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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不解道:“為什麼說幸好?”“難道你要八字匹配?”“那也挺好的呀。雖然我們在一起總有倒黴的事發生,可是這也算是歷劫吧,能提升修為的。”“……”誰要這種修為!扇子又笑道:“我也不是白白在城牆蹲了一晚, 我又看見那個小男孩了, 他這次沒騙我了, 告訴了我很多事。”看著她滿目的單純, 風溟就想她大概不知道吃一塹長一智是什麼意思, 他說道:“他或許又騙了你。”“我相信這一次他說的是實話。”風溟並不信,但那哭包已經在他耳邊嘮嘮叨叨她剛才聽來的話,似乎一切都是她親眼所見,不過這一次的話聽來,比剛才在高塔下聽見的可靠多了。比如那靈玉仙子,比如她送食物的事,比如三年前河流乾涸的事。扇子陸陸續續將自己的所聽說完,見他沒有反駁自己,笑道:“你也信了對不對,不然以你的脾氣,一定會中途就冷笑嗤笑不屑一顧反駁我了。”她說的這個人是他?風溟輕笑一聲:“我不是那種人。”扇子睜大了眼看他,哇,大魔王原來是如此不自知的人。要不是怕他揍她,她都想捏捏他的臉皮有多厚。她想起一件事來,說道:“大魔王,我跟你借錢好不好?我把山神的山搜刮了一遍,沒果子了,可過兩天這裡的人還得吃東西。”風溟瞧著這個大好人,問道:“那你用什麼還我?”他一會就替她想好了出路,“不如,來替我養貓。”扇子神情一凜,朗聲:“我生是神風殿的小仙女,死也是神風殿的小仙女!”風溟點頭:“不借。”“……”扇子見他走,追上去焦急說道,“我錯了,要不我用別的法子還你錢,我每個月能領到一兩銀子,還有一些首飾,還你好不好。”風溟看看這一心一意打算靠領工錢來還他的老實人,真想問問她,神界還有沒有跟她一樣的小仙女,絕對可以招回來替他養貓,完全不用擔心。但他想,這哭包,怕是六界獨一無二的老實人了。可惜,哭包已經有了神風殿,以她的性子,怕是世上沒有任何辦法能讓她做他的養貓人了。扇子見他神遊,不知他要去哪裡,問道:“大魔王你去哪?”“去雀城的母親河。”扇子一把拽住他:“走錯了!”風溟說道:“你也是第一次來這裡,怎麼知道走錯了?”“白天的時候不是看過地圖了嗎?河流在南面,離城牆五里地,還有兩條支流穿過雀城,就是從高塔背後二十幾丈外,高塔下的那一口井,水應該也是來自河流的。那口井……”扇子見他盯著自己,反應過來,聽得懂的就不是大魔王了,“反正你就是走錯了。”風溟真想看看她腦子是什麼做的,為什麼……為什麼只是看了那地圖一眼,竟然全都記住了,連幾里幾丈,附近有什麼,往哪個方向,通通都記住了!她的身上一定有未知的強大靈力。一定是。“你應該將這認路的本事拿來賺錢,比如你開價為我帶一次路要百兩。”他輕描淡寫說著,給她一個賺錢的臺階上去。“不行。”竟然拒絕了。風溟又氣又覺可笑:“為什麼拒絕?”扇子說道:“我答應了給你帶路的。”風溟偏身盯看著她,良久嘴角一扯:“看來你不但是個哭包,還是個笨蛋。”“……”為什麼罵人!她才不是笨蛋!有扇子帶路,要在黑夜中找到目的地輕而易舉,不過片刻就被她帶到岸邊的風溟仍覺不可思議。寬敞的河床乾涸得龜裂,底下淤泥也成了一塊塊泛白的蓬鬆糕點,鞋底觸感堅硬,旱入了地底深處,怕是掘地十丈都見不到一點溼泥。這處河床,不同於乾旱的雀城,從雀城拂過的風,帶著微不可聞的溼潤,但這裡,風似烈日下的北風,不帶半點潤意。風溟偏身問道:“雷公電母在天庭的職責是什麼?”“打雷下雨。”“真的只有這兩個?”“對呀。”扇子好奇問道,“大魔王你為什麼問這個?”風溟捻著拿起的河床淤泥,白色粉末四飛,像沙漠裡的沙子般乾燥,他說道:“那為什麼三年前的那晚他們會下凡?還非要帶著雷聲和大雨?雷聲大雨,不是更惹人注意麼?除非那晚的雷雨……在掩飾什麼……”扇子聽他分析的語氣,起起伏伏,莫名神秘,讓人聽了還想往下聽。她感慨道:“大魔王,你以後可以去人間當個說書先生,一定很多人捧場,我也會去聽的。”風溟一笑:“你是說,一個月只能領得到一兩銀子的你要來捧場聽書?”扇子頓覺喪氣:“我還是好好去喝丸子湯吧。”她說道,“要不我直接跟他們打聽打聽,我去給他們送過東西,還算有點交情。”平日送東西的友情是友情,但碰到什麼事,友情就是個客套話。風溟說道:“別去浪費時間,你倒不如回去打聽一下,那靈玉仙子去了哪裡。她的失蹤,只怕跟這雀城脫不了關係。”“嗯。”靈玉仙子為守護雀城的百姓,已經堅持了那麼久,她應該很清楚如果她離開會讓百姓們陷入困境,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