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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溟邊掰她的緊抓的手指邊問道:“撒謊?”“靈玉剛才說,她去找應龍,後來被召喚回天庭當差,看見我們跟女魃打了起來,發現不對勁,便立刻下界了。”風溟問道:“有哪裡不對?”扇子使勁搖頭:“如果是正在天庭辦事的小仙女,是不可能下界的!”不知九霄規矩的風溟微微皺眉,問道:“什麼意思?”扇子著急道:“早在很多年前,頭兒們怕我們學織女姐姐七仙女姐姐三聖母跟凡人私奔,所以我們在神界辦事時,連南天門都出不去,所以她絕不可能中途下界,她撒謊了!”突然發現這個事實的扇子有些慌張,因為她不知道靈玉到底要做什麼。她愣了一愣:“你說,她此行是不是已經見過應龍了?應龍也如你所說,根本已經放棄了女魃?不願見她?可她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支走我們?”剛將她的手掰開的風溟正順著被她掐得起褶子的衣裳,忽然她的手又雙雙掐來。他頓了頓,終於放棄了她緊抓的手,放棄了他平整的袖子,說道:“與其在這裡亂猜,不如回去。”“嗯!”看著再次回城的哭包,風溟擰眉往那看,如果三長老真的跟女魃的事有關係,一旦他們真的放出女魃,那魔界也脫不了關係了。三長老平時做事穩重,不會不知道這個利害關係,那為什麼他會這麼做?他跟女魃有什麼淵源,還是跟那靈玉有什麼淵源?扇子回到雀城,還沒到那母親河,就見雀城有了微微異樣。原本乾旱的雀城,還不至於龜裂,如今似乎因為更加乾燥,地面飛卷塵沙,似一座荒漠之城。偶爾能在城中看見的人,連門都不敢出了。她迅速往河床那飛去,不待飛近,已看見穿著杏色衣裳的靈玉以掌印在白色的泥土之上,不知在唸什麼咒術,忽然割破手掌,以血浸染金印。“靈玉——”扇子心覺不好,小仙女法力不強,但是神仙的血可以做為同是神所設封印的引子,她知道以靈玉的修為還遠遠不夠撼動帝君們的咒術,然而她想到偷走雨的三長老,只怕那三長老會助她一臂之力。忽然靈玉旁邊的雨法器中,迅速衝出一股魔族人的煞氣。煞氣沖天,直衝扇子,像是要將阻撓的人都轟走。“別傷她——”靈玉在地上大喊,聲音未落,便有風襲來,將那煞氣擋開。風溟拎著差點被煞氣撲一臉的扇子,盯著眼前黑氣,冷聲說道:“難怪找不到你,原來你躲在了法器之中,三長老。”扇子訝然,往前面看去,那黑氣中漸漸露出一人,一個面容沉靜的長者。他嘆了一口氣,說道:“還望君上看在多年的君臣情義上,不要攔我。”☆、25荒城(八)“不要攔你?”風溟冷盯著他, 說道, “你偷走雨,是為了救女魃?你既然知道以靈玉的血來做引子, 那你也應該知道,封印住女魃的人是誰。你如今要解開這封印, 勢必會將魔界也牽扯其中。”三長老沒有怔愣, 只是沉默不語。風溟見他是如此反應,確定他知道封印女魃的是帝君。他沉聲問道:“所以你為什麼明知如此, 還要救她?”三長老默然片刻, 終於抬頭看他:“我曾是女魃的部下。”風溟一頓, 只是這一句話, 就足夠解釋為什麼他會冒險偷走法器,背叛魔界,不懼得罪神界。“當初神魔本是同宗同源,後分作兩界,女魃離開天宮,卻讓我們去神界。我不願去神界,便入魔界, 可即使是成了魔界長老,也沒有辦法安心。直到我聽見她被封印,心中更是不安。所以我想救她, 然而我知道就算救了她, 她的體質也定會再被關押。”“所以你偷走了或許可以讓她容身的雨。”“對。”風溟說道:“這件事, 你本可以直接跟我說。”扇子意外地看他, 難道說了,他就會幫女魃?大魔王……果然是個好人,雖然說話總是太過扎人,但扎的,也是真相吧。三長老搖搖頭,笑道:“我如何能連累魔界,我原以為,在我偷走法器之後,您會派兵捉拿,可沒想到,您沒有,而是私下尋我。”明白了他的用意,風溟也不願對他用一句苛責的話。如果按照三長老的想法,他盜走法器後,自己派兵捉拿,那神界也會知道,三長老是魔界的叛徒。那三長老再去救出女魃,就跟魔界毫無關係了。可他算錯了一點,自己信他,所以沒有聲張。風溟看看河床中的靈玉仙子,她以自己的血做引子,還在唸著咒術,只待成形,便是三長老出手的時候。他問道:“她是你什麼人?”被拎了半日的扇子說道:“大魔王,他們根本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明顯是父女,他也太不關心部下了。她們頭兒,連她們家養了幾隻蟲子都知道。風溟瞥了她一眼,他們哪裡長得一樣了。三長老說道:“靈玉是我的女兒。”風溟:“哦……”“只是我曾是女魃部將的事,她並不知道。那日她無意提起雀城一事,我才猜得,當年突然消失的女魃,或許就被封印在雀城之下。”“所以你偷了雨,和你的女兒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