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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聲這才進去,雖是有事相求,但畢竟男女有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萬一被人看見,就容易遭口舌了。他剛進去,就聽見裙子曳地的摩挲聲,十七公主探頭來瞧:“你晚了,讓我好等。”陸無聲作揖道歉,看看旁邊,卻不見宮人,正要問,背後木門便被關上,不知為何,心底也似有一道鎖鎖來,鎖得人心煩悶。“畫像上的人我查出來是誰了,那人叫程衝,是宮裡的侍衛。”十七公主又道,“那畫像太顯眼,我在宮裡將它毀了,我做事向來可靠,你放心吧。”侍衛?陸無聲低眉想了想,十七公主又道:“只是,你為何要查我七哥哥身邊的人?”陸無聲驀地一頓:“七皇子的人?那人是七皇子的人?”十七公主點頭:“對呀,是我七哥哥的人,跟在他身邊都有十個年頭了。他的身手十分不錯,你跟人打聽下,定能知道他是我七哥哥最信任的侍衛。他的忠心也是出了名的,去狩獵,他還為我七哥哥擋過野豬。”陸無聲想到了宮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想到是七皇子,只因在之前的探聽中,他知曉藺大人效忠的是七皇子。而山上的刺客跟藺大人並沒有關係,所以要殺他的人不會是七皇子。然而現在的情況卻是,山上刺客為首的是御馬監的秦融,他跟“前世”殺雲照的有蘭花香氣的人又是同夥,那他們效忠的必然是同一個人,可是這個人卻是七皇子的人。秦融不是七皇子的人,程衝卻是七皇子的人。這句話本身就矛盾了,甚至將陸無聲和雲照所做的分析全都推翻。陸無聲追問道:“那畫像上的人,當真是程衝,七皇子的護衛?”天成公主立刻生氣道:“你若是信不過我,就不該來找我,司姐姐可沒說你是這樣多疑的人。要是早說了,我也不幫你,惹得自己一身灰。”都說她心高氣傲,如今陸無聲也感覺出來了,立即同她道歉,十七公主的面色這才好看了些。陸無聲得了訊息,屋裡又沒其他人,跟她告辭。十七公主說道:“我也得出去了,免得被人瞧見。”陸無聲先行一步到了門前,想開門讓她先走,自己晚一兩刻再出去,可門卻打不開了。他將門往裡拉,竟還是拉不動。十七公主湊了過來問道:“怎麼了?”“門……”陸無聲臉色肅然,“被人從外面鎖上了。”十七公主眉頭一擰,也去拽這門,可根本沒用。陸無聲已經閃到窗前,卻發現窗戶也被人緊關。偌大的房間,十餘扇窗戶,竟都被人從外頭鎖上。原本安靜的院子,似有人聲漸漸往這邊湧來,聽著像是賓客的聲響。這裡本不該有人來,只因這裡是偏院,連紅綢燈籠都比其他幾個院子掛得少,可見不是招待賓客的地方。可現今卻有人來了,還來得這麼湊巧。若讓人發現他和十七公主共處一室,那後果不堪設想。就算皇帝不計較,但他也是娶定十七公主了,這萬萬不可。陸無聲想罷,以拳做刀,一拳重擊在窗戶上,瞬間擊斷一根木頭,窗戶敞開三四寸。再擊三下,就能出去了,他提拳要再擊打,剛抬手就被十七公主抱住,她慌張道:“你鬧出這麼大的聲響,他們會聽見的。”“公主,我先送你出去,我再離開,不會有人看見。”“那窗戶呢,好端端的窗壞了,世子會尋人查探的。”“那也只是當做賊人進來偷竊,不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若待在這裡,結果才會真的不可收拾。”“什麼結果?”“你父皇顧及我父親的面子,不會要我性命,但你下嫁於我,卻是最有可能的。”十七公主瞬間瞪大了眼:“那你娶我就好了。”陸無聲一怔,十七公主自覺說錯了話,咬了咬唇沒吭聲。陸無聲見她默然,突然明白過來,意外看著她。那婢女無疑是她的宮人,進來前明明說還有旁人,可房裡並沒有。等他進去後,婢女就將門關上,而窗戶早就緊閉了,所以屋裡才這麼昏黑。也就是說,他和公主被關在這,是公主一早就授意的。結果似乎很明顯……她想嫁給他。陸無聲臉色頓時一沉:“公主請自重。”說罷,他便又往窗戶重擊一拳,力道比方才的更大,窗戶被撞開的口子也隨之擴大。天成公主羞紅了臉,咬牙道:“你怎敢嫌棄我?我哪裡比不上雲照,那個低賤商人家的女兒?”陸無聲不想多說,因為多說無益,從這裡離開才是最重要的。十七公主大聲道:“父皇將你的畫像拿來,我看上你了,看上了!可是父皇問你父親,你爹卻婉拒了這門親事!如今你也是,你們父子都該死,該死!”陸無聲沒想到她竟是個撒謊精,從見面開始,就在說謊,如今還想用這種辦法逼他娶她。她對他哪裡有什麼情愛,只不過是高高在上慣了,不容許別人拒絕,陸家越是拒絕她,她就越是不服氣,甚至能用終身大事來賭這一口氣。單是這點,她就比不上雲照,一點、一點也比不上。“所以你想出宮也是假,就算今日不是在世子府,你也會在別的地方用同樣的法子逼我就範。只是公主,你找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