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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心頭陡然一頓,抬頭看去,正好看見他那張絕世無雙的俊臉。暗暗嚥了咽口水,這才一躍而上。蘇雲開左手執酒,右手去拉她。觸及她的手拉過來,動作行雲流水般自然,誰想她卻一步貼近,轉眼脖子上已經抵來一柄冰涼匕首。他輕眨眼睛:“師妹,這個打招呼的方式師兄一點都不喜歡。”七七緊握匕首,盯著他說道:“段紅妝是不是你殺的?”蘇雲開笑了笑:“當然不是,我知道你當時在那裡,我怎麼會殺她,陷你於不義。”“那百靈草呢?”“不見了。”蘇雲開伸手抵在她的手腕上,輕輕推了推,沒推開,反倒是這個舉動像是惹得她更加警惕,刀刃已劃破脖子,雪白的匕首立刻見了點點血跡。他唯有放棄,“那天我在等段紅妝拿百靈草過來,誰想一直沒等到。等我過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死了,而百靈草也不見蹤影,只剩下一個空盒子。”“證據。”蘇雲開眼神微動:“沒有證據……只是玲瓏,你這樣質疑我,師兄很難過。”“質疑你的我更難過。”七七咬了咬唇,“為何你能私下會見段紅妝,你跟她很熟絡?”“我跟她當然不熟識,但她和師父卻常有往來。而我去之前,師父先讓人送了書信,說我要過去,所以才順利見到了段紅妝。在我發現她死於非命後,我就走了。”蘇雲開聲調平緩鎮定,“我本以為殺死她的是你,如今看來不是。”七七皺眉,匕首仍沒離開他半寸:“你真的是直接走了,沒有去禁地?”“我去禁地做什麼?”蘇雲開低頭看她,笑道,“你的臉色看起來不錯,看來魚千里將你照顧得很好,這樣師兄就放心了。”七七真想捂眼睛,笑得這麼純良無害,她簡直要心軟了:“別打岔,我要證據。” “沒有證據。”蘇雲開默了默,“如果說段紅妝是魚千里殺的,你會不會信?哪怕不用證據,你也絕不會懷疑他,對吧?所以啊……師兄很難過。”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笑,這種笑容是七七不曾在他臉上見過的,滿布危險的意味。“玲瓏,你該不會是忘了,師父本來是將你許配給我的,如果沒有魚千里,你我就是夫妻。”蘇雲開往後稍稍退步,那匕首總算沒有再追上他的脖子,“你以為我對你只是同門之情,可我並不願只做你的師兄。而今你卻對我刀劍相向,以後你要我怎麼安心待你?”七七愣了愣神,不得不說她的確一直沒有發現蘇雲開竟是喜歡自己的,只因他對誰都那樣笑,那樣說話,甚至語氣也一樣,根本讓人分辨不出他到底待誰真心,對誰假意。可現在的一番話,分明有怨氣,還有滿滿醋意。那怨氣和醋意,指向的人不是她,而是魚千里。這樣一來,只怕師兄是記恨上魚千里了。蘇雲開一步上前,捉住她握著匕首的手腕,目光如炬:“師兄最不高興的不是你和魚千里在一起,而是你和他在一起後,就不再相信師兄。”“這兩者沒有聯絡。”七七掙扎脫手,那緊握的力氣卻異常的大,她抬頭冷盯,“我只知道段紅妝死後,我所發現的一切線索,都指向了你。哪怕他當時不在身邊,我也一樣會懷疑你。”蘇雲開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屋簷下躍進一人,如風的影子般迅速到了面前,轉眼自己的手骨也被捉住,像要將他的手骨握碎。魚千里冷聲:“鬆手。”七七詫異:“你怎麼來了?”她急得心跳直達三百,“這是南山的地盤,你跑過來被他們看見是找死嗎?你怎麼就不聽我的?”魚千里輕聲,只說了兩個字:“擔心。”七七微怔,饒是再美星辰,也比不過在她眼裡獨一無二的他。☆、入夏的夜晚晚風並不會讓人覺得涼爽,反而有點悶熱。暴雨前夜,悶得讓稍有動作的人汗流浹背。蘇雲開盯著從容鎮定的魚千里,臉上又露出玩世不恭的笑意:“你受傷了,身上都是草藥的味道。這整個客棧都是我南山的人,你確定能順利逃出去?”七七聲音已冷:“拼上我一條性命可能逃出去?”蘇雲開半有惱怒:“玲瓏!”“我信師兄沒有殺段紅妝。”七七抬眼看著他,“也沒有拿百靈草,更沒有闖禁地。”說謊和不說謊的時候,神情語氣是不一樣的。自小就和他熟識的七七分辨得出這細小的不同。蘇雲開說道:“你只是想讓我放他走,所以才改口。”“師兄這樣又何嘗不是不信我?”蘇雲開愣神。七七無奈一笑:“今日一過,你我是再沒有彼此信任的機會了。”不知是誰的錯,像是和兄長翻臉,一世心裡都有疙瘩般不痛快,“可如果你敢碰他,我也唯有動手。”蘇雲開怔了片刻,沒有嘆氣,也沒有再笑,緩緩鬆手。七七的手腕上已經被握得紫紅。魚千里見他鬆手,也將手收回。“走吧。”蘇雲開看著她,“趁我還沒有改變決定之前。”一旦他下令,客棧裡的門人都會湧來,到時候也著實棘手。七七微微點頭:“謝過師兄。”蘇雲開見她轉身要和魚千里離開,又道:“我們來這裡,並不僅僅是為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