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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主動說起,我也不客氣的點頭:“對。”墨君輕說道:“你若在我們家待久了,便會習慣。自從大哥死後,二孃無所出,我便成了墨家唯一的繼承人。我出逃,他們便是寧可殺了我,也不願讓血脈流落外頭。但是現在我回來,他們又能像待我像自家人那般。”我心頭微微顫了顫:“他們一點也不會去想這十年來,給你帶來過什麼傷害嗎?”墨君輕默然,忽然停了下來,將我擁進懷中,聲音極低:“不會,在這個家,就是如此。如果不是大哥死了,我的命更不值錢。”我低低應了他一聲,也伸手抱住他。雖然我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但是此時他的聲音,沒有一點謊音在裡頭。至少這一句話,我是相信他的。回了房裡,熄了燈躺在床上,我便幻出神體,跟在墨君輕後面。“神君。”追昔從他的手上飄飛出來,跟在我一旁,“你果然早就察覺不對了麼?”我點點頭,又敲了敲他的腦袋:“你說,你是不是跟墨君輕一起騙我。”追昔搖搖頭:“我跟他並不是心意相通,大多時候,我都不知曉他在想什麼。”“那跟我一起去看個究竟吧。”我掐指算了算,說道,“還有三天,就到七天之約了,你有沒有改變要重生的念頭?”“沒有。”追昔淡然笑道,“如果神界的人都像神君這麼有趣,我倒是想在人間修行三十年,去神界做個小神。” 我微微斂了笑:“也有些神君心似寒冰的。”話說完,我便朝廊道外的院子看了一眼,勾魂頎長的身形在地上映了一個長長的影子,孤寂而傲然的讓人難以接近。見他往這邊看來,我收回視線,發現墨君輕又回到了大堂。墨家門主負手站著,看著那個忍字。聽見聲響,才緩緩回過身,這時我才覺得他像個門主,不怒自威,還未開口,讓人膽怯的煞氣便迎面擊來。墨君輕開口道:“她已經睡下了。”墨門主點點頭:“祭典在兩天後的子時。”墨君輕意外道:“這麼快。”話一落,一道眼刀就敲來,墨門主沉聲道:“你不是一直在等這一天麼?你還想再多逃個十年?”墨君輕眸子一黯:“原來您也知道孩兒在外面流浪了十年。”我在一旁聽的越發有趣,敢情這十年不是墨君輕在逃,而是墨門主不讓他回來。讓十四歲的少年一人漂泊在江湖,這做爹的倒真是狠心。我倒是明白了為什麼墨君輕的眼眸總是一副神傷的樣子。“你揹負家族的使命,完成不了,一世不歸,也無妨。”墨君輕未語,良久才道:“孩兒明白。”末了又說道,“小憐的骨血,未必……真的能毀追昔。”我一震,追昔也一驚,我們兩人相覷一眼,驀地有了苦意。我不是笨蛋,早就猜到墨君輕不可能單純的只是帶我回來見見長輩。只是我沒有想到,竟會是這個答案。墨門主聲音沉重的幾乎要磕出血來:“用駕馭追昔者的骨血和追昔一同投入熔爐中,追昔便徹底毀滅於世。一個遊方道士這麼說,兩個遊方道士這麼說,絕不可能有錯。”他又厲聲道,“我也不允許有錯。”我默然的看著這個老人,是什麼讓他下定決心要毀了追昔這把曠世名劍?按照墨君輕的說法,十年前,他的大哥因追昔而死,或許正是如此,才讓他想摧毀追昔?我對墨君輕的謊言早有準備,只是看向追昔時,發現他眼神漠然,第一次見他的那種清澈,已經消失了,更多的,是疲倦。我伸手撫摸著他的頭,說道:“別難過,誰沒遇見過幾個人渣呢。”“……”好吧,本神君又抽風了,不要這麼憋屈的看著我。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問號投的票票~------0v0想找銅錢玩的菇涼,可以微博私信0v0☆9、名劍重生(五)早上起來,發現屋裡沒有侍女打好的水,連毛巾也沒,我頓時感慨墨家招待人的水平未免太差勁,轉念一想,像我這種即將要和祭祀的烤乳豬一起同臺的人,照顧那麼周到做什麼。我搖搖頭,開啟門,哈欠才到嘴邊,就見門口一排人端著臉盆拿著毛巾捧著衣裳齊刷刷朝我彎身:“憐姑娘早。”喲,墨君輕這小子不錯嘛,還懂得把豬養白白了再殺。我任由她們在我身上鼓搗,偶爾享受享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感覺。等她們搗騰完了,我問道:“墨君輕呢?”“二公子在書房,吩咐我們伺候姑娘您用早飯。”“哦。”吃過早飯,我一路打聽書房的位置,戳破窗紙往裡看去,卻不見他在。我循著追昔的氣息而去,走到祠堂下,往上看去,陽光刺的眼疼,清了清嗓子,氣運丹田:“墨君輕。”不見回應。“墨君輕。”我惱了,凡人能躲得了神仙的追蹤嗎,想的太簡單了。就算你屏氣不動,追昔可掩蓋不了它的靈氣。我站在下面,不出聲了。等了一炷香,終於見到墨君輕探頭來看,我眯著眼,從門背後跳了出來:“墨君輕!”他愣了一下,我仰頭叉腰瞪他:“我也要上去曬太陽。”厚臉皮就是這麼練成的。墨君輕縱身而下,穩步停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