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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林曼就讓人送了西服來,邱辭穿便裝習慣了,站在鏡子前打領帶時,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由覺得陌生。南星見他站了好一會,走到他旁邊看看鏡子,不得不說,普遍讓男人穿了覺得好看的衣服,要麼是軍裝,要麼是西裝。更何況,邱辭本來長得就俊朗,穿上西裝後,更顯得爽朗,還有成熟男人的沉穩感。邱辭偏頭看向南星,一手拎著領帶,問:“帥吧,星星姑娘。”南星莫名覺得好笑,她把領帶接了過來,往他脖子上放,說:“得快點,要晚了。”邱辭意外問:“你會系?”“不會。”南星低頭查著手機,說,“別動,我找找影片,現學,很快。”邱辭驀地一笑,靜靜等著她學成歸來。一會南星找到影片,試著給他系,竟然很成功。她大為滿意,說:“去吧,曼曼說很快的,我等你回來一起吃飯。”“我出門了,你留在這裡,要麼就回陶家店,不要一個人亂走,知道嗎?”南星聽出了他話裡的擔心,她說:“我不會亂走,敵暗我明,雖然我是一個很好的誘餌,但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去做這個誘餌了,否則更像是送死。”但要她守株待兔,她也做不到。邱辭略微放心了些,林曼的電話來了,他下樓跟她匯合。邱辭走後,南星就取出硃砂筆,取了自己的一點血代替硃砂,筆尖瞬間吸走了血,但沒有出現紅線。葛洪吞服了南家人的血,那南星和他的血是一樣的,要用硃砂筆來找的道理應當可行。但現在筆沒有動靜,那有兩種可能,一是葛洪原先的血沒有除盡,摻雜了一半南家人的血,跟她的血脈並不相同;二是葛洪沒有在百里之內,距離太遠無法追蹤。她不知道到底是哪種,於是將硃砂筆放在桌上,如果是她預想的第二種,那一旦葛洪出現,至少可以知道他的蹤跡。她心裡始終有一個疑惑,為什麼幾百年來葛洪始終不知道阿月的存在,在她被長空暴丨露了蹤跡後,阿月也很快被找到,當時她已經和她切斷了一切聯絡,按理說葛洪不該知道的。在她的叮囑下,阿月應該沒有再使用南家的玄門幻術,那到底是什麼……南星突然一頓。硃砂筆。她仔細回想之前趙奇說的話,他說阿月讓他去把筆給埋了,回頭筆卻不見了。難道在他埋筆的時候,被葛洪看見了?她想到這,立刻給趙奇撥通了電話。一聲還沒響完,那邊已經接了,開口就說:“阿姐。”南星心頭微顫,一會才說:“趙奇,我有事想問你。當時你說把硃砂筆拿去掩埋,是在哪裡,當時還有誰知道?”趙奇說:“就在我家的後花園,當時……只有黎伯伯知道,他正好來我們家做客。”南星緊握手機,又問:“他有沒有問起過硃砂筆的事?”“有。”趙奇忽然想到了什麼,說,“當時筆用盒子裝著,他問這是什麼,我開啟盒子,他看見硃砂筆後,突然臉色就變了。不過他解釋是自己沒有用午飯,胃不舒服。他最後問我,這是誰的東西,我說是阿米的……”似乎他也意識到南星問這些問題的原因了,他聲音有些僵硬,問:“你懷疑見過硃砂筆的人,是兇手?那支筆,到底是什麼來頭?”“它是我和阿月的祖父贈給我們的,以後我會慢慢跟你解釋。”南星略一想,又問,“你說的黎伯伯,是不是黎康城?”“對,就是黎遠的伯父。”趙奇又說:“我當時以石八樓的身份去找喬唸的母親,也是他介紹的,說是認識一位內行的朋友。我問過他那位朋友是誰,他沒有說。”南星一愣,猛然想起馮源說過的話——“石八樓的資料是我們老大給的”。黎康城就是葛洪?不能完全肯定,但最有嫌疑的人,就是黎康城。那天她陪林曼去看別墅,黎康城從未見過自己,卻問她是不是叫南星。黎康城能讓長空為趙奇製造一份假資料;黎康城見過阿月的硃砂筆;林曼也說過,五年前的黎康城,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南星在混亂的資訊中一點一點地捕捉線索,雖然無法判定葛洪現在奪舍黎康城,但是他的嫌疑最大。敵暗我明的被動局面,很有可能扭轉過來。而且如果黎康城真的就是葛洪,那她現在實際上處於一個有利的局面,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他的身份。已然變成敵明我暗的局面。南星掛了電話,她突然不放心邱辭了,真如她預想的話,以葛洪那樣陰狠的性格,他可能會對攔住他奪走黎遠產業的邱辭下手。她立刻撥了邱辭的電話,但手機沒有人接。她一連打了三個,都沒有人接。她焦急起來,立刻離開酒店,去遠洋集團。邱辭是不是出事了?葛洪下手真的這麼快嗎?他不能有事,他再有事,就算她報仇成功,沒有了妹妹,沒有了他,這種漫長的人生,也可以結束了,毫無意義。司機開得有些慢,南星忍不住催促:“您快些。”“有測速儀啊小姐,被拍照要扣分的。”南星只好耐著性子等,恨不得自己跑過去。等終於到了公司,她快步走進裡面,卻被保安攔住,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