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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店裡開業,初八新店開張,我明天大概就要去隔壁城裡了,你要留在這人陪你父親嗎?”白莫儒又問。新店開張,他們要提前一兩天過去做最後的準備。“他已經走了。”善玉成道。“走了?”白莫儒莫名其妙地看著善玉成,這善浩怎麼突然就走了?他不就是睡了個覺,這一覺到底發生了什麼?白莫儒滿心疑惑,那善浩明顯不是個善茬,他原本還以為善浩把家中的事情解決之後就會來找他麻煩,結果沒想到他居然自己就會去了,難道說他真的只是路過過來看看?“嗯。”善玉成原本還想勸勸他,讓他留一天再走,結果善浩卻是一臉扭曲的甩袖離開,顯得很不開心。白莫儒聳了聳肩,真是個奇怪的人。兩人在後臺逛了圈後,這才慢慢向著戲臺之外走去。出門時,一個年紀與善玉成相差不多的年輕男人正進門,那人似乎認識他們,與他們寒暄了兩句。寒冬臘月大雪天的,剛剛還圍在一起看戲的眾人都已經回了家窩在了溫暖的床上。等兩人出門走上街道時,街道上已是冷冷清清,沒什麼人。“剛剛那人是戲班的班主。”善玉成看身邊的人疑惑的模樣就猜到這人定然沒認出來。“唉?”白莫儒回憶剛剛見過的花臉,又想了想那年輕男人,除了身形兩人之間還真沒什麼相似之處,就連說話的聲音都相差許多。那秀才聲音偏沉穩沙啞,而那在門口遇到的年輕人聲音卻要溫和得多,猶如偏偏公子。“唱戲之人,都是有百副嗓子的。”善玉成並不意外,說起自己喜歡的事物,即使是善玉成話也忍不住多了些。“這戲班子雖然小,目前也還沒什麼名氣,可是那戲班子中卻是有些可造之材,特別是剛剛那班主,雖然演繹那秀才還有些青澀,可卻頗有味道。”善玉成越說越是順暢,“若是加以深造,未來必大有所為。”白莫儒聽著,心思卻不在那班主身上。善玉成到是少有對什麼東西露出如此熱忱的一面,他侃侃而談的模樣,倒有那麼幾分像是善浩。“你要是那麼喜歡,自己去學好了。”白莫儒提議,這東西他大概是沒什麼興趣了。善玉成噤聲,他藉著微弱的月光與白雪上反射的白光打量著身邊的白莫儒。“怎麼?”“學就算了。”善玉成笑得溫柔。他以前倒是想過,也曾經看過許多書籍,可是因為許多事情一直耽誤著,如今他有了時間和機會,可是卻找著了他更加喜歡更加在意不願意放手的東西。除去白莫儒不提,他如今更加喜歡的事情更加不願意放手的東西便是白莫儒那店裡的幾分地一個櫃檯。白莫儒在後臺管著廚房與點心的事情,他則是全心全意的算著他的賬,這已經是讓善玉成愛上的相處方式,讓他放手,他斷然不樂意。白莫儒這店開業至今他店中的賬目一直都是他在算,如今新店開張事情自然也要多起來,賬目方面自然也要麻煩許多,這時候他自然不可能扯白莫儒後腿讓他為難。善玉成無意,白莫儒也未勸阻。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過街道走過小巷向著小院走去,鎮上,地面之上全是鞭炮的碎屑,厚厚一層,踩著有些軟。到了院子,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門,迎來的卻是正坐在客廳之中等著的劉如的注視。“你們了兩可算是回來了。”劉如笑著起身,“我都想著要不要出去找人了。”他們先回家的人已經回家許久,劉如和文馨都下廚煮了麵條,眾人也都吃完又洗漱完回房間休息了,這兩人才回家。“我們在戲臺後和那班主聊了幾句。”白莫儒進了屋之後解下了身上的披風放在椅背上,一旁劉如已經去廚房端了溫著的麵條出來。因為時間有些久了麵條都有些糊了,加了雞蛋和些肉的麵條表面的麵湯幹了後,油乎乎的一層,看著便令人食指大動。不是王讀那精緻萬分的大菜,只是些家常雞蛋麵,可是在這雪夜裡卻是讓兩人有了一種在他們面前的是什麼美味大餐的錯覺。劉如把碗放在桌上之後有些猶豫,“這面都糊了,要不我再去給你們從新下兩碗。”如今家裡家境好些了,劉如便在意起這些來。若是以前,那是有的吃都不錯了。“不用了。”白莫儒搖頭,沒什麼不能吃的。而且這種有些糊了的麵條,吃在嘴裡雖然不比新鮮麵條,卻也別有一番味道。善玉成也表示無所謂,他在一旁坐下,然後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善玉成出生大家,行為舉止間總是不自覺地帶著幾分一般人學不來的優雅,如今就算是吃個面,也是如此。“啊對了。”白莫儒突然出聲,“那箱子裡的東西,你開啟看了嗎?”正優雅的吃著麵條的善玉成手一抖,糊了自己一嘴麵糊糊,瞬間他那單薄的嘴唇四周如同長了白鬍子一般白花花的。“什麼箱子?”劉如疑惑。善玉成臉色紅彤彤的,煞是好看。“嗯?”白莫儒疑惑的拉長了音調。善玉成張了張滿是麵糊的嘴,最終還是隻搖了搖頭,沒勇氣開口說話。“沒什麼。”白莫儒笑得曖昧。作者有話要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