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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還是看不穿男子的真身,對方能一眼將自己看穿,他卻半點都看不出來,這讓他不舒服。西風肯定是知道的,但她卻幫著隱瞞。決定做個好人不折磨青龍耳朵的西風鬆開他的手,準備回屋裡睡覺。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地上有影子,推門進去,就見無影正站在那,像是在等她。“師兄。”無影說道;“別跟你師姐鬥氣了,我收拾了另一間屋子給你,你去睡吧。”“還是師兄對我好。”西風問道,“那你睡哪?”“我睡另一間小屋,還有一間多餘的房,你的朋友可以睡。”“好。”西風只好又重新走回石桌旁,說道,“睡覺了,你睡裡頭那間房。”青淵點點頭,西風就去裡屋睡覺了。一般到了夜間,妖物就會出來作祟,就算不出來,因無白晝陽氣,所以妖氣也會更重一些。西風躺在床上,沒有入睡,她在等那大妖怪出來。那小黑臉和小火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連吃晚飯的時辰也沒回來,兩個幼稚鬼該不會是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吧。西風等著等著,越想越困,眼皮子一耷拉,就睡著了。她剛入睡不久,窗戶就跳進來個影子。青淵看了看床上的西風,又看了看地上,就要躺下,忽然聽見窗戶外面有動靜。他抬眼往那看去,只見一個獨腿人影在窗戶前輕輕蹦過去,又輕輕蹦回來。青淵緩步走到那,皎潔的月光下,是一個捆紮在架子上的奇怪東西。青淵歪了歪腦袋看它,它也單腿佇立在窗臺前,身上不合適的灰色長衫讓它顯得有些奇怪,腦袋上的草帽也隨風微抖。忽然刮來一陣晚風,將它的帽子吹落在地。稻草人想彎身去撿,可根本撿不到。它沒有腰,支撐它的棍子是筆直的。它正費力去撿,就見帽子已經被人撿起,朝它遞來。它伸手接過,朝上輕甩,帽子準確無誤地叩在了它的腦袋上。它微微朝他傾身,跟他道謝。然後又去窗前那來來回回蹦了起來。青淵看了它好一會,才翻窗進去,在地上躺下,看著房梁發呆。晨曦初拂,朝陽籠罩山巒,光束傾灑林間,一早就有鳥鳴,嘰嘰喳喳吵著人。許是山下氣息清幽,被吵醒的西風還是睡飽了,她滿足地伸了個懶腰,下地穿好鞋子就要去打水洗臉,忽然一腳踢到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差點蹦起來:“你怎麼在我屋裡!”看了一晚上房梁的青淵坐起身,慢慢站了起來,說道:“裡屋,睡覺。”“……裡屋是指右邊那個裡屋……”西風懶得跟他解釋了,睡都睡了,難道還能回到昨晚。她對著這條青龍,真是越來越自暴自棄了啊。這裡的地是由石塊鋪就而成,年份已久,有些裂縫,塵土沾地,染得他背面青衫變白。走在背後的西風瞧著礙眼,便抬手給他拍塵,拍得灰塵飛起,在照入屋裡的日光下顯得格外清晰,飄飄忽忽。青淵反身捉了她的手,說道:“你的手,會長塵。”西風嘴角一抽:“我的手很乾淨。”“可是上面都是塵。”青淵看著上面的灰塵,擰眉,“你看,都是塵,髒。”被氣得肺疼的西風炸裂了:“不給你拍了!”不知好歹的混蛋!青淵已經拉著她往外面走,一直拉到泉水旁,給她洗手。西風面無表情地蹲在他一旁,想打人。——她新的人生三願,吃飯睡覺打青龍。他洗得很認真,一根一根手指頭地洗。西風打了個哈欠,偏頭看他:“青龍大人,以前你住的地方,是不是一塵不染,每天要小仙女打掃五遍?”“十遍。”“……做你的小仙女可真累。”兩人還蹲在泉眼旁洗著,背後有人輕笑:“原來你們已經是這種關係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腔調陰陽怪氣,就算是個美人也不能忍。西風站了起來,說道:“是啊,嫉妒啊!”璞玉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回答,說道:“不要臉。”西風怒氣衝衝道:“是啊!都給你了,還我。”璞玉氣得發抖,最後重重哼了一聲,就算是鬥嘴勝利了,轉身又回了屋裡。西風朝她做了個大鬼臉,想跟她比誰更無賴,還嫩著呢。“西風。”青淵問道,“‘這種關係’,是什麼關係?”“小孩子就不要知道這麼多了。”“你幾歲?”“十七。”“那你比我小。”西風反問:“那你幾歲?要精確到個位數,不然不算數。”“我……”青淵陷入沉思,他幾歲來著?已經摸清反攻套路的西風唇角一彎,連自己的名字都要想那麼久,怎麼可能記得自己漫漫幾十萬年的歲數,還要精確到個位數。她墊腳摸摸他的腦袋:“青龍弟弟乖。”比她高一個腦袋的青淵低頭看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早飯依舊是玉米。沒有小火的西風只能啃生玉米,她正啃得開心,見無影出來,遞了一根:“師兄吃早飯。”“不吃了。”無影說道,“我們要繼續去找出路了,你走不走?”“我還要找趙家小姐。”“嗯。如果沒有找到出路,我們晚上再回來,你也要小心。”西風送走他們兩人,站在門口把這農院打量一遍,還是沒瞧見她的小火和那小黑臉。他們走後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