硯知,咱們說到底還是一家人,你哥死後,兩個孩子全靠你了,便是為了讓你哥九泉之下安心,玉珠的婚事你也得管呀!”
裴硯知臉色一沉,放下筷子拍案而起:“契約上寫的清清楚楚,景修成親後,我與兄長的恩情一筆勾銷,你們不得再以此要求我做任何事,大嫂這麼快就忘了嗎?”
閻氏嚇一跳,隨即又掏出帕子準備抹眼淚。
裴硯知卻不給她表演的機會,徑直離席,拂袖而去。
宋妙蓮忙吩咐穗和:“小叔喝多了,你去送送,把人送到東院再回來。”
裴景修抬手製止:“不用她,我親自去送。”
“你去幹什麼?”宋妙蓮拉住他,“小叔正在氣頭上,你去只會火上澆油,不如讓穗和好生安撫一下,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是啊哥哥,讓穗和去吧,你去不行的。”裴玉珠惦記著自己的親事,也希望穗和去哄哄小叔。
宋妙蓮又補充道:“你還指望小叔與我爹會面呢,惹惱了他又要泡湯。”
裴景修頓時沒了脾氣,對穗和無奈道:“你去吧,好生把小叔送回去。”
穗和看著他,唇角又勾起那種嘲諷的弧度,什麼也沒說,默默追了出去。
裴景修的臉像是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瞬間漲得通紅。
穗和到了門外,裴硯知已經走到院門口。
穗和緊走幾步追上他,也不說話,就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裴硯知聽出了她的腳步聲,卻沒有回頭,大踏步地向前走。
天已經黑透了,沒有月亮,只有稀稀疏疏幾顆星子。
夜風吹散了白日的暑氣,卻讓裴硯知的身體莫名燥熱起來。
他以為是自己喝了幾杯酒的緣故,強忍著沒有吭聲。
又走了一段路,不僅燥熱感越來越強烈,就連腳步也變得踉蹌起來。
穗和也以為他不勝酒力,小心翼翼跟在後面,唯恐他摔倒。
好不容易過了月亮門,穗和鬆了口氣,心裡想著把他交給阿信,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誰知阿信卻不在,東院的兩個婆子也不在,院子裡黑漆漆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穗和喚了兩聲沒人回應,只好一路跟著裴硯知進了臥房,想著幫他點上燈再走。
裴硯知腿腳酥軟,過門檻時被絆了一下,穗和眼疾手快,及時出手將他扶住。
兩人動作都有點大,裴硯知的手肘猝不及防地碰到了穗和胸前的柔軟,腦子嗡的一聲炸開,全身的血液都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