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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善玉成驚訝,他怎麼會在這裡?白莫儒見到了這人卻是放鬆的神經,他抬手捏了捏有些昏脹的額頭,又尋了舒服的姿勢復又重新躺下,不去理會那突然冒出來的善天澤。“爺爺你怎麼會在這裡?”善玉成一邊護著白莫儒,一邊驚訝地看著善天澤。此刻被發現的善天澤臉上掛著幾分尷尬的笑意,他並未傻呵呵地傻笑,善玉成一眼便看出他此刻是清醒著的。“府裡待著無聊了,所以出來走走透透氣。”善天澤在櫃子當中憋得厲害,出來之後便在馬車當中伸胳膊伸腿的。不瘋的時候他兩隻眼睛精光暗藏,身體也頗為健朗,看著倒像是個四五十歲的人。“父親知道嗎?”善玉成收起臉上的驚訝後琥珀色的眸子中也多了幾分嚴肅,要是讓他父親發現他爺爺不在府中,怕是善家又要天翻地覆了。“沒事,我給他留了紙條。”善天澤大手一揮,渾然不在意。他已瘋瘋癲癲有些時日,也才前幾日才清醒過來,醒來之後便聽下人說起善玉成與白莫儒即將回府的事情。那日他清醒後本準備去善玉成的院子中等他,卻不想沒見到善玉成,倒是先見到了白莫儒,又聽說了那邊善夫人的事情,他這才又裝瘋賣傻把善浩引到了那小院中。他原本只是想讓兩人見見,對白莫儒他印象還算是不錯,也有心幫他。結果之後的事情卻超出了他的預料,得知白莫儒準備幫忙收拾善家這爛攤子,善天澤雖疑惑他到底想做什麼,但還是按照白莫儒所說的找了善府的管家讓他暗中去把城中所有的算命先生‘問候’了一遍。得知白莫儒和善玉成要走,他便起了跟上去看看的心思,所以他才趁著初五回善府裡面去拿暖爐的時候鑽進了馬車當中。“父親會擔心的。”善玉成嚴肅地說道。他這爺爺時而清醒,時而瘋癲,平日裡大多數時間都瘋瘋癲癲,能清醒的時間不多。如今好不容易醒了,又偷偷跑出了善府,他父親定然會擔心。“他都多大個人了,難道還要我跟在他的身邊才肯吃飯睡覺?而且我不是跟你在一起嗎,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但善天澤對自己兒子依舊是混不在意。“那你跟他說了是跟我們在一起了嗎?”善玉成又問。善天澤以前也不是沒幹過這種事,只是他一直是個隨性的人,從不會說明去了什麼地方,免得被善浩派人找了回去。善玉成這話一出口,善天澤兩隻眼睛便心虛的向著旁邊飄了過去。善玉成見狀心中瞭然,但此刻他們已經離開城中,想了想後善玉成道:“我晚些時候寫了信讓人送回善府,讓父親來接你。”他們這一程是要去京城,而且去京城是有事,他身邊帶的人也不多,加上白莫儒身體不好,他照顧白莫儒都已經是心力交瘁,若再跟著個善天澤,恐怕他無法顧及周全。善天澤時而清醒時而瘋癲,清醒的時候與常人無異,可若是路途中他突然犯了病,就會變得如同頑童,到時候要哄他需要費許多心思。而且他瘋癲的時候極其喜歡到處亂跑,京城那麼大,萬一要是跑丟了以他那時候的心智怕是要吃些苦。“京城不是也有善府的人,到了那裡之後我讓人跟著不就好了?”善天澤自然猜出善玉成的心思,他卻是早有了應對的方法。善玉成聞言,這才沒說話。白莫儒看了一眼笑得開心的善天澤,也並未說什麼。這安靜的馬車當中有了善天澤的加入之後,一路下來變得熱鬧了許多。只是善天澤清醒的時間不長,他們還不到京城,善天澤便又犯了病,只因為一路下來馬車中多了許多稀奇好玩的東西,他才願意在馬車中安靜待著。好在從善府到京城已經不遠,善天澤又變得瘋癲後的第二天,馬車便行至了京城腳下。與之前經過的一些城鎮不同,這裡看守極為嚴密,入城的時候需要經過士兵盤問稽核,他們到的時候門前已經排起長隊。初五停下馬車之後便掀開了簾子,與馬車之內的三人說道:“少爺,前面就是京城了,進城之後咱們還是先去找善家的管事?”之前這一路上他們都是在進城之後便經直去找已經安排好的客棧,但京城之中卻並未做安排。好在京城當中有他們善家的分部,也有置辦別院,他們去了那裡也可以直接住下,唯一遺憾的是別院離城心有些遠。“不,進城之後先去這個地方。”白莫儒與初五說道,話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遞了過去。那紙條是之前的鎮上的老闆娘給他的,是老闆娘的相公寫的。老闆娘之前來找他時曾經讓他去這裡露個面,說是若是有事也方便找人,白莫儒接下紙條的時候原本並未準備真的去拜訪,但後來老闆娘的另外一席話卻打動了他。那布店老闆在這京城當中謀職的時候也曾經在城中置辦過宅子,雖然很小,而且大概已經有好些年沒人住了,但若白莫儒沒地方去,他們可以把院子借給白莫儒住。讓白莫儒動心的便是那宅子,那裡雖然可能已經有段時間沒人居住,但是比起善家或者王讀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