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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主,小心傷手。”話落便從懷裡掏出了一雙薄薄的雪白蠶絲手套,彎著腰給花行涯戴在手上,手套材料是深淵出品,看不出材質,然而眾人只需要看一眼便能知道那不是普通的蠶絲手套,畢竟在場的人都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從未聽說過哪種手套雪白到接近透明的,還能在上面看見似有若無的流水影子。花行涯沒拒絕花花的動作,因為他也嫌棄那隻手,看著感覺髒兮兮的,還有些淡淡的汗臭味兒……兩主僕這視若無物的動作將周圍不少人都氣笑了,更別說甘不為這個脾氣急躁的當事人了。甘不為看見兩人那明顯嫌棄輕蔑的動作時整個人都要炸了,正準備起身收拾花行涯時被站在他身後的幾個戰友合夥拉著,拉了半天終於將他的脾氣按下去了些,只是甘不為雖然脾氣是下了些,但是心底的氣性卻一點沒消退,只不停的想著一定要給花行涯一個教訓,讓花行涯這個臭小子知道什麼叫尊重老人!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嫌棄他!!!容少承站在花行涯身後,看著這副場景,忍著笑肩膀一聳一聳的,看向花行涯的眼裡滿是喜愛柔和,他的行涯,如此的不諳世事,真是……單純的可愛!容破天看著亂成一鍋粥的場面,情緒頗為複雜的嘆了一口氣,將手搭在身旁容野的肩上,輕聲道:“容野,你說我是不是自找苦吃?本來只想高高興興的辦個洗塵宴,一不小心就變成了演武堂……”容野聽見自家老將軍的話,抿抿嘴,安慰道:“不怪老將軍,是年輕人脾氣大了些,容野聽著花公子的話也覺得他確實有些自傲了。““哎……”容破天再次嘆了一口氣,轉頭便看見了正在一旁偷笑的容少承,眉頭一皺,心底的怒氣一閃而逝,特麼的沒見他爺爺在這兒正愁著呢,這臭小子居然還在這兒笑,真是個一點都不知道為長輩分憂的小混蛋!容破天拍了拍容野的肩膀,沒說話,貓著腳步朝著容少承身邊走去,他很想知道,都被人挑釁到家門口了,這混小子為何還能笑得出來!“小橙子,都挑釁到家門口了你還在這兒笑,是不是又想吃竹筍炒肉了?”容少承聽見耳邊傳來自家爺爺陰惻惻的聲音,再聽見那句竹筍炒肉,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從小因為調皮可沒少吃竹筍炒肉!“沒,只是看那些叔叔們誤會雲期,我覺得挺好笑。”“誤會?”容破天聽見容少承的話,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兩個字,眯著眼重複了一遍。容少承看了自家爺爺一眼,又看了看花行涯,輕聲開口解釋道:“爺爺,雲期他,比較任性自我,對一些常識都不怎麼懂,從來都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和想法,活的自在,至於花管事,視雲期為神邸,他的世界裡只有一個雲期,旁人在他眼裡比不過為雲期的一根手指頭,所以,有些行事作風可能不太招人喜歡,那些叔叔不瞭解他們,可能誤會了些什麼,還有就是,爺爺讓容叔準備一些跌打損傷藥吧,估計這些叔叔們這次踢到鐵板了。”容破天聞言奇怪的看了容少承一眼,又看了看花行涯那對怪異的主僕,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到底是哪裡怪怪的他又說不出,最終只是搖搖頭轉身,現在的世界啊,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他已經老了啊……容破天帶著容野回屋換衣順便聽容少承的話帶一些跌打損傷藥,將控場這件事就交給了容少承,沒辦法,誰讓花行涯是容少承帶回來的呢?花花為花行涯戴好了手套,轉身重新站到了花行涯身後,而花行涯則是戴著手套活動了一下手指,看了一眼對面一個人擠在一堆的模樣,皺了皺眉,不悅道:“到底誰先來?想要挑戰的排隊,不論文比武比,只要想來,今兒個我高興,來著不拒,傷了我管醫,死了我管埋!”在場眾人:“………”呵呵,這是誰帶來的囂張小輩,趕緊拎走……容少承表示他也很想拎走花行涯,只是他打不過也拎不起啊………甘不為在眾人的安慰下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只是看向花行涯的眼神依舊不善,深呼一口氣,重新將手舉在桌上,對著花行涯道:“來吧,輸了可別回家哭鼻子找爹。”花行涯抬頭看了甘不為一眼,想起剛剛花花給他帶手套時這些人在一邊說的話,嘴角勾起了一抹邪佞的弧度,淡定道:“我不會輸,也不會哭。”跟這人比?他要是輸了他就把腦袋摘下來送給他當下酒菜!至於哭泣?開玩笑,他都幾萬年沒有過哭泣的感覺了。花行涯帶著手套,與甘不為那隻大掌握在一起,兩隻手,一隻修長白皙,一隻粗糙寬大,一隻看似柔弱無力,一隻看著便渾厚充滿了力量感,充滿矛盾違和感。兩人交叉著手對握,花行涯想著這人好歹也是這容少承家請來的客人,總不能讓他輸得太難看,便將手放在桌面上沒怎麼使力,而甘不為則是一心想著要給這般驕傲目中無人的花行涯一個教訓,一開始便使勁兒捏著花行涯的手往下壓,想看他那張驕傲的面容上對他流露出祈求恐懼的目光,只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