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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我不感興趣!”慕容盈終是奮力掙脫開來,胸口起伏著望著眼前慢慢僵住唇邊笑意的俊朗男子。曾幾何時,她是喜歡過這個不算太暖的笑容的,直到這個人為了謀求更高的位子而選擇放棄了這段感情。其實她是明白他的境況的,也不是全然不知他的苦衷。但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既然分開了,又何必再糾纏。是的,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離開自己的人,她永遠都不會原諒。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腳離去。“這跟先皇有關。”他望著她的背影,沉聲道。意料之中的,她腳步一滯,轉過頭,盯著他,“你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他亦對上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先皇根本沒有死。”========================================================================我好像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見了久違的孃親。她盯著我,臉上露出了百年難得一見的溫柔神色,小心翼翼地用沾溼了的帕子擦著我發燙的額頭。娘我想叫她,可是卻發不出聲音。是了,我該是已經死了罷?忽然就想哭出聲來,可是死人又哪裡會哭覺得自己很沒用,阿歸死了,我這個假冒的來到京城,什麼都沒做成也跟著死了。娘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更加討厭我罷。“娘不要討厭我我也很想成為很厲害的人可是太難了在燕京我的醫術毫無用處大家都只懂得打打殺殺太難了太難了”孃親撫摸著我的臉頰,溫柔地安慰道。“孩子你不要再說了好好睡上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淡淡一笑,我果然是死了罷。孃親是從來不會說什麼‘一切都會好起來’這種話的。雖然她未曾提過太多,但看得出,孃親一直是個很悲觀的人,好像在她眼裡,這世道是不會好起來的,只能說希望不要再糟下去了。而且,印象中孃親就沒有折磨慈愛地稱我為“孩子”,她總是冷冰冰兇巴巴連名帶字地喚我‘林慕’。“林慕!林慕!”耳邊忽然傳來惡狠狠地叫喚。我朦朦朧朧地想,對,這才有點像孃親的口吻。“林慕!你醒醒啊!”忽然覺得這兇狠的叫喚似乎又和孃親略微有些不同,似乎平白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惶然和急切,還有些生疏。迷迷糊糊地勉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望著眼前慢慢映入眼簾的人影,我倏地瞪大了眸子。“慕容盈?”我揉了揉眼角,腦子還是有點糊塗,“你也死了?”“呸!”她瞪著我,斥道,“你要是裝死裝夠了,就趕緊滾過來給我鬆綁!”我定睛一看,才發現她的待遇可比我慘多了。我好歹還是自由地躺在一處簡陋的木榻上,可慕容盈卻不知被誰捆住了手腳,綁在了一把木椅子上。我忙連滾帶爬地跑過去,使出吃奶的勁給她鬆綁。但那麻繩極不好解,我熱得滿頭大汗卻還沒有鬆動一絲一毫,更是惹得她更為焦躁不快,連連罵道,“好了沒?笨手笨腳的東西!還有我明明不識水性,你為何要推我下水?還有方才!我叫了幾百遍阿歸你都在裝死,非要我叫林慕你才起來,你是不是故意的?”“哎你你別急,馬上好!”我面色尷尬地擦著額前的汗,又瞥見她皓腕處被繩子磨出的血痕,心裡也極不是滋味,這才猛然想起一直藏在靴中的那把師父給的短刃。我忙掏出短刃,刀鋒極快,一刀下去,繩索應聲而斷。“好了,好了。”我割開困住她雙足的繩子後,忙將她從椅子上攙扶起來,過意不去地解釋道,“我是真不知你不識水性你別怨我”她卻猛地開啟我的手,死死盯著我手中的短刃。那種眼神我形容不出,但看得我十分心慌,不禁心道了一聲糟糕,既然是師父的刃,怕是慕容盈自然能認得出。不想,慕容盈卻表情平淡地移開了視線,一句話都沒多問。我暗暗喘了口氣,自我安慰道:也是師父當年身邊的刀劍定有千千萬,她又怎可能全都有印象。她執意不要我攙扶,自己扶著椅子慢慢站了起來。我只好很尷尬地撓著腦袋,四下環顧,發現我們兩人被關在一處石室中。裡面擺設簡單,只有一張床,一把椅子,一副桌子,桌子上有一盞蠟燭和一個錦囊。“這是什麼鬼地方?”我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走上前,拿起那個錦囊放在鼻前嗅了嗅。一股子說不出的怪味,有些令人作嘔。“什麼味啊好惡心。”我乾嘔了一下,忙扔下這錦囊。這時,從石室外突然傳來女子陰惻惻的笑聲。嚇得我忙跳到慕容盈的身旁,心驚肉跳地低聲道,“不會有鬼罷?”她白了我一眼,冷哼道,“鬼還需要綁人嗎?”她頓了頓,抬眸厲聲喝道,“什麼人在此裝神弄鬼?!”那‘女鬼’笑聲立停,沉默了半晌,才極沙啞地問道,“你們二人,是什麼關係?”“幹你屁”“姐弟。”我髒話未說完,慕容盈便冷冷答道。我一口氣噎在了喉口,下意識地望向她,望著她慢慢恢復血色的唇,胸口忽開始翻滾疼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