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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好意思,我得去叫哈莉吃飯。”景瀟遲疑著說,饒過桌角要走,池清珩拉住她的胳膊,側過身來,問她:“牛奶喝了沒?”“喝了。”景瀟不明所以地順嘴回答。“那,喝了我的東西,是不是也要禮尚往來一下?”池清珩說,狹長的眼尾往上輕輕挑了挑。景瀟頓時說不上話,用一種不是你給我喝我就喝了還道過謝的目光盯著池清珩。“幫我換個藥,今早起床的時候不小心扯到傷口了,”池清珩說,指指肩胛骨那裡,“就這兒。”“我去給你叫軍護,她們比我專業。”景瀟欲抬步子,又被池清珩給拉回來,池清珩擰了些眉心,“就換個藥的事兒,用不著那麼麻煩。”“不麻煩,”景瀟見他開始解衣釦,就問,“你幹嘛?!”“脫衣服啊,”池清珩手快,一邊脫下外套一邊說,“不脫衣服怎麼給你看傷口。”外套擱在桌上,裡邊穿的軍綠色短t恤,池清珩捏住兩邊衣角,手臂往上,衣服被撩起,一半的腰腹便露了出來,腰窄肩寬,鼓鼓的腹肌看上去很硬,曲線分明完美。渾身有著能讓女人臉紅心跳到瘋狂的男性荷爾蒙。好巧不巧,有名女軍護正要往裡來,一見這場面就有點愣了,池清珩在脫衣服,面前還站著景瀟。景瀟正打算叫她進來給池清珩換藥,她連忙尷尬地笑著往後走:“我還有事,先走了啊!池隊,我給你們關門!”“嘭!”屋裡光線一下暗了。景瀟:“”景瀟望著眼前的男人,承認池清珩的身材確實會讓人忍不住就想往他身上撲,但也許是以前近距離見過幾次,現在好像不太能提得起興趣。“在哪裡要方便你一點?”池清珩把短恤丟在外套上面,肩胛骨那兒的消毒紗布能看見暗紅的血漬。“床上。”景瀟如是說,不好再推辭。池清珩不禁然勾了勾唇,點頭:“嗯,床上,要睡著還是,怎麼舒服怎麼來?”景瀟才發現從一開始池清珩說話的含義是不是太深了點,是她想多了,還是池清珩故意的。景瀟不接話,去拿消毒棉籤和藥品過來,池清珩也識趣,沒有繼續耍嘴皮子流氓,好好在床邊坐著,她就開始給池清珩處理傷口。傷口看起來不像是刀傷。景瀟沒多問,知道他有很大的可能性不會細說,因為職業的特殊性,自從他去上軍校,然後進部隊,景瀟聽他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很快,景瀟重新給他換好藥,用紗布蓋住,然後貼膠條固定住,想想還是囑咐他說:“儘量小心點,別再扯到了。”“是槍傷,”池清珩看著她的眼睛突然說,“上次去出任務落下的。”景瀟淡淡地哦了聲,貼上最後一小段膠條,欲站直腰身去收拾藥品,池清珩就抓住她的臂肘,她一驚,抬眸望池清珩的眼睛,躲閃不及。“哈莉是不是”池清珩還沒說完,景瀟就打斷他的話,知道他想問什麼,便神情平靜道:“不是你的,別多想。”池清珩盯著她的眼睛,思緒有點飄,“他們都說哈莉長得像我。”“那你自己覺得像嗎?”景瀟反問他。“仔細瞧過,真有點像。”池清珩回答。景瀟盯著他認真的樣子,站直腰桿,說:“哈莉真的不是你的女兒。”“那是誰的?”池清珩問。“李少飛的。”景瀟說,去收拾藥品,放回原處。池清珩也起身,跟她走到桌子那邊,正要說話,王九一就興沖沖地在外邊敲門,大聲呼喚著:“隊長!有你的國際快遞!是夏老師寄過來的,大家都等不及拆了,你給個話兒!”聞聲,景瀟的身子微微一僵,臉上卻沒啥情緒表現,快速放好藥品,就朝門口走。一推開門,王九一驚詫,眼神立馬轉向屋裡面赤/裸著上半身的池清珩,他下意識捂住嘴,兩隻眼睛珠子瞪得渾圓。景瀟看了看他,沒說什麼話就離開了治療室。王九一目送景瀟走遠,再回頭,池清珩已經穿好衣服,極冷的質問語氣:“就你小子嗓門大是吧?”王九一摳摳後腦勺,謙虛地笑道:“也不大,就平常水平。”“今晚閣樓站哨去。”池清珩說,也走了。王九一啊了聲,連忙著急地跟上來,“隊長!你等等我,今晚不是我的哨”池清珩找著趙振那幾個,都圍在值班室裡的辦公桌前,眼神跟餓狼似的,盯著一隻很大的快遞紙箱,池清珩一來,就被簇擁上前。“真爽真爽,又有特產可以吃了,”邱曉天笑說,“這夏蕖真夠意思啊隊長,知道咱這兒荒郊野外,昨天還打了場仗,快遞來得真及時,正好補補身體。”“能不夠意思嘛,”李聃接話,“目標是誰,咱大家心裡都明瞭,只需要多沾沾咱珩哥的光。”“滾蛋。”池清珩說。夏蕖是渝江地方一所大學的老師,景瀟讀高三那會兒,池清珩去參加她的家長會,兩人因此相識,之後沒過幾天,支隊的徐參謀叫池清珩去吃飯,介紹兩人認識,徐參謀也是個焦心的主兒,見池清珩一直單著,那段時間就四處打聽有沒有條件相對等的姑娘,經此一事,徐參謀覺得兩人有緣,便極力撮合。這不自從派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