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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瀟:“方楠都跟我說了,你九月份就退伍,然後回去把大學讀完,幫你媽媽打理公司,我挺支援你的。”“還準備親自跟你說呢,誰知讓方楠搶了先。”梁晃笑道。“我都回國有兩個多月了,是你自己不早點說,還賴人家方楠,小心方楠過來找你談話。”景瀟笑言。梁晃低頭笑出聲,“是啊,是我沒抓住機會早點把話說出口,所以才會變成今天這種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局面,可是阿瀟,你有沒有想過我想要的不是你的支援。”景瀟不解,“你想要什麼?”梁晃看著景瀟,眼眸漸深,他想要的不過就是景瀟挽留的一句話而已,即便當初不是因為想來當兵而來當兵,這些年就算沒有景瀟在身邊,他也堅持了下來,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每天重複著枯燥乏味的訓練,一開始就像個牽線木偶一樣任人擺佈,毫無自己的想法。但是後來他發現軍營這種地方真的很吸引人,他逐漸找到了自己的活法,所以才會當了四年的兵,這四年裡的每一次升國旗,他多麼希望景瀟能看見,這是他驕傲的東西,景瀟更能讓他驕傲的一切。可,景瀟不在。後來在母親多次的說談下,他終於同意母親的建議,就在他剛打了退伍申請交上去,他突然得知景瀟回國,當時的感覺就像一個人已經放棄的時候,曾讓他堅持了四年的信念忽然間就出現了,那種感覺佈滿胸腔,令人窒息,又心痛。他在想如果景瀟挽留他,他一定會拼盡全力留下來,不管母親如何說,他都想再陪景瀟一段,再努力一下,景瀟會看見他的。今天來這兒,本是另外一名戰士護陪,他卻跟肖陽申請來了,不過是知道景瀟在這裡,就想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景瀟。梁晃沒立即回答景瀟的問題,而是說:“好了,別亂猜啦,我還得趕去我戰友那邊,帶他歸隊,就送你到這兒,我先過去了,下次見面再聊,拜拜!”“才沒亂猜,你要說我就聽,不說算了,拜拜。”景瀟說完,就往一樓裡走了。梁晃笑,揮手跟她說拜拜,但她沒回應,梁晃看著玻璃門上自己的影子,突然覺得有點傻。池清珩和孫旭來到急診室,吳恪的腳傷剛好處理完畢,警衛員小方跟男軍醫一起把吳恪扶上輪椅坐著。“你啊,年紀也不小了,還學年輕人那樣跟人比劃呢,也不看看自己什麼位置,”男軍醫跟吳恪認識挺久了,什麼話都講,“那老蔣大老遠過來不就是想看你是不是還跟以前那樣能打,來踢一下你的場子又不會怎麼地,你也跟他槓啊,兩個人加在一起都是百歲老人了,還跟刺頭兵一樣氣盛,勸都不勸不住,這下好了,他扭到手臂,你扭到腳,正好湊一對。”吳恪被說,臉上仍掛著笑容,“本來就是生死兄弟,湊一對好啊。”“還貧,”男軍醫抬眼看見池清珩跟孫旭走了進來,就說,“侄子過來看你了,你侄子都沒你這樣衝動,住個院也只是時不時就消失,過一兩個時辰才會出現。”此番話頗有指桑罵槐之效。池清珩深感慚愧,喊了聲吳叔,身旁的梁晃也打了招呼,池清珩便問男軍醫:“醫生,吳叔的腳沒什麼大問題吧?”“問題大了去,”男軍醫抬高聲音說,又來個大轉折,“不過不是腳,是這裡。”男軍醫指指自己的頭。吳恪笑然,問男軍醫:“我侄子來叫我了,我可以走了吧?”“走吧走吧,別再來我這,這裡不歡迎你,”男軍醫坐下,朝門外喊,“下一個!”吳恪猶笑,“不會再來的,不稀罕。”說完,吳恪抬手示意警衛員推他出門,池清珩和梁晃跟在一旁。“你倆住的房間在幾樓,我過去瞧瞧。”吳恪說。“四樓。”池清珩回答。幾人便去了病房,而且已經到午飯時間了,梁晃倒了杯水來給吳恪,說是要去吃飯,肚子餓不行了。吳恪帶過他們五個訓練,也瞭解每個人的生活習慣,就說:“去吧,因公負傷就得多吃點補補身體,下週出院才有力氣報效祖國。”梁晃得令,高高興興地去了。警衛員想跟著一起去打份飯菜來給吳恪,但池清珩說:“不用,待會兒瀟瀟帶飯過來,一起吃吧吳叔。”“那就別去打飯了,你直接去食堂吃自己的,別管我,”吳恪吩咐警衛員,警衛員便走了,吳恪又同池清珩道,“阿瀟真是越長大越賢惠,懂得照顧人了,也不知道以後誰有這個福氣能娶到她,阿瀟今年22了吧,得抓緊了,你這個當大哥的多幫她物色物色,看看隊裡有合適的沒,讓他倆處處,別又跟你一樣,年輕的時候不抓緊,到現在都還孤家寡人一個,你阿公看似不著急,隨你去,愛幹嘛幹嘛,但私底下跟我們談起你時,滿心都是擔憂,你再這麼下去,何時能讓你阿公抱個孫子玩玩。”“吳叔,瀟瀟還小呢,連自己都照顧不明白,跟別人處什麼。”池清珩坐在床邊說。“人阿瀟可比你懂事多了,”吳恪拍著輪椅的把手,喝了一口水,繼續說,“你看看你,從小到大,你阿公哪裡虧待過你,什麼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