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這一走,再也不會回來(第1/2 頁)
U安國公吃了一驚,不相信裴景修竟敢和他說這樣的話。
“再說一遍,你要做什麼?”他坐直了身子,雙手撐著書案,虎目含威看向裴景修。
裴景修面不改色道:“小婿有罪,在婚事上有所隱瞞,今日特來向岳父大人請罪,並與岳父大人商量和離之事。”
安國公拍案而起:“你小子好大的膽子,老子沒追究你騙婚的行徑,你卻得了便宜又賣乖,我女兒是犯了什麼七出之罪嗎,竟讓你這般容不得她?”
裴景修也不兜圈子,當下便將穗和告訴他的事情原原本本轉述了一遍,痛心疾首道:
“岳父大人寬宏大量,不追究小婿的過錯,小婿感激不盡,可這門親事實在不對等,以至於我處處受限,忍氣吞聲,還連累小叔受無妄之災,如今二公子更是光天化日跑到我家後院行不軌之事,如此奇恥大辱,恕我不能再忍。”
安國公聽完,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抬眼看到宋妙蓮垂頭喪氣站在門外,拍著桌子一聲怒喝,“你還不給我滾進來!”
宋妙蓮戰戰兢兢地走進來,往地上一跪,就掉起了眼淚:“父親明鑑,是景修誤會了我和二哥哥,二哥哥只是去同那丫頭講和的。”
安國公把眼一瞪:“事到如今你還狡辯,你二哥什麼德性我豈會不知?”
宋妙蓮啞了聲,不敢狡辯,也不想承認。
安國公氣得要死。
本來在裴景修騙婚這件事上,自己家是佔理的一方,他還打算以此來和裴硯知講條件。
畢竟當初是裴硯知親自登門為侄子提親,這事鬧開了,他也脫不了干係。
現在倒好,自家那個精蟲上腦的不肖子,居然跑到裴府去幹那種齷齪事,害得他有理反成了沒理,還講個屁的條件?
倘若裴硯知聽說此事,怕不又要借題發揮,再砍他幾條臂膀。
都說養兒防老,他養的兒子,是防止他安安生生活到老吧?
安國公想死的心都有了,對宋妙蓮咬牙切齒道:“找你娘去,我跟景修單獨說話。”
宋妙蓮起身哭哭啼啼地走了。
安國公繞過書案,走到裴景修面前,彎腰將他扶了起來:“是我教子無方,讓你為難了,我已經和陛下說了讓你接任侍講一職,明日早朝就會宣佈此事,這個節骨眼上你說你要和離,讓陛下知道了,會怎麼看你?”
裴景修目光微動,低頭垂目,掩蓋住心裡真實的情緒。
做侍講的事三日回門時安國公就許諾了他,後面卻遲遲不見動靜,眼下為了穩住他,非但不再追究他騙婚之過,還把侍講的事給落實了。
如此算來,宋紹陽鬧這一回,除了穗和受到一點驚嚇,其實還是很划算的。
況且穗和也沒吃虧,還讓宋紹陽吃了苦頭,等會兒回去,他再好生安撫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畢竟自己的官位上升越快,穗和父親翻案的事也越有把握,孰輕孰重,穗和自會判斷。
裴景修這樣想著,便也見好就收,預設了安國公的安排。
安國公又寬慰了他幾句,表示一定會嚴厲責罰宋紹陽,絕不讓他再去裴府騷擾穗和,而後便親自領著裴景修去了國公夫人房裡,讓他帶宋妙蓮一起回家。
他這個女兒,雖說有個國公小姐的身份,但因著胸無點墨,六藝不通,又實在缺乏教養,京中有頭有臉的人家並不熱衷於和他家結親,而那些想攀附國公府權勢的人家,又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
宋妙蓮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短處,才會在接連說了十幾個人家都沒成功之後,把目光投向了從金陵來參加春闈的裴景修。
裴景修暫時沒什麼能力,但他相貌出眾,才華橫溢,又有個官拜左都御使的小叔叔,安國公因此才會同意這門親事。
也因此,才會在得知裴景修與穗和的關係後,果斷地選擇封鎖訊息,不予追究。
國公夫人不知道裴景修還有前妻,但女兒不好嫁這件事,她心裡是有數的。
何況眼下女兒雖然受了委屈,說到底是兄妹二人自作自受,她也怨不得裴景修,只能好言勸慰,讓女兒跟著裴景修回家,往後好生相處,莫要再惹是生非。
宋妙蓮都快委屈死了,回去的路上,一直低著頭掉眼淚,再沒了往日的明豔張揚。
裴景修打定主意要好好晾一晾她,一路上都沒和她說話,回到家,讓她先回院子,自己直接去了穗和那邊。
穗和已經回到床上躺著,兩個侍女幫她重新擦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