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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不同於人間的安和,比起魔界的野獸來,人間的簡直就是小貓咪,溫順又可愛。扇子還是頭一回進入魔界的深山老林,除了那蠢蠢欲動想來捕食他們的巨大怪獸,這裡的林木也全都高聳入天,並不矮小。每一棵樹都好像在拼命比高、比奇形怪狀,歪歪扭扭,看得她眼都花了。扇子領著風溟從這彎彎繞繞的樹木走過去,說道:“大魔王,你們魔界的樹長得真有特點,這樣也好,至少看一眼就能很準確地記得,不會走錯路了。”風溟看了看這林子裡的樹……分明都長得一樣,還有,這條路真的不是他們剛才走過的?好像又不是,不對,好像是,好像又不是……“吼——”陰暗的魔界樹林,突然跳出一隻十丈之高的巨獸,震得地面顫了一顫,震得扇子的膽子也顫了一顫,她死死抓住風溟的胳膊,抖聲:“怪、怪獸。”風溟皺眉看著前面的攔路貓,他們的時間本來就不多,還要一步一步在這裡找人,它竟然敢耽誤他辦事!巨獸再次朝他們嘶吼,獠牙如月,寒光懾人。風溟微微抬頭,盯著那不知死活的巨獸,眸光比它的獠牙更加冰冷。瞬時煞氣縈繞,鋒芒如棘,沒出手,巨獸已經呆了,與他眼神一對,登時嚇得嗷嗷叫,轉身奪路而逃。風溟這才收了煞氣,忽覺旁人的手不再緊抓,便知道她要麼是暈死過去了要麼是嚇傻了,偏頭一瞧,就見扇子蒼白著臉倚著他,抖聲:“煞氣……燻得我心口悶……”風溟將她拎直了,說道:“如果不是你之前喝過我的血,以你的靈力,連我半寸身都無法靠近。”“我什麼時候喝過你的魔血?”扇子詫異,“我怎麼不知道?”“巨人島你中毒的時候。”風溟看著她的臉,提及這件事,又不由看向她的雙唇。唇上血色淺淡,似剛盛開的桃花,他驀地想起在巨人島給她解毒時的觸感。扇子這才想起來,當時被毒果子迷得暈乎乎的,後來又一路艱險,完全忘了這件事。他一提,扇子終於想起來了。沒想起時什麼都沒感覺,一想起……當時攬在腰上的手,還有大魔王貼來的臉……景象便忽然清晰了起來。扇子的心一跳,臉有些燙。她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急跳的心,要佯裝淡定跟大魔王說話,一抬頭,發現他早就腳步匆匆走了老遠,他竟然丟下她了。“大魔王——”背後飄來的聲音嬌軟,卻砰砰敲心,風溟神情微頓,下意識走得更快了。扇子疾步追他,這林中太多高木藤條,跑得急了,不知被什麼絆倒,重重摔在地上。喚聲驟停,只傳來一聲痛叫。風溟頓步,轉身看去,只見那哭包已經趴在枯葉上,不知道在掙扎什麼。他瞬間回到她身邊,那腳踝上,正有魔藤纏繞,似要將人拖走。他眉眼一挑,以指做劍,瞬時劈斷藤蔓。“嚇死我了。”扇子苦著臉道,“我以為要被它吃了。”“你就不能用用法術。”“不能啊。”扇子爬起身,拍拍沾在衣裳上的落葉,說道,“老大們明令禁止我們去異界用法術,尤其是魔界,你知道,六界中神魔兩界關係最為敏感。送包裹時還能到處飛飛,平時不能亂用的,用一次,回去還得寫起因經過後果,層層審閱,一不小心,就要被抓起來問話,很麻煩的。”風溟笑了一聲:“下次,你就直接寫‘魔尊已準’,其餘的都不用多說。”“好啊好啊。”扇子終於體會到跟大魔王做朋友的方便之處了,她試著站起身,腳踝生疼,連膝頭也疼,想必是剛才跪倒在地時,磕傷了。她揉了揉,依然疼,“腳崴了,膝頭也傷了。”風溟微頓,還沒說話,就見她抬頭看他,一臉堅定地說道:“我會努力爬著去的!”“……”風溟板著臉道,“上來。”扇子問道:“大魔王你要拎我?”“揹你。”扇子驚得瞪大雙眼:“大魔王你為什麼想揹我不是想拎我了?”就是突然想,哪裡有什麼為什麼。風溟想罵一頓這笨蛋哭包,背身說道:“不上來就爬著去吧。”扇子迅速衡量了下兩者,果斷選擇趴在他的背上。大魔王的背寬厚結實,她又想起那天壓在他身上,捏到的結實肚子了。察覺到背上的話嘮哭包突然安靜,風溟卻沒有辦法回頭看她怎麼了,皺了皺眉:“哭包?”“嗯?”聽見她答話,風溟不問了。扇子見他喚了一聲就不再出聲,從他肩頭上探頭問道:“你喊我幹嘛,大魔王。”風溟僵硬偏頭,避開她發上縈繞的淡淡香氣:“不做什麼。”“哦。”扇子不問了,再次安靜了下來,又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從正在火爐上燒的小水壺已經冒出燙人的白氣, 茶壺蓋子嗒嗒嗒地冒騰, 在這安靜的竹林中輕輕叩響著。白音提起燒開的水壺, 倒入茶壺中,看看拘謹的小仙女,笑道:“你叫什麼?”“扇子。”扇子又補充道,“我是神風殿的小仙女,因為白菜不在家, 我又認路,所以大魔王……啊不, 魔王大人就讓我帶路來找您。”白音微微笑道:“你能找到圓山, 也很厲害。”“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