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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莫儒全身痠痛無力的躺在床上無聲地望著陳舊的床幔發著呆,他很小心的呼吸著,努力的避免讓自己再次咳嗽,胸口傳來的劇痛讓他明白,如今即使只是咳嗽也能讓他再次痛死過去。屋裡沒有人,廚房那邊傳來一陣鍋碗瓢勺的聲音,院子裡有淡淡的藥香。院門被人開啟,劉如的腳步聲在院子中響起。在廚房中的人應該是白學名,劉如回來後,很快白學名的聲音在院子中響起,“……娘你哪兒來的白米,咱們不是沒錢了嗎?還是你又去大娘那……”“……給儒兒熬粥。”劉如的聲音比較細,屋子裡邊有些聽不清。“娘,那可是外婆留給你的,你不是說……”“好了好了,我去看看儒兒。”屋外藥香四溢,朝陽驅散了寒冷,屋子裡逐漸暖和起來。緩過最開始那一陣想咳嗽的衝動後,白莫儒呼吸逐漸平緩,只剩下胸口傳來的劇痛。白莫儒長嘆一聲,這日子真的沒辦法過了。再這樣過下去,即使他沒有被林雪翠那女人給弄死,也會死在‘窮’這個字眼上。劉如推門而進,進門後看見床上白莫儒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愣了瞬間,下一刻她嚎啕大哭起來,“你可醒了,你嚇死孃親了……”在廚房的白學名聽到劉如的哭聲連忙扔下手中的碗跑了過來,進門後見到清醒過來的白莫儒,兩隻眼睛也是立刻就不爭氣的跟著紅了。“弟……”白學名直直地看著白莫儒,他內心激動可是嘴笨,半天只吐出這麼個字來。“娘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嚇死孃親了,大夫都說你醒不過來……”因為太過激動,劉如的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別哭……”白莫儒喉嚨乾澀沙啞,此刻的他已虛弱到連聲音都無法發出。白學名見狀,也是連忙勸道:“娘,你別哭了,弟弟好不容易醒了,你該高興才是。”“沒錯,這是好事,好事就不該哭該開開心心的,哭多晦氣。”說到這兒,劉如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水,努力的讓自己開心地笑了起來。白莫儒轉動眼珠子打量著兩人,見兩人平安無事,他不由鬆了口氣。之前挾持林雪翠嚇她是他一時衝動,並無計劃,他原本以為他暈倒之後林雪翠恐怕還會再來找茬,現在看來那件事情對林雪翠造成的打擊不小。不過想想也是,發生了那種事情後,若是林雪翠還能若無其事的出現在這裡,那就是他之前太小瞧林雪翠了。一想起那女人,白莫儒心中便忍不住生出一股怒火,這已經不僅僅是這身體原主人留下的怨氣,而是如今的他心中滋生出的怒意。這身體原主嗝屁前過的憋屈悽慘,被他取而代之後待遇也沒好到哪兒去,可是他不是白莫儒那懦弱的性子,若是她林雪翠膽敢再來,他定撕了她那張嘴!思及至此,白莫儒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不由生出幾分狠戾。“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見白莫儒皺眉,白學名不安地拽著被角,只當是白莫儒身體難受。“儒兒你放心,明天你爹就要回來了,你爹從小就疼你,到時候娘去找你爹討要些錢給你買些好吃的補補身體……”說著說著,劉如又低聲哭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梁笙妹紙的手榴彈,本文 去跪著認個錯夏初的午後,溫煦的陽光籠罩著大地。一條小道劃開茂密的森林,斑斑駁駁的光點自樹蔭間散落下來,照在了小道中行駛著的馬車上。車內,一個華衣錦服頗顯富態的中年男人撩開窗簾看一下車外,見到車外這熟悉的景色,他微胖的臉上緊張的神色放鬆了許多。白福德收回撩開窗簾的手,看向車子中坐在對面他的兒子白阮風,“這次的訊息很可靠,回去之後你要記得先去山上打聽打聽,不要讓別人搶了先。”白福德的二子白阮風聞言點了點頭,一身書生氣的他長相清秀,眉目間與白福德有幾分相似,但卻更顯得溫柔英俊。“父親放心,到家之後我下午便去山上打探打探,看那善家少爺是不是真的住在山上,若有訊息,會盡快通知父親。”白阮風開口,言語間盡是溫柔。白福德聞言點了點頭,見白阮風如此懂事,他不禁鬆了口氣,“那善家平時把善玉成護得很好,極少讓他出門,這次是個好機會一定要把握住。”白阮風聞言點點頭,卻並未再說話。馬車顛簸,車軲轆快速轉動著,很快一行人便進了鎮子。馬車行至白家大宅門口,兩人還未下車便聽到車外林雪翠的哭喊聲傳來,車內的兩人均是一驚,連忙挑開簾子朝外看去。車外,林雪翠站在馬車旁邊哭個不停,她一手拿著帕子擦著臉上的眼淚,一手虛弱地扶著馬車謹防暈倒。“老爺啊,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們母女倆可就再也見不到你了……”見到白福德那張臉林雪翠頓時淚如雨下,動作間不小心扯到了脖子上的傷口,她腳下一個虛踏,差點暈倒。“娘,你沒事吧!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傷?”隨著白福德下車的白阮風看見自己孃親脖子上圍著的帶血的紗布,眉頭當即深皺,他連忙加快腳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