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第1/2 頁)

&ldo;削了桃肉，把核取出來，做個辟邪手鍊。&rdo;秦霄擰眉：&ldo;依照桃核大小，八九個足矣，你為何弄這麼多？&rdo;&ldo;挑呀，既要挑個頭勻稱的，還得挑無瑕疵的。&rdo;&ldo;那去買不就成了。&rdo;柳玉心中微頓：&ldo;這不一樣，這是我家的桃樹……&rdo;也能算是她和阿白的定情樹？只是想想，心就跳個不停，臉也燙了起來。秦霄耐了性子陪她到河邊，見她把桃子倒在河邊，將桶洗淨，又從身上荷包裡拿出一柄小刀，旁若無人的開始削桃肉。現在是夏日，雖然有樹蔭遮擋，但還是熱得秦霄額頭滲汗，可答應了要照看她，又不能就這麼走了。只好蹲身舀水，清涼河水從手指溜走，多少減了一點酷熱。柳玉洗淨一個桃子，恰好看見在上游的手：&ldo;王爺你的手真好看。&rdo;跟阿白的一樣，修長有力，她……又掛念阿白了，&ldo;就是太蒼白了。&rdo;秦霄收回手，小廝立刻遞來帕子。他擦拭乾淨，問道：&ldo;聽說你父親只有你一個女兒。&rdo;&ldo;對啊，我爹爹和我娘感情很好，家裡沒姨娘，孃親生下我後，身體不太好，一直不曾再生養了。&rdo;柳玉將脫去渾濁桃肉的乾淨桃核放進桶裡，咚咚跌落，敲出一聲悶響。&ldo;我父皇很敬重你父親，朝廷的大小事，也總和他商議，十分信任。&rdo;&ldo;朝廷的事我不知道，爹爹也不許我問。&rdo;柳玉又拿了一顆桃子，發現腿有點酸，站起身抖了抖腿舒經活絡，這才又蹲下，&ldo;王爺你去忙吧，我弄完了自己會回去的。&rdo;秦霄說道：&ldo;無妨。&rdo;等柳玉弄完了，都快到了正午，曬了一上午，站起來時腦袋有些暈，過了一會就沒事了。原本滿滿一桶的桃子只剩下數十個桃核，拎著無比輕鬆。秦霄見她收拾完，也站了起來，誰想眼前一青一藍，暈得他踉蹌一步，腳下滑過河邊，小廝救他不及，噗通跌落河中，看得柳玉愕然。忙放了桶去拉他，這人看著高大，怎麼是個體弱的。小廝嚇得臉上沒了血色，沒將他拉起來，自己反而因為腿軟而跪下了，渾身哆嗦。柳玉見他剛才還氣勢洶洶，現在倒成了鼠輩，還比不上她一個小姑娘，真是讓人覺得可笑。秦霄借力起身，好不狼狽。好在河水不太深，也不湍急。手上微微刺痛，抬起一看，手掌全都是被石頭磕傷的傷。還沒看清楚，掌上就覆來一條手絹。柳玉小心打了個結：&ldo;往這走十幾步有個藥鋪，去那找大夫看看先吧，然後你再回王爺府。&rdo;帕子是上好的，系在傷口上不一會就吸了血，也沒用了。秦霄低頭看她，雖然是柳家的掌上明珠，但一點也不嬌氣。去了大夫那，柳玉站在一旁看大夫給他敷藥，滿心愧疚。要不是等她，怎麼會出這種意外。而且見他衣裳都溼了，更覺尷尬。她總不能跑去綢緞莊給一個男的買衣服吧？瞧見小廝一臉惶恐站在那，走過去說道：&ldo;你不去買身乾淨的衣裳呀？&rdo;小廝小聲道：&ldo;王爺的衣服向來都是量身做的，外頭的緞子比不得。&rdo;秦霄聽見，回頭說道：&ldo;去叫輛馬車來。&rdo;又對柳玉說道，&ldo;我先送你回去，然後再回府。&rdo;柳玉忙擺手：&ldo;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好……&rdo;男女授受不親，要是讓別人看見她從個陌生男子的馬車下來，那事情就不好說了。秦霄隱約也想到那個緣故，沒有堅持。就讓小廝找了兩輛馬車，等她上了車，自己才坐上馬車。想到方才的少女，心思沉沉。柳大學士的千金……看髮髻還未及笄，不知道年紀是多大。柳玉回到家裡，六月還蹲在樹下。她小跑過去，笑道：&ldo;六月你又犯傻了，這麼蹲著不累呀？&rdo;六月苦了臉道：&ldo;累呀，奴婢哪裡是自己樂意蹲的，是……老爺責令的……&rdo;柳玉臉色一變，轉身就想走，六月幽幽道：&ldo;老爺讓您一回來就去後院面壁思過。&rdo;&ldo;……&rdo;夜裡，柳夫人上香回來，用晚飯時不見女兒，問道：&ldo;阿玉呢？&rdo;柳老爺冷哼：&ldo;在面壁思過。&rdo;&ldo;她又犯事了？&rdo;&ldo;讓她好好在家裡待著，偏到外頭走，明年就及笄論婚事了，怎麼能整日往外跑。&rdo;柳夫人笑道：&ldo;那孩子素來待不住，老爺又不是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