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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花行涯截著流雲時露出的可愛模樣,容少承不經意間向下面看了一眼,默默忍住揉他腦袋的衝動,他覺得他現在更應該慶幸花行涯在動手時還記得右手裡拎著一個人,沒有下意識拿右手去截流雲,不然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從這麼高的地方掉落還能面不改色……花行涯截了截流雲,又摸了兩把之後便沒了下個動作,而是將容少承放在了流雲上,見他沒有掉落的傾向後才拂了拂衣袖,坐在流雲邊緣,指揮著流雲任意找了個方向前進著。容少承見花行涯坐在邊緣,忍著心底微微的忐忑,也挨著花行涯在邊緣坐了下來,感受著兩邊不斷朝後退去的清風,再看看花行涯那身單薄的紫衣,容少承皺了皺眉,將外裳脫了下來,給花行涯披上。花行涯打住容少承的動作,皺著眉不悅道:“你幹嘛?”容少承無奈,溫聲回答道:“這裡風大,披件衣裳,不然小心著涼。”花行涯聞言不屑的撇了撇嘴,傲嬌的揚著頭,嗤笑道:“風大?著涼?呵呵,那都是幾萬年前的事兒了,以我現在的身體,就算住在雪山上都不會有任何閃失,你以為我像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一樣脆弱嘛?”“沒有沒有,我知道你很強大,但是冷風吹多了終究不好,乖,披上吧。”容少承一臉無奈的看著突然傲嬌起來的花行涯,嘴裡用哄孩子的語氣跟花行涯說著話,給花行涯披衣的動作卻依舊在堅持著。花行涯聽見容少承說話時的語氣時,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了,他雖然比這人要小,但實際在深淵裡度過的那幾萬年早就已經過了孩童期了好麼?抬眸看了容少承一眼,居然敢像小孩子一樣對待他,簡直找死,花行涯接過容少承手中的衣裳,而後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一腳將容少承踹下了流雲,只聽他笑的妖嬈道:“行啊,我穿,但是我很不高興,就辛苦你玩玩高空彈跳來逗我開心一下了。”雖然風很大,但耐不住花行涯本事大,這番話也成功傳入了已經被他一腳踹下去的容少承耳中。容少承聽著花行涯的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哪怕這人喜怒不定,他也依然愛之如命,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這人是他今生今世的追求目標,只要他開心,要他命又何妨……再說了,花行涯現在還需要他,肯定不會讓他就這樣輕易去死的。容少承想到這裡,放鬆了身體在幾萬米的高空中進行著自由落體運動,一點都不在意這個高度若是真的摔下去他便會屍骨無存的後果。花行涯則是將容少承給他穿的外裳隨意搭在肩上,坐在流雲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準備欣賞一下這位鼎鼎大名的少將軍驚慌失措的模樣,誰知等了那麼久都不見他臉上有慌亂的情緒浮動,甚至還聽天由命的閉上了雙眼,看到這裡,花行涯只覺得腦袋都冒煙了,這人就那麼篤定他會出手嘛?還是純粹的將生死置之度外?無論是哪種,花行涯都覺得很生氣,他也說不出是為何生氣,若是按照他以前的那個脾氣,就算是有人在他面前自刎他都不會有丁點兒情緒波動,標記的人沒了重新再標記一個就是了,他從來不受威脅,只是現在看見這人在他面前一副不爭不搶聽天由命的姿態,他就是怎麼看怎麼不爽………對於自己的一些改變,花行涯隱隱有所察覺,卻並沒有將這當做一回事兒,只是端著聽之任之的態度,反正一點點小改變又影響不了他什麼。花行涯抿緊了嘴,嘴角時常掛著的笑意消失不見,看向容少承的眼底帶著一抹深沉而又壓抑的暴躁,冷眼看著容少承不斷下降,卻一直跟他保持在一個距離範圍內,他倒是要看看,這人能倔到何時,他就不信這世上還有如此不惜命的人!容少承在高空中自由落下,許久沒有察覺到花行涯有所動作,心底不禁也忐忑起來,睜開眼費力的朝著花行涯的方向看去,卻正好看見花行涯眼底的冷漠以及沒有一絲的波瀾起伏的臉色。容少承見狀,整顆心都涼了,眼底滿是哀傷倔強卻唯獨沒有懇求,眼角微紅,容少承又重新閉上了雙眼,他以為,他有了那個印記,花行涯也像他坦白了一些事情,在花行涯心底地位雖然不高,但好歹有了一席之地,誰知……原來一切都只是他以為的那麼美好嗎?原來花行涯的心底,他並不是那麼重要,或許該說,他在花行涯心底,不過是一個玩物,喜歡了看兩眼,不喜歡就丟掉,沒有一點位置……兩人一個滿心傷痕一個沉著暴躁,一個聽天由命一個怒其不爭,時間就這樣慢慢悠悠在兩人間走過,幾萬米的高度在兩人的靜默下也顯得格外渺小。花行涯就那樣冷漠的看著容少承不停墜落,迎面飄來一滴雨露打在花行涯嘴角,花行涯皺了皺眉,伸出粉嫩的舌頭在嘴角輕輕舔了一下,隨後眉頭皺的更緊了,又鹹又苦的,這是個什麼鬼?眼見著容少承就快要落地,花行涯也懶得再考慮那滴雨露的來歷了,見容少承依舊是那副死人臉沒有任何波動,按捺下心底的暴躁,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