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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聽聞有位雲姑娘在澤芳殿做客,有急事尋她。”“雲照……”知道是雲照搗鬼,趙焱已知情況有異。但那定北侯的脾氣他也知道,並非是個心胸開闊之人,性格又莽撞,如果強留雲照,怕定北侯不會善罷甘休。他細細一想,以退為進,說道,“將雲姑娘帶出去。”這邊放走雲照,那邊再擒她的家人,她遲早會回頭來求他。只是……他想起一件事來,同樣歸來的陸無聲去了何處,此時又在做什麼?雲照不是頭一回見定北侯,但定北侯是頭一回見雲照,見她不驚怕自己,在宮中接她出來,像是見了救星的模樣,頗為奇怪。按理說雲照跟定北侯是有仇的,她“殺”過一次他的夫人,他間接“殺”了她的祖母,只是造化弄人,算不得上是真仇,心中對他的看法頗為複雜。直到上了車,離開這森森宮門,定北侯才仔細打量她,怎麼看,也沒有通神的本領:“你如何知道我夫人在天明時會犯病,還讓你丫鬟來報信,更知曉哪位神醫能治我夫人的病?”雲照半夜醒來,就讓喜鵲去告知定北侯這件事,定北侯問起,以喜鵲的性格一定會告知他這是她所說的,而定北侯生性多疑,也會來尋她蛋也是有榮耀的。雲照本想借他之力好快些找到自己的所在,不至於讓陸無聲找得太辛苦,誰料陸無聲早安排了陸管家來,迫使趙焱光明正大將她請入宮,而定北侯也聞訊趕來,根本不費氣力來找。不過還是所幸有這一手,否則雲照也不會這麼順利出宮。但趙焱輕易放她出宮,只怕也是有後手,那到底是什麼……不能以權貴引誘她,那按照趙焱籠絡人心的方法。她不會變成玉公公那樣的人,那另一種人就是……她驀地一驚,那就只能變成秦融那樣的人為他所用。定北侯見她氣色不對,問道:“雲姑娘?”雲照忙說道:“我掐指一算算到我家人有難,可否勞煩侯爺來我家中做客,鎮鎮那些邪魔鬼怪?侯爺功德無量,侯夫人的病也會好得更快,保她十年安然。”定北侯皺眉狐疑:“我夫人身子素來嬌弱,天生有疾,我訪遍名醫,都無人敢像你這樣誇下海口的。”“我有通神的能力,你信我,二十年三十年我不敢保證,但一定有十年,而且你們還會有兩個康健的孩子,一男一女。小侯爺天資聰明,三歲能誦百詩。”定北侯仍舊懷疑,但還是抑制不住歡喜,問道:“那女兒呢?”雲照絞盡腦汁想了想,如實說道:“十年之內,長英伯會領子前來做客,定下娃娃親。”“你說得這樣好,本侯……”他到底沒法說出“不信”二字,就如算命,哪怕對方說得天花亂墜,可於自己好的,他卻說個不字,好似將福氣全都往外推。“侯爺且信我。”雲照又將腦子裡的事全都搜刮一遍,定北侯算不得大人物,但京師的權貴關係她都費時記過,好為雲家開商路,但太過詳細的事情,她也忘了,只是記得個大概,“我洩露天機本不該,但我一心要救我家人,唯有侯爺坐鎮能保我家人安康,所以說了許多天機,還望侯爺賞臉,護我家人。”定北侯沒有輕易答應,心中仍有衡量,又道:“要害你家人的人,莫非是方才邀你進宮的人?”雲照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也不想得罪三皇子,否則怎麼會連他的稱呼都不輕易說出來。她笑笑:“如果真是三殿下,他又怎麼會請我入宮,侯爺說要見我,他就立刻派人送我出來了?侯爺只管放心,並不是三殿下,那人的權勢也絕對比不過侯爺,若權勢逆天,我費盡心思來請侯爺,合理麼?”定北侯轉念一想,這話倒是在理,他還是不放心,說道:“我可以去雲家一坐,但是如果發現會惹麻煩,對方是三殿下,我會立刻離開。”雲照知道趙焱不會自爆身份說出他是誰,所以也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去的最多是一些黑衣蒙面人,定北侯能應付得來,便一口答應,恭恭敬敬跟他道謝。她重來數次,怎麼也想不到,當初最恨的人,而今卻成了她的良方。世事難料,世事難料。馬車到了鬧市,她便中途下了車,打算去找陸無聲。他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但不知此時他在做什麼,雲照想見他。她一路小跑,跑到陸家,本想翻牆進去,但又覺得走正門跟翻牆沒區別,乾脆敲開了大門。門剛開啟,雲照就見到了管家,她忙將他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不由笑道:“管家你深藏不露呀,身手真好。”管家沒吭聲,直接說道:“少爺出門了。”“去了哪裡?”“我也不知,半夜就走了,至今未歸。”雲照頓時有些擔心,不過要是趙焱也抓走了陸無聲,那肯定會將陸無聲也捉到澤芳殿,而不會讓她一個人走。估摸是去做其他什麼重要的事了。她同管家道了聲謝,就又鑽進巷子裡,細想他會去哪裡。想來想去,雲照一個回神,她真是笨,陸無聲怎麼會好好地在陸家等她,肯定是去了雲家找她了。她急忙往家裡跑,就怕他被趙焱派去的人瞧見打起來。雲照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