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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喝醉了酒,去外面吹夜風醒酒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許君一張臉都糾結成一團,這話說起來真的毫無可信度。那天之後,他也曾經試圖回想當時的記憶,但無論他怎麼想,他始終想不起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鬼面將軍所居的那個庭院中。兩地並不算太遠,但中間也有一段距離,而且走廊中也並不是沒有守衛。但他這話卻是真的,他是真的喝醉了。他唯一有印象的事情,便是自己吃了好多紅燒蹄髈和喝得有些暈乎乎的,他和平安說了之後,自己去外面吹風,走著走著就不記得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床上,且衣衫不整。鬼面將軍看著面前的許君,整個人彷彿緊張過度似的全身都有些痠軟,他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鬼面將軍張開嘴,他想說些什麼,可嘴巴張開,他卻無法發出聲音。“然後、然後我醒來時,就發現我們已經那樣了……”許君越說越小聲。想起當時的事情,他白皙的臉頰上不禁泛出一層薄薄的紅暈,那時候的鬼面將軍身體上滿是青紅的痕跡,那處更是……即使是事後,許君只要一想想當時的情況,都會忍不住的心跳加速。鬼面將軍閉上微張的嘴,他脫力的無聲地看著面前的許君。許君的表情並不像在撒謊,可是許君說出來的話卻讓他有些哭笑不得,更讓他心中亂成一團。他原本想過很多可能性,他對許君的認識最先是出自晉祁的介紹,許家小子,許尚書的小兒子。即使他在邊關,也大概知道許瀾在朝中的尷尬,因為他和晉祁的關係,他雖不瞭解許家的人但肯定是站在晉祁這邊的。所以對許君,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是帶著幾分防備的。猜到那件事情可能和許君有關之後,他也不可避免的想了很多,就算他相信許君,他也無法如同相信許君一般相信他父親許瀾。可就在他想了許多之後,許君卻告訴他,一切不過是因為他喝醉了……想著之前許君喝醉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鬼面將軍更加哭笑不得,笑容中的苦澀也越發的濃郁。他心裡亂作一團,可事實上身體上他卻是在聽完許君的解釋之後,立刻就鬆了口氣。他幾乎是立刻就相信了許君的解釋,可是理智上他卻有些無法接受,也難以接受。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被人做了那樣難以忍受的事情時,那份憤怒與厭惡、殺意他至今都記憶猶新,久查不到罪魁禍首,那份極端的恨意並沒有隨之消散反而越加濃郁。他發現可能是許君之後,那份恨意也並沒有消失。只是他一直告訴自己這件事情和許君肯定沒有關係,對許君他是喜歡,對那人他卻是無比的憎惡,他一直告訴自己這是兩個人是兩回事。如今許君卻告訴他這是一回事,他喜歡的和他最憎惡的是同一個人,他喜歡的是他最恨最想殺掉的人!“未俟。”許君忐忑地看著面前許久不動一下的人。“我想想。”許久後,面具下才傳來沉悶的聲音。鬼面將軍向旁邊跨出一步,越過許君離開。此刻的他茫然不知所措,一顆心更是亂作一團。他對許君的喜歡並沒有減少,但是那份在他心中積聚了幾個月之久的恨意也並未消散。即使知道那人是許君之後他鬆了口氣,也依舊無法立刻就打消那份憎惡的情緒。看著鬼面將軍離開,許君本想張嘴叫住他,可還是任由他離開。他下定決心要在今天把事情說開之前,並不知道鬼面將軍已經猜到了些,他來之前做好的最壞的打算是鬼面將軍大怒,把他抓了關起來或者要砍了他的腦袋。如今鬼面將軍這沉默離開的模樣,反而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鬼面將軍離開後許久,許君才慢慢的從那角落出來,回了賬房那邊。回了賬房,許君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旁邊的司馬賀和許君說了好幾句話,見許君都一直是那呆呆的模樣後,他才伸手在許君面前晃了晃,“大人,你這是怎麼了?”“啊?什麼?”“屬下是問,大人你什麼時候去買種子?”司馬賀疑惑地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許君。“什麼種子?”“大人不是說要趕在月底之前,把地裡的種子都播下去嗎?”司馬賀道。若真的開始打仗,他們都要退居後面的城中,到時候可能就沒什麼時間管這些了。“哦。”許君想起這事,起身在抽屜裡翻了一會兒,找出之前已經列好的單子又拿了錢就往門外走。司馬賀見狀,連忙叫了旁邊的人一起跟上。邊關駐軍向來都以兵養兵,大部分的種子都有自己留,不過每年多少還是會再買些,而且今年許君改了種植方案,要買的種子就更多了。到了街上後,許君才總算恢復過來,領著眾人在街上來回走動了半個時辰之久,才總算是把要的種子都買齊。許君把東西交給其他士兵,讓那些人馱在馬背上,眾人正準備往回趕時,卻在城門口的老地方碰見的那群土匪。見到那群土匪,司馬賀和其他計程車兵立刻就戒備起來,頗有些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只神情懨懨的許君自然地抬手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