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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翠快步出門向著後院走去,她一邊走一邊咒罵道:“該死的喪門星,大清早的就來找不痛快,要飯的都知道早上不登門討嫌,他怎麼這麼多年都沒藥死……”院子裡,走廊兩旁的丫頭唯唯諾諾地低著頭。林雪翠氣沖沖地衝到後院,進院就看見白莫儒臉上那悠閒的神情,她頓時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上去便罵道:“你又來做什麼?月錢不是上個月月末才給了嗎?整天就知道要錢要錢,你當我是開錢莊的嗎?”因為被嚇了一跳而臉色蒼白的白莫儒抬頭看向林雪翠,眉眼中不由更多了幾分陰冷。“你娘那小賤人是不是把月錢都拿去養老相好去了?不過就她那樣也有人看得上?整天都來要錢要錢,你們知不知道這錢是老爺多辛苦才賺回來的?!”林雪翠一張櫻桃嘴吐露出的句子句句惡毒潑辣,偏生她還嗓門大,她這一吼大半個院子都聽見了。白莫儒從驚訝中緩過神來,他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林雪翠。林雪翠能把白福德迷得暈頭轉向也是有原因的,若不聽從她嘴裡吐出的惡毒語言,只看她臉上那兩條彎彎的柳葉眉和精緻的五官與那保養得當的面板,如今已四十多的林雪翠就像才三十出頭。只是漂亮歸漂亮,這女人身上卻是半分氣度沒有,她雙手叉腰口裡盡是惡毒的詞彙,形如罵街的潑婦。風過堂,白莫儒喉頭一陣瘙癢,他忍不住伸手捂嘴輕咳了兩聲。罵罵咧咧的林雪翠見狀停下咒罵,她憎惡地打量著白莫儒,又才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在這兒等著。”話說完她轉身離開,再回來時手裡多了個小袋子。她把袋子扔到了白莫儒懷裡,道:“別說我虧待你們,我告訴你我待你們母子不薄,這是這個月的月錢,拿了就快滾。”白莫儒接住袋子,拿在手中的瞬間就察覺到不對,袋裡根本不夠數。只是當他想找林雪翠時,人已經消失不見。 給我打死他。說話間,林雪翠一上來就是一陣推攘,白莫儒本就因為身體不適而四肢無力,被她這一推又是猝不及防,當即向後一個踉蹌跌倒在地。見白莫儒倒地,那林雪翠卻沒有適可而止,她指著地上的白莫儒就罵道:“虧得我每個月給那麼多錢讓你這藥罐子吃藥吊著命,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偷東西居然還偷到老孃頭上來了,來人啊,給我打死他。”聽見林雪翠的命令,院子裡的下人們卻沒動。白莫儒雖然平日裡沒少遭他們的白眼,可是他到底是白家的骨肉,萬一真的要是出了事,白德福回來還不得把帳記在他們身上?想到這層關係,那群下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卻沒人敢上手。林雪翠面色怒紅,她一邊跳著腳咒罵,一邊對身後的那些下人們吆喝道:“還愣著幹嘛?”林雪翠吼了半天見沒人上手,臉色頓時更加難看起來,她覺得自己丟了臉面。劉如原本才應該是白福德的正妻是白家的女主人,因為她的出現才變成了白福德的妾,雖然如今劉如已經一無所有,但是林雪翠一直疑心覺得劉如總想要回她正妻的位置,總想著要對付她。而且不光是劉如母子,就連大宅子裡這些下人也都被劉如收買了,不然為何她才是白家的女主人,卻叫不動幾個下人!想到這裡,林雪翠頓時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她邁開腳步來到白莫儒面前抬腳一腳狠狠地踹在了白莫儒胸口。白莫儒身體本就虛弱,早上又出去吹了風,被這一推一踹後當即一陣心悸,一口氣差點就沒喘過來,意識也當即混濁。“別打了,別打了,他身體不好,你這樣他會死的,別打了……”見白莫儒被踹,一直安靜的在旁邊流著淚的劉如淚如雨下,她連忙掙扎了起來試圖到白安明身邊來,但拉扯著她的那些下人卻用力的把她按到在了地上,讓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白莫儒被林雪翠踢。劉如本是和林雪翠一樣四十多歲的年紀,但因為這些年一直操勞過度又從來沒有做過保養,所以現在的她看上去就像是年過半百的人。她一頭長髮白了一半,臉上膚色暗沉滿臉皺紋。如今更是披頭散髮,淚流滿面,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劉如這幅悽慘的模樣讓林雪翠看著覺得大快人心,她停下了猛踹白莫儒的動作,轉頭看向一旁那些唯唯諾諾的下人。“還愣著幹嘛?”林雪翠低吼道,“還不快給我進去搜,不把東西找出來你們都給我不用回去了!”愣在院子中的那些下人聞言,這才連忙行動起來,紛紛開始在院子中搜尋起來。吼完,林雪翠高傲地仰起頭看向在她腳邊正捂著被踹的胸口抽搐著的白莫儒,眼中盡是厭惡之色。如果不是因為白莫儒和白學名兩個人是白福德的親骨肉,白福德說什麼都不捨得與他們斷絕關係,她早就讓人打死這廢物了!也好省了這每個月的月錢,蚊子再小也是肉,這麼多年下來她要是能省下那些錢,早就換了一身漂亮衣裳了。思及至此,林雪翠又厭惡地踹了一腳臉色蒼白的白莫儒,這才拽起裙襬甩了甩拍去上面的灰塵,邁著蓮步離開。“找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