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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領頭的侍衛長見狀,心中一喜,思量著自己終於可以在冷太后面前表現一番,於是想就沒想就衝上前,先是重重一掌將女子摑倒在地,然後抬腳就要踹在女子身上。不想他剛抬起腳,下一瞬自己就被人重重推開,腳下一個趔趄,險些狼狽摔倒。可他抬頭一看,推他的人,竟就是冷太后。“娘娘”他剛想開口詢問,只聽‘啪’的一聲,臉頰就被一臉盛怒的冷嵐歌清脆地扇了一巴掌。他只好滿臉驚恐又茫然地跪了下來,不解地望著她,“娘娘不知卑職做錯了什麼?”話未說完,‘啪’的一聲,冷嵐歌又狠狠地甩了此人一巴掌,因為她驟然瞥見到楚夏緹的臉上和手臂上竟都是烏青,也不知在她沒來之前又受了多少苦。“你怎麼敢打她?!”冷嵐歌像似氣極了,前所未有地嚴厲喝令道,“來人!給本宮將此人速速拖下去杖責一百!發配嶺南!永不赦回!”那侍衛長哀呼著饒命,但還是被人迅速拖出去執刑。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而當今太后又為什麼如此袒護著一個想要傷害她的囚徒?冷嵐歌蹲了下來,匆忙解開了自己的披風披在蜷縮在冰冷地磚的女子身上,可下一瞬,女子猛地伸出雙手死死抓住了她。“娘娘”侍衛們紛紛拔出佩刀,緊張地想要上前保護太后。“都別過來!”可冷嵐歌卻頭也不回地發令。儘管她的肌膚已被女子的指甲嵌出了血,但她還是絲毫沒有掙扎,只是眸色悲涼地望著女子,哽咽地道,“你別怕我不會讓人再傷害你了。”女子呆呆地望著她,良久良久,手上漸漸失力,眼神也漸漸清明。“是你冷嵐歌”冷嵐歌愣住了,因為聽起來,楚夏緹就好像才看清自己一樣。“你到底是怎麼?”但她話還沒問完,楚夏緹忽然抱著自己的頭痛苦地呻吟出來,“血不能再讓她朝花上滴血了”“你你在說什麼?”她驚慌地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冷嵐歌快殺了我我不想再傷人了”楚夏緹斷斷續續地說道,她不知想到了什麼,面上忽然湧現出諸多愧疚複雜的神色。“你在胡說什麼!來人來人!快去找太醫!”冷嵐歌大失驚色,忙回過頭顫抖著急急發令。楚夏緹忽一把攥住冷嵐歌的手腕,因為太用勁,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浮現,“殺了我快去救她你們你們以後要好好地別再放手了”冷嵐歌生生愣住了,怔怔地盯著她,忽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呆了半晌,她才無比艱難地道,“楚夏緹你別說胡話了她愛的是你要找的也是你,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要撐住知不知道?!你要告訴我,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幾乎要將唇咬破,腦子也幾乎一片空白,她做夢都沒辦法預想到居然有這一天這個女人居然會跟她說這些話。楚夏緹搖了搖頭,澀然笑道,“冷嵐歌你以為你放走了她來找我就是我贏了嗎?你知道嗎其實是你贏了啊,因為到頭來我得到的只是一個想做阿木的慕容顏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我卻明白的她此生此世都無法忘記你就像她此生此世都不願意消去你留給她的那道疤”楚夏緹說著說著,到底還是落淚了,“冷嵐歌,我真是羨慕你無論如何,你的慕容顏總會為你回來的可我卻太后知後覺了抱歉啊我一直把她當作我的阿木雖然我知道她也很想做回阿木可是我的阿木我的阿木終究是回不來了”泣不成聲,她終是說不下去,某種不知名的痛苦也在折磨著她,在意識漸漸被奪去之前,楚夏緹張開唇,用力咬住了自己的舌頭。“不可以!”冷嵐歌近乎崩潰地大喊。千鈞一髮之際,一個人影衝了進來,抬手就將楚夏緹劈暈了。“宸哥哥?”冷嵐歌呆呆地望著眼前忽然出現的男人。衛宸忙轉身向她跪下,解釋道,“請娘娘恕罪,臣是聽聞娘娘竟獨自下天牢,又急急傳召太醫,心中實在擔憂娘娘安危,故才未經傳召自行前來。方才處於情況緊急,臣才不得不出手傷人還望娘娘開恩”冷嵐歌望了他一眼,又垂眸望著倒在地上的楚夏緹,搖了搖頭,幽幽地道,“衛大人何罪之有,是本宮該謝謝你又為本宮解難了才是。”衛宸聽到冷嵐歌忽如此生疏地叫自己,不免心中一驚,但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表露,只是不動神色地道,“謝娘娘開恩,天牢邪寒逼人,臣也懇請娘娘玉體為重,儘快回宮。”冷嵐歌沒有回答,只是默默替楚夏緹輕輕拭去了唇角的血跡,才慢慢抬眼道,“來人,本宮要帶她一起回宮。”☆、63強加愛深夜, 一名蒙面黑衣人在密林裡沉默地挖著泥土,他要在天亮之前,把頭破血流的南宮訣埋起來。待深坑挖好, 他便如草芥般將死氣沉沉的南宮訣的屍身一腳踹進坑中,然後隨手就剷起堆在一旁的泥丘麻木地撒進坑中。可鏟了沒兩下, 他忽然停住了, 目露一絲異色。只見南宮訣的手掌竟在微微顫抖著,蓋在上面的塵土正以難以察覺的速度簌簌而落。原來他還沒有死。但僅僅過了一瞬,他便開始更快地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