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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也不開口,在她的目光下我覺得莫名緊張。便伸手撓著自己的發,問道,“繼續說說你的心上人罷,他真的一點優點都沒嗎?”“目前是看不出有什麼優點。”她慢慢收回目光,微微躺平了身子,望著床頂。我微微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昕悅,誠然皇宮是世間最糟糕的地方,但即使離開皇宮,若是所託非人,也是不妥的。。雖然你師孃說喜歡就是喜歡了,但是我還是覺得,人要懂得選擇。比如有的人很喜歡吃柿餅,但若她剛好吃柿餅會引起過敏症的話,為了自己身體考慮,也得選擇放棄啊。你說是不是?”悅姐姐這麼好,我真的好怕她愛錯了人啊。她側過臉,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雙眸如新月般閃亮,“我忽然想起來了,還是有一個優點的。就是沒事喜歡瞎操心。”“額。。這不還是缺點麼。。”我汗然。她望著我笑了良久,才眨了下眼睛,靜靜地道,“是一個心地很善良的人,常常自身難保還要拼命救別人,救那些早已被世間放棄的人。”“哦,這倒是個很大的優點,是個好人就行。”我微微替她鬆了口氣。等等。。救別人?”我像似意識到了什麼,脫口問道,“他不會也是位大夫罷?”她點了點頭。“不會罷。。”我一下子來了精神,“我認不認識啊?”冀州不算大,行醫的也就那麼幾個。有哪位青年才俊會被她看上?我想了半天,一個都沒想到。都是些頭髮快掉光的老郎中啊。。應該不是她說的心上人罷。。“我困了。”結果她忽然輕輕打了哈欠,轉了個身,背朝著我。“不是吧!先告訴我是誰啊?”我輕輕搖著她的肩膀。但再無回應。“不是吧。。”我苦了張臉,我剛被她弄得完全清醒啊。此時我的心像有一隻貓在撓著,卻只能不甘地望著她的背影,半天,也不知該怎麼重新睡去。不知過了多久,睡意才重新眷顧我。不知是不是因為我們聊到冀州的緣故。我居然夢到了冀州。這是我來到燕京以來,第一次夢到冀州。結果在夢的盡頭,我看見了阿歸,毫無血色的阿歸。他勾著詭異的笑容,張著蒼白的唇,裡面吐出的字無比清晰——做慕容當歸的感覺很不錯罷?可是,林慕,你又能做多久呢?林慕,你又能做多久呢?我猛地醒來。氣喘吁吁,冷汗直流。“你怎麼了?”衛昕悅她立即按住了我不斷髮抖的手。我不知她是一直沒睡還是被我吵醒的。“昕悅。。我得回去。。回冀州。。必須得回去啊。。”我有些語無倫次地道。她沒有說話。“我在冀州最好的朋友,他。。他其實才是真正的慕容當歸。。我不是故意要頂替他的。。可他不明不白地死掉了。。”我痛苦地道,“我。。我真的得回去。。我得把事情全都搞清楚。。”“林慕,你冷靜些。”她道,“我們總會回去的,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得再耐心些。”我點了點頭,“只是心裡很不安。。”她握緊了我的手,“你是個好人,但是有時候,最重要的是先顧好自己。”我不知該說什麼,只好又點了點頭。“再睡會罷。”她柔聲道,“天還沒亮,等天亮了,我喊你。”“恩。。”她的手掌輕輕遮住了我的眼睛。柔軟,溫暖。很安心。可是在那一瞬間,我的卻忽然想到了另一雙手。幽涼,冰冷。不該啊。就像今晚突如其來的夢魘般,莫名襲上心頭。揮之不去。雖閉著眼睛,但我明白自己已無法再入睡。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是分割線 =================================她和他一前一後,走得很安靜。她忽然覺得有點想笑。因為這一幕白日裡才剛剛經歷過。不同的是,這時候,她是走在後面的,而這條,是回宮的路。她望著前方那一襲玄黑華袍,如玉樹般挺拔的背影。到底是輕輕笑出了聲。前面的人腳步一頓,側過身來,露出了一張冰冷卻英俊逼人的面孔。“看來你今日過的很開心?”他的聲音似寒風般凜冽。“是啊,許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她卻毫不在意地笑著回答。“你真的喜歡那小子?”她無謂地聳了聳肩,“我上次就說了,是個很可愛的弟弟不是麼。”“只是弟弟的喜歡嗎?”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她勾起了笑,“你覺得呢?”“朕要你親口告訴我。”他堅持。“我以為你是明白的,他和我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她只好嘆息著道。“好,只要如此,朕與你的約定就依然有效。”他轉過身,“往後少同那小子來往,朕不喜歡他。”“遵命。”她啞然失笑。兩人又安靜地走了一段路,她開口問道,“明個才是皇上與民同樂的上元正日子,怎麼今日皇上就出宮來了?”“還不是母后非要朕帶著那個衛家千金出宮的。”他的語氣中盡是不耐,“朕把她帶出來之後,就來找你了。”“那衛家千金看起來是個聰慧女子,皇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