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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又把我當小孩哄。”我摔,那你表現出大人的樣子啊!又哄了他一會,才見他撇撇嘴,接著說道:“我叫沐音,王族的二公子,但是因為身體自小孱弱,兄長又是千年難見的王者之材,所以外人只知有他,不知有我。神鬼大戰後,兄長受了重傷,在他復甦之前,都由我暫代王位。”我瞭然的點點頭,難怪神界一直都沒有鬼王已換的訊息。在一場大戰之後,如果讓敵方知道首領已死,那可能會帶來毀滅性的入侵。跟鬼域不和的,可不止神界一方。“你兄長要何時才甦醒?”沐音搖搖頭,頹然半晌,才試探性般問我:“你不記得我兄長是怎麼受傷的了?”得,又跟宿宿扯上關係了。我聳聳肩:“不記得了。”“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年我佯裝跟你打鬥,後來我兄長就怒氣衝衝的襲向你,可見你要掉入屍骨河時,卻又跑去救你。然後你們就一起掉進……宿宿你怎麼了?”我捂著腦袋,疼,就好像一枚銀針從頭頂刺入,痛的我眼淚都掉了。“宿宿,宿宿。”如果我有力氣,一定一掌把他拍趴,別在我頭痛欲裂的時候在我耳邊亂喊!所幸他很快便跑了出去,驚呼清淵。等他們疾步進來時,又一雙手在我身上亂掐:“姐姐,你怎麼了?快醒醒。”她不搖還好,這一碰,我就徹底暈了過去。一夜無夢,我卻睡的並不好,只覺心口煩悶,壓的我睡不安穩。早上睜眼一看,只見丫丫正趴在我心窩上頭看著我,一雙黑不溜丟的眼炯炯有神,我差點沒氣暈過去:“喂,你再不走,我就把你燉湯喝掉。”“嘎嘎。”……神和牲畜是沒有辦法正常溝通的。我伸手把它抱在一旁,起身捶了捶肩,披上衣服下床。沒想到昏睡一個晚上,竟覺骨頭生硬,我尋思著一定是我平時運動太少的緣故。循著花花的氣息,一路走到涼亭,花前樹影,斑駁交錯在清淵和花花身上,寧靜而美好。我默默感嘆一聲,身後已有了驚聲:“宿宿!”聽到這聲音我腦袋一抽,緩緩轉過身去,面無表情打了個招呼:“唔。”沐音人已經蹦到前頭,握住我的手眉頭緊皺:“臉色怎麼還是這麼難看,看來我得好好給你補補身體。這一睡就睡了四天,我看呀,你……”“什麼?四天?”我差點跳了起來,難怪渾身痠痛,我急於脫身,明天就是執行任務之時,不能在這裡再拖下去了。花花此時已經小跑了過來,一把抱住我:“姐姐,你終於醒了,擔心死花兒了。”我朝她使了使眼色,過了明天如果還不能出去,咒術無法施展,那任務也就失敗了。花花的小臉幾乎皺了起來,似要哭,扯了扯清淵的袖子說道:“清淵哥哥,快幫姐姐看看,她眼睛是不是不好使了。”啊,蒼天給我一刀吧!清淵瞥了我一眼,淡淡道:“沒見有什麼毛病。”我們幾人正嘰嘰喳喳說著話,一個小人跌跌撞撞跑了進來,驚慌道:“君君君上、大人,有人闖進來了!我們攔不住!”清淵神色瞬間結冰般,定定的往門外走去。花花的臉色也變了:“是塵哥哥。”見她快步往那邊跑去,我也緊跟在後。不能不說,劍塵來的實在不是時候。我要帶花花出去已經極為困難,現在要保他周全,更是難上加難了。走到前院,見到那一身蓮青色,確是劍塵無疑。幾日不見,那眼裡的滄桑又添了幾分,見他衣著略微皺亂,想必這些天都在尋花花。我心中一動,他既然能進來,那也就是說,鬼門已經重新開啟了。我掩飾著微微的激動,開始思索要怎麼帶他們走。花花見了劍塵,邁著步子往他走去:“塵哥哥。”走了兩步,卻被清淵伸手擋住。劍塵手握長劍,定睛在清淵身上:“你是那日被玉兒捉回來的鬼怪。”“是又如何。”兩人聲音肅殺冰冷,恐怕不用說兩句,就得打起來了。我倒是希望他們混戰一場,我便能拖著花花趁機逃出去了。誰想花花卻是緊拽住清淵,執拗道:“不要傷我塵哥哥。”我真心嫌棄花花了,暗暗抹了把淚,上前道:“花花雖是妖,但是鬼域絕不適合她長住。梨園才是她久居之地,清淵你不會不清楚吧?”清淵看了看我,眼中帶著陰冷:“哦,看來神君並沒有不適,那請留在府上再多住幾日。”反正就是不讓我讓花花重生就對了……沐音一聽,極認真的點頭:“大祭司所言極是,宿宿你就留下來吧。”我白了他一眼:“你住嘴。”“噢。”沐音低頭不語,抓著我的手沒有鬆開,“記憶沒了,脾氣還是這麼大。”劍塵看了花花良久,又看看我,緩緩收起劍,說道:“神君在這裡住幾日無妨。”我在他臉上巡視了一圈,說道:“你是怕花花回去,會替白玉承受那劫數麼?所以不願她重回三年前?”劍塵微微意外,花花的音調裡已經有了怒氣:“塵哥哥,花兒告訴你,當年花兒沒有被鬼魅奪取靈氣,是花兒自己散了靈氣。只要我回去,就能阻止玉姐姐離開,她也不會中屍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