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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您就沒必要知道了。 ”蘇玲瓏道,“公主不就是想讓那個人和你離開麼,拿上種子,灑上您的血,只要七天,便會開出花瓣。到時候您想如何那個人自然便會如您的願”“住口!”楚夏緹怒不可遏地斥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又把她當成什麼人了?你是瘋了嗎?居然想著用這種方法對付自己所愛之人,對付無辜之人?”蘇玲瓏盯著她,幽幽地搖著頭道,“我還以為對您來說,讓那個人跟你一起離開才是最重要的呢,如此看來,真是太遺憾了”蘇玲瓏話音未落,忽然眼睛凌厲地一眯。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凌風,楚夏緹來不及轉身,就被人打中後頸暈了過去。“娘要殺了她嗎?”阿真拿著木棍,雙手有些發顫。“不可。”蘇玲瓏道,“她要是死了,那個人到天涯海角都不會放過我們。”“那那我還打了她我該怎麼辦?”阿真驚慌地抓起自己的頭髮,“那個修羅王會不會殺了我?”蘇玲瓏不語,只是默默在楚夏緹面前蹲了下來,將掌心的妖花慢慢塞進她的口中,直到有紫紅色的液體淌出。“真是太遺憾了原本你們可以有機會全身而退的。”☆、56黎明前一路從慕容盈那裡跑出來, 我咬緊牙關,不敢停下也不敢回頭,只想趕緊離她越遠越好。在殿門口等我的梁九茫然地舉著傘在身後呼喊我,但我也全然顧不得了。閉上眼睛,拼命跑。因為我知道, 自己一旦停下或是回頭, 眼淚就會不爭氣地流淌下來。可我怎麼能以這種樣子示人?一路狂奔。直跑到呼吸急促, 心肺似乎都要承受不住炸裂時, 我才慢慢停下腳步,彎著腰大口大口地艱難呼吸著。汗水混著雨水從臉頰上滑落, 但還好到底不是淚水。我仰起頭,才發現原來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我乾澀地啞笑了一聲, 明白一切也都將結束了。雖不曾開始,但即將結束。再不過數日,我便會帶著這段不可能實現的感情離開這個不可能屬於我的地方。很快了好在很快了好不容易調整好心緒,環顧了一下陌生的周遭, 我才猛然發覺自己似乎迷路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 只能摸黑緩緩朝前走著。不知在寂寥的雨中走了多久,才隱隱看見前方傳來些許亮光。我忙小跑上前, 可沒跑幾步,忽地愣住了。我已看清前面是帝君陵, 一個人影正獨自佇立在先皇們的靈位畫像面前。黑袍, 銀面。我幾乎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是師父。她仰著頭, 看的極為出神,連我溼淋淋地走進來了都沒有發覺。“師父?”我走到她身後,低聲叫了聲,她才幡然醒轉般微抖了下身子。她回眸望了我一眼,裡面沒有驚訝,也沒有其他情緒,只是淡淡地道,“是你。”“皇宮太大,我不小心迷路了。”我甩了甩頭上臉上的水珠,盯著她問道,“師父你怎麼會在這?”她沒有回答,又慢慢轉了回去,只是怔怔望著慕容氏先祖們的遺像。過了很久,才聽師父像似在喃喃自語般,望著一位位先皇們的畫像,邊走邊說,“小時候我常受人欺負,一開始只想好好習武,靠武力去自保,去保護那些愛我的和我愛的人。後來卻發現原來再高的武藝也不過是赤手空拳的徒勞,只有擁有權力才是扭轉乾坤的唯一出路為此,我也付出了許多代價”說到這時,她腳步一頓,在自己畫像面前駐足,唇邊揚起一絲苦笑,“再後來,我終於站在了權力鼎巔,結果才發現原來想象和現實是不一樣的。原來一旦成了君王,並不能隨心所欲,反而會有更多的身不由己。曾經的我只想用自己的雙手去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就足夠了,可站在那麼高的位子上,你忽然看見了那麼多不勝寒的疆土和不勝防的危機,才發現自己要保護的是萬千百姓和家國社稷,才明白自己要的不能是一己平安而是天下太平。所以我時常在想,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才算是對大燕最好?”我正似懂非懂地望著師父,忽見她從懷中掏出一物,方方正正的,看著像鐵製的令牌。她上前掀開自己的畫像,裡面露出一小塊不起眼的方形凹槽,她將手中之物朝裡一扣,再用力一按,只聽如悶雷般的低沉轟隆聲在陵殿內響起,驚得我不禁倒退了數步。掛著她那副如同寂寥詩人般清秀畫像的牆壁竟生生轉動了一面。而另一面卻供著一副古舊威嚴的銀色盔甲,一柄斑駁的長槍。“師父這些是?”我瞪大了眼睛。她默然不語,小心翼翼地將盔甲和長槍取下,牆壁又在沉悶聲中恢復如初。師父伸手拂去上面厚重的灰塵,眉目間似有難言的悲慟之色。“有十年未見天日了罷老夥計”只見師父摩挲著銀槍,垂首低嘆道,“還需借你一用啊。”“師父你在說什麼?”我聽得不大清楚,又走上前問道。“燕雀歸來兮”師父忽低吟道,“誓守山河舊。”我全然糊塗了,撓著腦袋,忍不住道,“師父,求你別再跟我繞彎子了我真的聽不懂啊”“不懂是好事。”師父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