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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忍了忍,腳步一頓,看著他說:“你是好奇寶寶嗎?”邱辭立刻被堵住了河堤決口。當然不是,好好好,不問了,不問了。南星的耳根終於清靜了。楊江河和趙倩聽見邱辭說可以解開香薰爐的秘密,就立刻來了大廳。邱辭身邊還跟了個姑娘,那姑娘一臉淡漠疏離,也沒有打招呼問好。邱辭說:“楊先生,楊太太,這是我的助手,叫南星。你們想要知道的事,她可以辦到。只是我們需要多加一個條件。”“你說。”“事情辦好後,我們要借用香薰爐,只要一個小時就好。”楊江河皺眉:“外借?”“是,外借。”楊江河沒有說話,趙倩也陷入沉默中,許久她才開口:“不行。”邱辭說:“我做擔保。”趙倩擰了眉,還是搖頭:“這無關信任與否,請邱先生見諒。只是為什麼非要外借?”邱辭無奈道:“有用。”趙倩依然搖頭,沒有合適的理由,她不可能把這件東西外借,哪怕是黎遠的人做擔保,都不行。她知道丈夫跟黎家有生意往來,不願他日後被說不給黎家面子,想了想說:“其他的東西都可以,唯獨這件不行。”她的態度堅定,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南星開口問:“你們有沒有聽過偷命師的傳聞?”楊江河皺眉,打量她一眼,問:“你難道是偷命師?”“是,這個爐子是這次我要做任務的物品,沒有它就無法完成我的任務。”趙倩說:“為什麼偏偏是它?”“我也不知道,只是氣場吻合的,是它。”南星繼續說,“或許是因為兩件事的屬性相同,又或者只是某種作用相同,又或者是有過共同的際遇。具體是哪種,得看偷命時的記憶。”楊江河和趙倩頭一回聽見這些,並不是很懂。就連曾一起進入過異界的邱辭,也沒有聽得太明白。偷命真是個技術活。“楊先生,楊太太。”南星說,“我暫時不用帶走爐子,給我一個房間,只要半個小時,我可以替你們解開爐子跟你們的緣分。這個爐子有心結,只要解開心結,楊太太日後再看見它,絕不會再心涼。”楊江河看向邱辭,問:“你什麼都告訴她了?”“沒有。”邱辭也想知道南星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的,包括趙倩和爐子接觸的事。從剛才見面的情形看來,她和趙倩是 魚紋香薰爐(八)八百里加急的兩封信件, 送到了朝廷, 也送到了將軍府。下人把信交給紅葉時,紅葉正在屋裡配置香料, 想等著楚立回來的時候點。他不怎麼愛焚香,不過她喜歡,所以總是由著她。但每次出門, 他都要把自己裡裡外外洗上至少三遍,衣服也都要換了, 徹底洗掉香味。雖然麻煩,但他一次也不說不喜這香,要她拿走。因為她喜歡。紅葉放下香料, 去了信封上的紅蠟, 取裡面的信看。寥寥幾個字, 卻像尖刀刺了她的眼。她嘆息一聲,心有千斤枷鎖。……楚立被部下從邊城送了回來,馬車到了家門口, 讓人抬進來的。他的雙腿被敵將廢了,以後都不能再站起來。紅葉沒有去門口接他, 等他回了房間, 別人都出去了, 她在門外站了半晌才進去, 見了他努力笑著:“將軍回來啦,我做了你喜歡吃的菜。”楚立正坐在窗前小榻上發怔,見她進來, 又見她臉上那強擠出來的笑,看著只覺心痛。他伸手將她攬了過來,緊緊抱著,低聲:“我沒事,你不要哭。”紅葉埋首在他懷中,想說點什麼,可喉嚨哽住了,什麼也說不出來。她默然許久,才從他懷裡起身,迅速抹了快溢位眼眶的淚,抬臉說:“我不哭,你總說沒空陪我,總把我扔在家裡,如今有了。”楚立心中嘆氣,彼此不敢點破,彼此強撐著安慰。他原本還想,等打完這次仗,就娶她,免得府裡內外都有人說閒話。可現在這種情形,他已是廢人,怎麼敢這麼做。紅葉的模樣生得十分好看,嬌豔溫柔,找不到另一個將軍,但至少能找到個身體健全的人。如今時勢總變,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能不能讓她一直這樣安穩。&&&&&春天多雨,屋簷常年打落的雨滴已經在地上鑿開了一個個小洞,藏滿了水。紅葉想點香,可香薰爐都捧在手上了,看看坐在小榻上的楚立,又放下了。“點上吧。”楚立放下書,說,“不是不點些安神的香就睡不著嗎?那點上吧。”紅葉說:“可你不喜歡,總覺得大男人身上有香氣讓人難堪。”楚立默了默,試著動動自己的腿,但完全沒有知覺,微微動一下都已經不可以了。他低垂眉眼,說:“如今已經出不了門了,何必在意這些。”紅葉微頓,放下手裡的香走過去,跪坐在窗榻上,說:“將軍不要這樣想,以後你還能帶兵打仗的。”楚立知道自己的雙腿完全廢了,對方將他斬下馬時,他以為他會殺了他,但對方卻只是挑了他雙腿的筋,就揚長而去。——他更想對方一刀殺了他。可那人沒有,只是給了他這樣莫大的屈辱。他想死在戰場上,奈何被救了回來。等他清醒過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