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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從這屋內出來,才知道為什麼沐音會突然警惕起來,因為我看到了江湖,見到他,我忙轉身說道:“沐音,你陪著柳半夏,我去去就回來。”“宿宿……”“乖,不乖不給你糖吃。”沐音臉上雖在抽著,但還是點了點頭。江湖平日裡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如今一臉肅色,果真有種身在江湖的感覺了。我嘖嘖稱歎這樣的他更有男兒氣概,正想著,江湖似乎也注意到了我,臉上肅色全無,咧嘴招手喊道:“重生~~~”……好吧,剛才都是我的錯覺。我扶額,飄飛了過去,看了看他旁邊坐著的那人,銀色面具,除了一對黑眸和薄唇,看不見臉,只是從那露出的手背來看,是個年紀較輕的人。這裡是醉仙樓最上乘的位置,與那獻舞的臺子正好對面,角度絕佳,想必不是普通人。我努了努下巴:“他是誰?”江湖笑了笑道:“墨邪門的門主。”我心頭咯噔一下,多看了他幾眼,又想到柳半夏。要在江湖上打聽小道訊息又不會被人懷疑,那茶棚酒肆就是最好的地方。柳半夏難道是在打聽墨邪門門主的事?知道他會來醉仙樓,所以才來獻舞,是要殺他麼?她既然都決定要重生了,何必要做這種事……鼓聲傳入耳內,樓下的賓客已經喝彩起來,我從樓上往臺上看去,如天女般的柳半夏已經赤足舞在臺上,紅衣飄袂,行雲水墨般輕盈浮靈,雙足點下,又輕盈離開。美目和片刻停留的動作都有意無意向著這邊,赤丨裸丨裸的在引誘門主。眾賓客看的痴迷,叫好聲不斷,我卻看的越發緊張。雖然她的武功不低,但能控制住與她齊名的白千裳的人,又怎麼會那麼輕易被刺殺。一曲舞畢,雖然不見柳半夏有所動作,但是她的確是引起了門主的注意,只見他微微偏頭,對旁人說了一聲,便見那人往樓下跑去,對老鴇附耳幾句,便回來了。江湖說道:“是柳半夏麼?”“嗯。”我心頭一頓,看向他,“你在這裡,武林是不是有大事要發生了?”江湖笑了笑:“江湖何處不染血。”“快去洗把臉。”“……重生你太不可愛了,不要歪解我的意思。”我嘿嘿笑著,那男子已經進了房內,片刻,便見柳半夏也站在了房門前。我忙拉住她,正色道:“如果你在今晚子時前死了,我也沒有辦法幫你重生,所以,小心。”柳半夏偏轉過頭,點頭道:“謝謝。”聲音如冰,卻多了一絲人情味。“宿宿。”沐音撲了過來,聲調如三年未見,“你去哪了,剛柳半夏跳舞你看到沒有?以後你也跳給我看好不好?”我還沒來得及解釋,江湖的臉色已經變了:“鬼域的人……”沐音這才發現有旁人般,驀地抬頭,一把把我扯到背後,陰狠的盯著他:“仙人?你是要搶宿宿的嗎?”他冷聲道,“即便是再來十人,也搶不走她。”我忙說道:“沐音,別誤會,只是在這裡做任務的神君。”我又對江湖說道,“沐音不是壞人。”江湖狐疑的看了他會,才將仙氣收起。房內傳來一聲兵器相撞的聲響時,我和江湖同時鑽進房內,那柳半夏手持短匕,與赤手的墨邪門門主相拼,招招狠毒,卻被靈活閃開。手中利刃擲出,柳半夏已經退到衣櫃旁,從腰上取出玉簫,奏了曲子。簫聲悠揚,聽起來就像是正常的曲調,忽然聲色斗轉星移,化作銀色刀鋒,刺向那男子。雖看不見他的臉,但是那眼眸的神色,卻沒有變化,鎮定淡然,又透著陰戾,雙掌聚力,捲起一陣急轉狂風,將刀鋒化去。柳半夏微驚,蕭還未收,胸前已經捱了一掌。一戰過後,柳半夏也不再掙扎,握著玉簫,一雙美目印著這男子的身影,說道:“曲一默,你出手果然狠毒。”我一愣,男子也一愣,片刻便抬手將那銀色面具取下,露出一張過於冰冷的臉,看的清楚了,那瞳孔中便多了幾分戲謔:“你何時知道是我?”柳半夏抹去唇角的血,說道:“玉簫自小就陪伴我,它的厲害之處,我最清楚,但是自你來了後,它就越發沒了靈氣,是你動的手腳吧。直到那天玉笛告訴我,千裳並未來找過我求武林正派征討墨邪門,我才確定,當日讓人假冒千裳來找我的,是你吧,因為除了你,沒有人知道我和她之間的情誼。可惜千裳錯信了你,至死她都不知道害她的人,是你。”曲一默略有疑惑:“玉笛告知你?果真是神物麼?”驀地他又笑了,“我將玉簫浸泡在血水中,損壞了它的靈氣。又以同樣方法傷了玉笛,兩件神器都毀了,以你們的武功,根本不足為懼。”他攏著眉頭道,“既然你知道玉簫已毀,為什麼還要來?”柳半夏緩緩站起身,眼裡又是往日的淡泊:“如果要回到過去,至少要知道有哪些人在作祟,害我們如此的人是你,我自會想法子除去你。我知我的出行會與千裳相見,會成為害她滅門的導火索,我不再出柳家便是。我將武林這十年所發生的大事一一謹記,這個武林,由我來守護。”最後一句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