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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玉成回頭看向正和那王家嫂子說得開心的劉如,見她杯中的水空了,他趕忙放下筷子拿了水壺親自給她滿上,見她碗裡的湯快沒了,他趕忙給舀了好的添上。那劉如與那王家嫂子一直說話,他就眼巴巴地在一旁望著。飯吃完,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吃得面紅耳赤的幾人跟著那王家嫂子下了樓,末了,這王家嫂子還叮囑著讓各自回去好好想想,有什麼事情都找她。王家嫂子開了口,兩邊的人自然都連忙應下,然後這才道別,各自回了家。天色暗下來後,街道上亮起了燈籠,星星點點的燭光照亮了整個鎮子。頭頂上方,清澈的夜空繁星點點,缺了口的月亮斜斜的掛在天上。劉如顯然是很喜歡剛剛那姑娘的,一路下來都在說著,說著說著話題便落到了白學名身上。她忍不住責備白學名的沉默,剛剛一頓飯下來他就沒說過兩句話,也不知道那姑娘看了會不會介意他這麼嘴笨。不過劉如也就嘴上說說,說話時臉上帶著的都是笑。白學名本就羞得面紅耳赤,又被她這麼說了之後頓時有些惱羞,你說這人長得人高馬大的,結果竟然給羞得轉身就跑了!劉如看得好笑,卻止不住嘴上的話題,所以便又回頭和白莫儒說,“這姑娘要是能點頭就好了,你哥這嘴笨,要能成該多好。”白莫儒聽了只是笑笑,他對剛剛那姑娘倒沒什麼不滿,那姑娘的父母也是賠笑著,不過這種事情不到最後終歸不好說。走著走著,白莫儒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落東西在剛剛那個飯館了。他去時聽了劉儒的話多帶了御風的衣服,結果回來的時候聽那王家嫂子說話聽得入了神,給忘了。“娘你先回去,我衣服忘在飯館了,回去取了就回來。”白莫儒與劉如說了一聲後,便往回走。一旁的善玉成見狀看了看離開的白莫儒,想了想後還是跟在了有些興奮的劉如身邊。月色下,善玉成眼中的疏離淺淡了許多,他微微側著頭,認真地聽著旁邊劉如因為太過高興而沒什麼章法,甚至有些凌亂的話語。那邊,心情不錯的白莫儒回了剛剛的飯館,與掌櫃的說了聲後便上樓去尋他的衣服。此刻正是飯館最熱鬧的時候,他返回來的時候桌上的碗筷已經收拾了,想來要不了多久便又會有新的客人來。白莫儒進了屋後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剛剛準備往外走,正轉身,卻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白阮風。說話的人並不是白阮風,而是隔壁雅間裡的另外兩個粗聲粗氣的男人。兩個人似乎正在談什麼生意,說話間牽扯到了白家。其中一個人說道:“……到時候只要他白阮風把這一筆藥材接了過去,咱們再在他運到洪災災區那邊賣的時候,去商會和官府舉報他,他白家就是我們的了,跑不掉的。”“主意是好,但是這藥材要怎麼送到他手裡?”另一個人道:“這白阮風跟著他爹在外面做了這麼些年生意,可不傻。”前一人冷哼一聲,有些不屑地說道:“不傻又怎樣?就他白家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再以愧對了他妹妹那事為藉口,他若是知道咱們願意先借給他這批藥材做週轉,那還不得高興壞了,到時候哪裡還有心思去檢查這藥材是真是假?”“就算要查,他又不懂藥,還不是請了人去查,鎮上就那麼幾個大夫……”這人話說完,另一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道:“那這藥材?”“早些年的時候我家店鋪裡收到的,虧了好些銀子,現在想想我都還覺得生氣,不過我沒想到如今卻做了這樣的用途,想來是老天爺早有預料。”前一人笑道。話說完,兩人便是一番輪換的敬酒,一輪酒喝完後,兩人這才又繼續說話。“不過到時候還要麻煩鄭兄你,這藥材送過去之前你可得給我做個證,我這藥可是貨真價實的真藥。”還是那最開始說話的人。“那是自然的。”另一人陪笑道,“我以我鄭家的名義發誓,張兄你這藥材是上好的藥材,是他白阮風接過去之後被人給換了,換的人估摸著就是他白家自己那些個鬧翻了想要錢的掌櫃。”“果然還是鄭兄你懂我……”白莫儒抱著衣服靠著店家隔出來的紙牆淡定地聽起了牆角,直到店小二領著新的客人進門,白莫儒這才離開。出了門,白莫儒向著自己家走去。到家門時,院裡已經點亮了燭火。劉如回家後抓著白學名便一直跟他說晚上那姑娘的事,提醒他要機靈著點,姑娘都是要哄的,他那樣子是沒姑娘喜歡的。白莫儒進門時,劉如正拉著白學名說教,善玉成則是神色認真地站在一旁聽著,時不時還會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然後暗搓搓的記下來。見善玉成這認真好學的模樣,白莫儒帶著幾分輕愁的眸子中不由多出了幾分笑意,善玉成這是看上誰了?思及至此,白莫儒停下腳步,他若有所思地望著善玉成看了會兒,這才走開。一夜無眠,次日清晨。劉如一大早便帶著善玉成去了另外一條主要賣些布匹等東西的街道上,去給善玉成訂衣服和添置日用。今天不是趕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