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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有功冷笑:“是又如何?你騙我,我棄你,誰也不虧欠誰。可是,你將我的妾侍放走,將你弟弟姨娘放走,你便虧欠我了。”“父親可有聽過一句話,父債子償。”“你是說,我欠了他們?”韓有功厲聲責問,“我欠了他們什麼!”他欠的,實在太多,從一開始,就虧欠了,就錯了。韓嶽無心指責父親,可韓有功幾近發狂,瞪圓雙目盯著他,抬手指向他的鼻子:“是你,是你裝瘋賣傻給我下毒的對不對!我這毒不是一日之寒,算起來,從你回家之日起,到如今,正好用來下毒。”“不是嶽兒。”韓夫人神情漠然,看著他說道,“是我,是我在你最愛的沉香裡下毒。”韓老爺猛地一怔,他什麼都想過,可就是沒想到沉香竟會被人下毒。那沉香是他的心頭好,不但可以安神,還是象徵地位的東西,卻是他一直費解到底是在哪裡的毒丨藥!,他愕然:“你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韓夫人吃吃笑了起來,笑顏陰戾,似無神無魄,突然兩眼一瞪,朝他撲去,掐住他的脖子,厲聲,“因為我要讓你給嫣兒償命!!!”☆、韓夫人突然就來了狠勁, 驚得韓有功往後倒,摔了一跤。韓夫人也順勢倒下,可她並沒有鬆手, 掐得韓老爺兩眼翻白。如果不是韓嶽上前阻止,病弱的韓老爺只怕被她掐死了。韓嶽是對這父親毫無感情, 可他不想母親殺了她的丈夫。母親而今已經有些瘋癲了,萬一哪一日她恢復神智,憶起今朝,只怕會瞬間癲狂。韓夫人被兒子拉開時,似乎知道拉開自己的人是她的兒子, 沒有撕咬他,只是還想上前掐韓老爺,直到看見謝放上去護住他,她才漸漸冷靜下來。等韓老爺喘過氣來時,韓夫人已經像個沒事人那樣坐在一旁, 捋著自己一撮頭髮嘀嘀咕咕。謝放眸光微斂,她果真是瘋了。被自己逼瘋的。韓有功氣得對外面大喊:“你們還不進來!抓了他們!殺了!殺了!”他這一喊,門外的下人齊齊湧了進來,可正要上前,就見韓嶽偏頭盯看, 眼神冷厲,煞氣刺人,刺得他們全都一頓。“還不將他們抓住!”謝放一步上前,對韓老爺說道:“老爺, 事已至此,家醜不可外揚,如果讓外人知道您殺妻殺子,只怕……”“住嘴!”韓有功怒不可遏,但謝放說得未嘗沒有道理,他是可以殺了他們,但他也要繼續在橫州做生意,發生了這種事,誰還願意與他往來?不能因小失大,不能因為這些賤丨人而失去他辛辛苦苦維護的名譽。“關起來。”韓有功著實是累了,他覺得自己也要跟她一樣,發瘋、發狂。“誰敢?”韓嶽冷眼一盯,盯得下人頗有壓力,都不敢輕易上前。人一般都不怕相處久了知根知底的人,可韓嶽突然從傻小子變成雷厲風行的將軍,誰都不敢上去,怕被他咬一口:“爹,今日我會帶著我娘走,你若攔,我只能動手。”韓有功笑得陰氣森森:“你走?好啊,你們走吧,我不會給你一個銅板,你休想從我這裡拿走半個子兒。”韓嶽見他還以為自己惦記著韓家的家產,失望地搖搖頭:“你以為誰都在意你的錢,可實際上,除了你自己,沒人在意你的錢。”“那你們滾,就算你們窮死餓死,也別想再踏進這韓家大門一步!”韓有功認定他們二人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所以絕對挨不了幾日。他們是,韓光幾人也是,沒有錢,他們什麼都做不了。遲早會回來求他,哭著求他!韓有功不由笑了起來,坐在寬椅上盯著離開的妻兒,笑了很久,想到他們日後跪在門口來求饒的模樣,他就覺得高興。走吧,都走吧,終有一日,你們終有一求!韓有功起先是輕輕地笑,爾後忍不住笑了起來,最後放聲大笑,笑得得意癲狂。等他笑累了,才對一直站在旁邊的謝放說道:“把沉香通通都扔了。”“是。”“不用讓人去追蹤韓光他們了,我要讓他們自己回來,求我原諒。”謝放知道他並不愚笨,這個決定也並不是笨,而是自大。他始終認為,誰都跟他一樣愛錢,離開他就等於失去了榮華富貴,沒有人會受得了,所以他們最終都會回來。看來,他被眾叛親離得還不夠。但是若再來一根稻草壓身,他是否還能撐得住?謝放很想看看。&&&&&韓府不過兩日,就接連發生了數件大事,府裡下人人心惶惶。和阿卯同房的丫鬟也惴惴不安,問了她幾回謝放那有沒有什麼訊息,韓府是不是要出事。阿卯聞言,反問:“如今韓府還不算是出事了麼?”一眾丫鬟無言,一會才道:“怕的是主子們不順意,把氣撒我們頭上,唉,看來我們只有自求多福了。”“我們都是任人宰割的丫鬟,求己倒不如求菩薩。”那丫鬟一說,就恍然地想起了事來,“反正我們伺候大夫人琴姨娘少爺們的丫鬟無事可做,不如趁著正月頭一天,去求個籤吧。”夫人姨娘少爺們都一塊跑了,大宅裡多了許多不用做活的丫鬟,這一合計,乾脆去外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