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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善夫人要帶善玉成走,善玉成兩隻眼睛卻是落在白莫儒的臉上,沒有跟著邁開腳。善夫人拉了兩下沒拉動,一回頭便又開始滿臉淚水的哭叫了起來,“你還要怎樣,難道你要連他們一起害死了你才會聽孃的話嗎?我知道你心裡捨不得他,可是娘也是為你好……”聽著那善夫人瘋瘋癲癲的話語,白莫儒有些按耐不住了,他向前走了兩步來到院子中一把抓住了善玉成的手。“善夫人,你這是做什麼?”白莫儒目露寒光,這女人怕是瘋了?!若不是因為他與善玉成認識,單隻聽她剛剛這一席話,恐怕都會以為善玉成做了什麼大惡不赦的事!“是你呀,你沒事就好,之前走時聽說你落了水我還怕你出了事。”那善夫人見到白莫儒之後愣了愣,然後她的精神狀態卻讓人詫異的穩定了幾分,“這件事情與你們白家無關,你不用插手。倒是成兒他這段日子勞煩你們照顧了,事後我會讓人送上謝禮的。”見那善夫人神情異樣,白莫儒拉著善玉成的手不由緊了幾分,他回頭看了一眼如同空殼的善玉成,又回頭去問那善夫人,“我剛聽你說初五出事了,他出什麼事了?”白莫儒本以為自己毫不客氣地問了這話,會引得那善夫人更加癲狂,所以說話時已有了幾分防備。可他是萬萬沒想到,聽了他的問話後善夫人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竟然就慢慢地鎮定了下來。她聲音還有些沙啞,但眉目間已有了幾分之前的溫潤,說出口的話也已有條有理。“我聽下人說那日成兒獨自離家之後,初五連忙收了東西跟了上去,但成兒走得急,初五追上去的時候兩人已經岔開。結果初五他在獨自來時的路上翻了船落了水,雖然被船家救起來了,但如今都還未清醒。”白莫儒聞言眉頭輕皺,前幾日他是在街上聽聞過翻船這件事。說是一條客船在離他們鎮子有段距離的河裡船底突然漏水翻了,一船的人全部落了水,死了好幾個。據傳,那艘客船已是有些年頭的老船,平日裡就有些漏水,船家是修了又修本以為還能將就著用個一兩年,沒想這一次被浪頭打中便斷了龍骨,所以才整個給翻了。當初只因為這件事發生的地點離他們鎮子還有段距離,所以白莫儒也並未在意過,自然也不知道其中有沒有初五。見白莫儒不願意放手,那氣質溫潤的善夫人並沒有用強,而是平緩了情緒後細心的與白莫儒說道:“那日我回府從下人口中聽說成兒又出來了的事後,便立刻帶了人一路尋了過來,尋到這附近時聽人說前幾日翻了船。我一聽便知不好,就派了人特意去打聽,一打聽之下才知道初五也在其中。”那善夫人說話時聲音溫柔客氣,但卻始終聽得白莫儒心中不舒服。她聽說翻了船便派人特意去打聽,這種事情一般人怕是做不出來。“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白莫儒輕聲問道,他還挺喜歡那初五,雖然年紀還小又有些非黑即白的單純,不過總的來說是個機靈的小孩。“聽那開船的船家說,自從落了水撈起來之後直至如今都還未清醒過,好在那船家也沒黑心就這麼扔著不管,總歸是看了大夫。”那善夫人說起初五眼中不由有了幾分歉意,“初五那孩子還那麼小,若是因為成兒而出了事我該怎樣向他父親交代?”那初五本是善府管家的兒子,是她自私為了讓善玉成性格活絡些才特意央了善府的管家送來作陪的,這若出了事,那她怎樣向那管家交代?況且初五與她的成兒也作陪了這麼久,初五若死了,成兒他心裡必定要自責難受的……一想起這件事,那善夫人眼睛不由又紅了,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下。她是真的擔心初五,那孩子機靈,平日裡她可喜歡了。善夫人與白莫儒說完話,便又回頭看向善玉成,好言好語地安慰道:“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請了這附近最好的大夫,初五他一定會挺過來會醒來的。”聽著那善夫人的話,白莫儒眉頭是越皺越深,“既然初五與他不是一路來的,那出了事為什麼還要怪在他身上?況且那艘船又不是最近才開始漏水,據傳船本來就漏水,這件事你隨便派個人去問問就能打聽到。”聽了白莫儒這一席話,一直死氣沉沉站在一旁的善玉成有了動作,他抬頭驚訝地看著白莫儒,那雙死氣沉沉的眸子中彷彿又有了幾分生的光彩。那善夫人聽了白莫儒這有些不客氣的話愣了愣,她卻並未因白莫儒反駁的話而生氣,反而是覺得十分的欣慰。她欣慰地拍了拍自己兒子善玉成的手,竟是有些感動的對白莫儒說道:“謝謝你,難為你這時候了還能為成兒說出這樣的話。”那善夫人看著白莫儒,眼中生出幾分喜歡來,她察覺到善玉成的心事後便一直有幾分排擠白莫儒,可如今她卻覺得她的成兒能遇到白莫儒興許不是壞事。只是,她卻不能再讓成兒因為白莫儒而受到傷害……002愛之深痛之切的道理她懂,也切身體會過。所以她知道若哪一天白莫儒終究因成兒而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