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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京城店中的大廚手藝好不好,從每日裡店中的客人數量就能看得出來,可是這點兒廚藝在王讀眼裡卻從來不夠看,所以被訓斥也是理所當然的。白莫儒想了想然後點了頭,他把這事情答應下來,“不過如果說錯了,或者沒看好,那可別怪我。”想來王讀會把這事情交代到他手裡,應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他來這裡本就還無事可做,有個地方吃飯也不錯。況且那些廚子也才幾人,最多五、六天,他該就能吃個遍。“那謝謝白公子了。”掌櫃的道謝,“請,我送白公子到門口。”三人出了後院,路過了那熱鬧的前院,然後出了門。華燈初上,街上人頭依舊攢動,看著便十分熱鬧。白莫儒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酒樓,然後這才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去。離開了那酒樓,白莫儒不由鬆了口氣,只當出來時沒引起轟動,他卻不知他前腳才一出門,後面那親自把他們送出門的掌櫃便被人團團圍住,追問那白莫儒的身份。那掌櫃的本就是個人精,幾番推辭下來把人哄回去吃飯,卻是半點兒訊息沒透露。不過這麼一鬧,再加上那掌櫃的維護,王家來了個‘貴客’的事情卻差不多已經是人盡皆知。夜幕下,白莫儒一邊漫不經心的向前走去,一邊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消食。善玉成好笑的跟在他身後一步處,看著白莫儒那雙手抱肚的動作,他好笑地搖了搖頭,琥珀色眸子中是無盡的寵溺。這人有些時候也會做些孩子氣的事情,讓人哭笑不得,明明平日裡都不是這樣的人。“明知道吃了會肚子脹,還吃。”善玉成走上前去替白莫儒緊了緊衣服,然後又好奇地摸了摸白莫儒的肚子,末了滿足地笑開。“味道不錯,忍不住多吃了些。”白莫儒舔了舔嘴唇,打了個嗝,臉上是饜足的表情。那酒樓中的菜味道確實不錯,雖然比不上王讀親自做的,不過已經算得上是美味。朦朧的月色下,兩人順著街道一路回到了之前的那條小道,正當白莫儒快要轉彎時,一旁的善玉成卻突然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拉著他往旁邊走了去。“怎麼了?”白莫儒沒有回頭張望,只是順著善玉成的動作繼續往前走去。“有人跟著來了。”善玉成輕聲說道。“是酒樓的人?”白莫儒在離開酒樓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不過他一直以為是酒樓的人在跟著。如果是王讀的人,他相信他們不會對他有惡意。“不全是。”善玉成道。酒樓的人他也察覺到了,那人一路跟得並不遠,也沒瞞著他們,想來應該是那掌櫃的怕白莫儒出事,所以才特意找了人讓送到家中。但是走到半路的時候,跟著他們的人就多了,善玉成剛剛藉著給白莫儒整理衣服的時候回頭看了,那人立刻就躲了起來。對於這種事情善玉成並不陌生,他不是第一次遇到,如今也不知道對方是衝著他來的還是衝著白莫儒來的。但不管是衝著誰來的,他不想讓白莫儒牽扯進其中。明天他還是找善家的人,讓找幾個人過來跟著好了。善玉成並沒準備和對方起衝突,領著白莫儒往前走了一段之後突地就拽著白莫儒消失在了拐角處,躲開了跟在他們身後的人。等到那幾人慌慌張張的一路找了過去之後,兩人這才出來,然後回了小院。一夜無夢,次日清晨大早,白莫儒就被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驚醒。冬日裡的雨和夏天不同,一下雨,冰冷與潮溼便無孔不入。隨之而來的還有寒冷,刺骨的寒冷。他醒來時,身旁已經沒了人。被子中已經沒有了暖意,想來善玉成應該是起床許久了。白莫儒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手邊的衣架上已經多了一件披風,那是劉如硬塞進他行李的,原本應該放在行李裡,看樣子是善玉成早上找出來掛上去的。他起身穿了衣服,看了看屋內後,本準備拿了水盆去打水洗漱,手碰到盆子時卻感覺到一陣暖意。他有些驚訝的用手指摸了摸盆子裡不知道何時多出來的水,裡面的水還是溫的。白莫儒勾起嘴角笑了笑,這才就著熱水洗漱完。做完這些,白莫儒出了門,院子裡卻沒有善玉成的身影。雨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下的,下得很大,白莫儒出門的時候院子裡都已經積了水。就在白莫儒疑惑善玉成去了什麼地方時,一個人影急匆匆的從門外小跑了進來。他一席白色長袍,長髮如同潑墨般灑在身後,只是頭髮此刻沾了雨水,有些狼狽。善玉成撐著傘,人卻微微佝僂著身體在護著懷中的油紙袋,似乎怕柚子袋沾到了雨水。進了院子,善玉成在門口位置停下,他放下手中被雨水打溼的油紙傘,然後低頭拍了拍身上的雨水。他喜歡穿白衣,衣物裡也只有白色的衣服,可這下雨天的,雨水落下濺起地上的泥濘,他那衣服很快就被弄得髒兮兮的。一點點泥水濺起落在衣襬處,看得有些微厭髒的善玉成皺起眉頭。但此刻他卻只是拍了拍,然後就趕緊抱著懷中的東西往屋內走去,懷裡的東西他護得小心,雖然他自己已經髒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