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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宜修突然有些啼笑皆非。難怪同樣師出飛鷹堡,弄蝶和同門師姊妹的武藝幾乎有天壤之別;原採,出問題的並不是飛鷹堡的教學,而是她的那顆小腦袋瓜。只是,身為下一任恆山派門主的他,又怎能事事裝蒜?矇混過去就好呢?不過娶到這麼寶貝的妻子,他這一生也算歡樂無窮了。“不客氣。你只要常常想到我比我妹妹的時間多,我就很高興了。”心她滿意足地笑眯了眼,突然,想到商宜修之前的愛情宣言,便又擅自開口加了一條,“你的娘子可是飛鷹堡裡最聰明的女人。你若不愛我,可是會後悔的喱!”看到他滿面笑容,弄蝶更是猛拍胸脯,用力褒獎自己的長處。並在心中忐忑不安的猜測,他會改變主意愛她吧?他忍不住爆發出巨大的笑聲,緊緊的抱住在自己面前仍不忘討價還價的弄蝶,“我會愛你的!我發誓。”“真的?”她聽了欣喜若狂。“我……”弄蝶的纖纖玉手堵住了他欲發言的嘴,眼中含淚道:“我不貪心,你妹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只要分多一點心來想我,我就很高興了。”“小傻瓜。”“我才不傻呢……”熾熱的雙唇再度忘情地交纏,在這個心靈交會的時刻,什麼育語都是多餘,就讓節節升高的體溫預告他們愛情的溫度……但蔓延的情火併不包括偶爾從門扉外閃人的怨恨目光,有兩道哀怨而憂傷的眼神投射在床上那兩個赤裸的軀體上,彷彿在訴說什麼,似乎有一股無處投寄的火熱情感,卻沒有人憐惜。也沒有人憶起她的存在。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三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粱上燕,歲歲長相見。(逢延已-長命女)弄蝶端坐在銅銳前,她哼著小曲,神態愉悅地撥弄著自己的青絲,粉臉不時露出自她雙腿受傷後難得一見的笑容,看到的人都不禁心思盪漾。“姑娘的心情好像不錯?”春花接過小丫環遞來的木梳,細心地整理她的秀髮,漫不經心地詢問。在滿屋子從瓜山帶來的丫環裡,只有春花一人不願意改口稱呼弄蝶為少夫人。沒有人知道她的堅持為何?但在弄蝶默然的允諾下,只有春花鎮日大刺刺地環繞在弄蝶的身旁,仍依照舊時的稱呼。“是不錯啊?”弄蝶突然轉過身,扳住春花的肩膀,快樂地表示,“你沒看到修哥待我這麼好?我當然高興噦!”“姑娘,可你為他少了兩條腿耶!”春花的面色一黯。“我的腿還在啊!”春花瞄了弄蝶的那雙腿一眼,嘲諷的表示,“可惜在跟不在也沒啥大差別。”弄蝶伸出兩隻手,就要往大腿上拍打;但春花的動作比她更快,想也不想,便迅速抓住女主人的手,“姑娘,別逞強了。你的腿現在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放過它吧!”弄蝶聳聳肩,清澈的眼眸看著情同姊妹的春花,在她的心中,失去一雙腿換來夫君的呵護,她認為十分值得。“大夫說姑娘的腿還有復原的希望,姑娘就不該如此糟蹋它。”春花瞪著她,不允許她隨意殘害自己的軀體。在春花的心目中,她是最完美的女人。“我只是想證明我的腿還在。”“我有眼睛,”春花的眼神略帶責備,哀怨地看著弄蝶,“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你不能走路了,當堡主夫婦把你送出飛爪堡時,你不是這樣的,難道你不在意他們的感受?”弄蝶被春花念得垂下頭,無辜地猛眨眼。“我真是怨恨!我非常怨恨?我恨不得砍死那個姓商的臭男人,順便也砍死我自己。”拿著木梳,春花邊替弄蝶編麻花辮,邊喃喃自語,“何必來這裡活受罪?”“春花?”弄蝶莫名地抬起頭,才看到鏡中的春花眼中已蓄滿晶瑩的淚水,她不禁在心中暗忖,春花怎麼了?“天底下沒有一個人配得上你!”雖然誇獎她的是從小就服侍自己到大的春花,但弄蝶仍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春花的神情實在太認真了;基本上,她一向只貪圖自己旁人重視的快樂,只要別人把她捧在手心裡哄,她就很高興了。但她經得起春花這麼至高無上的誇啊?“我真恨自己那時為何要多事?把春藥放到那碗參茶裡。否則,你也不用嫁到恆山,不用受那個臭男人的汙辱,你的腳也不用因為他而不能走路,我真是恨啊……”春花抱著弄蝶削瘦的肩,嚶嚶的啜泣,她後悔死了。從小,她就為弄蝶綁辮、穿衣;長大了,她為她裝扮、縫衣。弄蝶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靠她打點;她倆的關係何止情同姊妹,連弄蝶的親生爹孃都沒有她們親呢,她也以為她們會如此親密地過一輩子。沒料到後來出現了這個可惡的男人,他先奪走弄蝶的注意力,再贏得她的心,害她整天都在想他……然後,又出現了自己這個超級大蠢蛋。她得幫弄蝶嫁到恆山,嫁給她的心上人,她以為她會感激自己一輩子。唉!是她愚蟲啊!弄蝶會嫁給哪個人,她過得幸不幸福又幹她何事?可她不甘心啊?她想與弄蝶常相守,小姐嫁給商宜修後,自己天天看著他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