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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里分不清黑夜和白天,在花行涯幾人再次反殺了一波來自香鯊魚一族的追殺後,在一塊鮮豔欲滴的血珊瑚中暫做調整順便休息。花行涯懸浮在珊瑚分支上,正對著他們面前的一小塊空地甩著尾巴,神情帶著幾分罕見的血腥鬼魅,只聽他輕笑道:“果然是安逸久了,最近殺人、哦不,是殺獸都有些提不起勁兒來了,低階動物就是低階動物,欺軟怕硬,打不贏就知道跑,也不知道動動腦子,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牧希躺在另一叢珊瑚叢中,聽見花行涯的話,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懶散道:“你不一樣欺軟怕硬,怎麼不見你剛開始在深淵被異族追殺的時候也能奮起反抗到底,現在說這話,我鄙視你。”“哼哼,那時候實力不如人怪我咯,再說了,雖然我沒有跟他們正面交鋒,但我動動腦子也坑殺了不少異族吧?像你這個懶貨,現在連殺人懶得殺了,要你何用?”花行涯聽牧希說起從前,振振有詞的反駁著他的話,還順口損了他一句。“嘖,小屁孩。”“哼,老王八。”慕涼情聽著兩人幼稚的吵架,頭疼的扶額,這兩傢伙,比慕涼月更難管教!“好了你們,安靜一會兒,誰再吵我拍誰。”自打變成了人魚,幾人便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怎樣用魚尾拍人,不僅方便快捷還很省力,還能拍出花樣兒來,最近幾人都對拍人很有興趣,殺敵打架時也總喜歡甩尾巴拍人。就在幾人休息時,容少承他們也已經走了好幾個世界,那幾個世界都找不到花行涯幾人的身影,便一路朝南,正往無盡深海的方向趕來。幾人在尋找花行涯幾人的蹤跡,本來道新是打算前往他隔壁那個山河界看看牧希在不在那裡的,在路過無盡深海這個地方時,腦海裡突然就回想起了之前牧希打算偷溜被他發現的那次,那次牧希說什麼好像也是想到無盡深海來看看吧?那麼,會不會有可能,牧希就在深海里呢?但是深海是個排外的地方,牧希他們身為一個貨真價實的人,到底是怎麼進入無盡深海的呢?道新想到這裡,腳步不自覺在無盡深海的邊緣停了下來,跟在他身後的容少承和慕涼月對視一眼,也跟著停了下來。經過這兩個月的不停尋找,容少承已經將自己的情緒控制了起來,不曾在另外兩人面前顯露過,只是這兩個月內他也沒有笑過,眉心緊蹙,哪怕面無表情,慕涼月也從他的面上讀出了一股濃烈的哀傷彷徨。“怎麼了?新,你知道情他們的下落了麼?”慕涼月見道新停下卻不說話,容少承也是一副面癱的模樣,不由得開口詢問著道新。“或許,之前我有聽牧希說過他想去無盡深海看看,現在他們三人一起,說不定會在那裡,只是我想不通,無盡深海是個十分排外的種族,每次一有人類進去就會在大陸上發出警告,然後追殺那些進去的人類,在將他們斬殺之後殘忍的分屍,由海水將他們的屍體一部分送上岸,其餘的便被他們分食。”“這次海族沒有發出警告,海水也沒有東西送出來……”“那會不會是他們偷渡進去了?”慕涼月聽見道新的話,想起他們星際也有不少偷渡的別國居民,隨著他的話猜測著。“不可能,之前也有人嘗試著偷渡過,都無一例外被發現了,傳聞是深海周圍有一道結界,只有有著海族血脈的同胞進去才不會受到海族的攻擊,但要是人類的話,會在第一時間內被海族人知曉,並且海族人還可以透過那道結界追蹤擅闖進去的人類的蹤跡,這就是為什麼無盡深海被長生界的人稱之為死亡之地的原因……”“就算他們偷渡也不可能改變得了他們自身屬於人類的血脈。”道新聽著慕涼月的話,一臉嚴肅的將他所知道的一些傳聞說了出來,眼底還是帶著幾分疑惑不確定。容少承站在一邊,沒參入兩人的談話,只是朝著海面前進了幾步,看著眼前平靜卻暗藏殺機的碧海藍天,神情越發黯淡憂鬱,上次一別是三年,這次又會是多久?他的雲期……為何他都變強了還會將他的雲期弄丟……容少承看著海面微微失神,心底的抑鬱彷徨一發不可收拾的泛濫起來。慕涼月不經意間抬頭看見他站在海邊的筆直背影,心底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承有事情瞞著他們,他們心知肚明,卻並不會點破,那是他和花行涯之間的事情,他們與他而言只是一個外人,並沒有資格去多問多管,只是看著那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為情所困,變成如今這樣不哭不鬧像個木偶娃娃一樣,他也無奈啊,他又不是花行涯……容少承迷惘的看著海面,心底思量百轉千回,腦海裡翻來覆去想的全都是關於花行涯的一顰一笑,他在道新的小世界待了太久,久到他都忘了雲期的脾性,以為他只要有了實力,雲期也跟了他,就不會再跟他爭執吵鬧,他們便會一直快樂幸福的生活下去,他忘了,他的雲期也是與他一樣從血海屍山裡走出來的,骨子裡的強勢霸道是不可輕易就能泯滅的,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