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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強意如此,也只會招來冷眼惡語。兩人選在這冷清避世的山上居住,也有部分這個原因。即使他們再不在乎外人地看法,也沒有必要特意找不開心,他們雖然與別人有些不同,兩個男人逆天交心,可對對方他們是真心實意的,這份感情怕是要比這世間許多男女都要深。許君見鬼面將軍收好了那文牒,又開了口,“以後就不能叫你將軍了,要叫未俟。”鬼面將軍的名號,若要做個普通人自然不能再用。“未俟。”“我在。”鬼面將軍無聲微笑,他摸索著找到了許君的手,與他十指相握。許君翻了個身,面對身旁的人,那瞬間他有許多話想說。他不想與身旁這人做什麼遠房兄弟,他很想明目張膽的告訴所有人這人與他的關係,告訴他們這人是他喜歡的人。只是想了半晌,許君卻還是乖乖閉了嘴,唯獨這件事是他們現在無能為力的,說出來也只能平添身旁的人心中的抑鬱。鬼面將軍也向著他這邊,翻身與他面對著面躺著,他見面前的許君睜著眼卻不說話,抬了手,撫摸著許君的臉頰,“莫要多想。”許君的心思他又怎麼會不明白,他又何嘗不是如此想的?許君那次生病,他帶著這人下山去找大夫,一路之上他心中擔憂萬分,就怕這人在路上耽誤了時間耽誤了治療。那時候他忍不住想,如果他們住在城裡該多好,許君生病了他只需要出門往街上跑便能找到大夫,不用讓許君難受那麼久。病好之後,他沒與許君提過這事,可這事情卻成了他心中的一個結。他曾經無數次想過和許君開口,讓兩人住到城裡去,可他都沒能說出口,只因為他貪戀兩人如今的相處方式。能抱在一起睡在一起,能光明正大的住在一屋,能毫不掩飾的交換眼神,也能讓旁邊的人動不動就撲到他身上沒理由的索吻。等兩人吻了個夠,在草地上躺舒服了,就一起回家煮飯,或者一起去菜地裡面看看。若住在人多的大城裡,那時會是怎樣的光景他能想到,就如同在營中時一樣,面對著面他們也是將軍和賬房,也只能是將軍和賬房。不知多久後,鬼面將軍發現面前躺著的人似乎已經睡著。早上的時候,兩人起得比往常還要早,鬧了一天這人差不多也累了。鬼面將軍傾身上前,在許君額頭落下一吻,“天地為鑑,定不負君,若負之……”他話未說完,便叫人在鼻子上咬了一口。他抬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本應該睡著的人卻開始磨牙。“我錯了。”捂著鼻子的人趕緊認錯。“錯那了?”“不當亂說。”許君睜開眼,眼神狠狠,這人知道還敢說看來是找罰!“我想學醫。”見許君如此模樣,鬼面將軍一急便把心中的話說出了口。“什麼?”“你之前生病……”許君抬手捏著面前的人的臉往兩邊扯,他本想好好教訓這人,想了想卻放過了他。鬼面將軍鬆了口氣,可才籲出一口氣身上便是一重,許君整個人撲了過去,“果然犯了錯就不能姑息,不懲罰記不住!” 幫你欺負回去001第二日清晨, 李牧兩人如約告辭。兩人來時空手,回去倒是帶了不少東西,除了山裡頭的紅菇之外, 兩人還在這山裡找到了許多野菜和其它東西。看著那大包小包的兩人, 許君實在有些無法想像這兩人的身份, 不過想想他與鬼面將軍兩人似乎也差不多, 他也就沒再糾結。送走了李牧和仲修遠後, 山裡頭很快便熱鬧起來。之前許君與那群土匪說了山裡紅菇的事情之後,第二天時間, 山下那群人便到山上來了。來的大多都是些婦人,他們擅長做這些, 而且大多家中又無事,正好便可以過來幫忙。許君對此無異,簡單的與眾人交代了一番後, 便讓眾人拎著籃子進了山。九月馬上就要到了, 山裡頭的紅菇數量已經在慢慢的減少, 不過即使如此, 在眾人的幫助之下還是採摘了不少回來。草屋那邊還有他們如今住的房子那邊,四周都曬滿了紅菇, 滿滿當當看著頗為喜人。到了九月後,紅菇的數量就慢慢的少了下來,質量也開始有了參差不齊的變化, 比起之前先採摘的那一批, 這後面的大多質量都比較差。許君把兩批紅菇分開晾曬, 然後分別包了起來。趕在九月末十月初那會兒,把東西寄送了出去,送往了京城。除了要送給他父親還有晉祁、林緒那邊的,其餘的他也託了他父親賣掉。天氣入了十月後,就漸漸的涼了起來。入了秋,原本鬱鬱蔥蔥的山林逐漸變了顏色,多了幾分蕭瑟之意。枯葉掉落,在地上鋪上了一層厚厚的葉被。鬼面將軍之前說想學醫,可他到底沒學成,因為學醫這事兒被許君攬了過去。鬼面將軍已經在做著木工的活,手上已經不空,許君原本就琢磨著要學個什麼東西,如今倒是恰好可以學這東西。再說,他學東西快,當初在營地的時候,他也是一邊做著賬房的事情一邊學種地,一年半的時間便也把種地學了個七七八八,學這完全沒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