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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下來,他幾乎不開口,沉默異常。進了竹林,到了那不大的茶館,眾人下了車。路邊的茶樓不大,沒什麼好茶,幾人無人講究,一人一碗涼茶,再拿了自帶的乾糧出來,便吃了起來。茶館內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兩桌人,看樣子都是路過此地在這裡暫作休息的。見眾人都吃起東西,許君也把兔子放到了一旁,然後拿了一塊餅過來抱著啃。他們出來時,帶的是軍隊中的行軍糧,形如一塊塊大餅,以前許君還沒吃過這玩意,拿了過來便啃,一口下去差點就把牙齒磕下來。“哈哈哈……”旁邊一個副將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其餘人見了,也是那副好笑的模樣。許君又用力咬了咬,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好不容易啃下來一塊。可這還沒完,那一小塊餅乾被他咬下來之後他含嘴裡咬了半天,硬是費了老大的力氣,才把那餅乾咬碎勉強嚥下。“這是什麼?”許君拿著手裡的鐵餅往桌上磕了兩下,桌子不負眾望的發出‘哐哐’的聲響。“軍糧啊!”“你們就吃這個?”許君又把鐵餅往桌上敲了兩下,就這麼兩下都硬是沒能把鐵餅敲變形。“這樣才管飽,經餓。”一旁有人笑道,“真的打起來誰有空架鍋子煮飯?而且這東西可是寶,背兩個在身上,餓了可以吃,遇敵可以當盾牌,必要時候還能扔出去當暗器。”旁邊幾人聞言,剎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許君聽了這一番話,瞪圓了眼。“哈哈哈……”一旁坐著的諸葛瑾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許君回過頭看著他,又望了望自己手裡頭的鐵餅,有那麼點躍躍欲試。“你敢!”諸葛瑾青了臉。許君訕訕,有點失望。“你要這樣吃。”一旁的陶馳看不下去了,拿來碗茶,掰了一塊餅,先泡了水再喂嘴裡。許君連忙試了試,這樣一來餅乾倒是咬得動了,但卻依舊沒什麼味,乾乾澀澀。幾人這邊正鬧著,遠處也有人高聲笑了起來,那群人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說著一些江湖上的事。“估計是去參加比武大會的。”諸葛瑾一邊手撕鐵餅一邊說。“比武大會?”眾人來了興致。大榆富裕而強大,且除了邊關不戰多年,一直是國泰民安繁華的景象。太平盛世,武林中也隨之能人備出,近幾年還新起了不少門派。有門派,有武林,那自然就有矛盾也有了爭執,自然而然的也就有了比武大會。朝廷對這些不怎麼管,軍中之人卻一直有幾分不輸人的自傲,所以或多或少都有幾分好奇。“要說起來,這比武大會還是挺好玩的,聽說這一次比武大會最終獲勝的就只為了讓他難堪?003已經察覺到氣氛不對的眾人紛紛起身,收了東西去牽馬。陶馳有些猶豫,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都沒敢說。許君抱著兔子籠子給籠子裡添好水時,其餘人都已經上了馬坐好,只待出發。等許君抱著兔子爬上馬車時,馬車內的人已經閉上了眼閉目養神。馬車使動,緩緩前行。車內,許君把兩隻兔子抱在懷裡,兩隻眼睛卻時不時便往那面具上飄去。車內氣氛一直壓抑,從上午到傍晚,直到一行人進了城找了客棧住下來,那奇怪的氣氛也依舊沒有改變。定下了客棧,鬼面將軍從車上下來後,回了房間,就再沒出來。許君抱著兩隻兔子,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後院喂水喂蘿蔔喂青菜,要把兩隻兔子喂得飽飽的。夕陽已西下,天邊只剩一成薄薄的殘陽。許君坐在小凳子上,面前放著兩個碟子,兩隻兔子都在他腳邊埋頭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