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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逢臉皮厚,只說:“我自小沒有孃親疼愛,與後孃多聯絡聯絡感情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非常有問題好嗎!雀眠被他的理直氣壯給震驚了。覺得有問題也沒用,到了入寢時間,雀眠照樣被他給拐回了房中。秦雪逢身為一家之主,房間自然比他好上許多,溫暖無比,裝飾華麗。進了這房間就彷彿進了另一個世界一樣,舒服得不得了。雀眠最開始還想裝裝矜持,但很快地,他就暴露了自己的小土包本質,開始一臉驚奇地看這看那,還激動地問能不能摸一摸。秦雪逢:“小後孃這是當做參觀呢?”雀眠:“多看看怎麼了嘛,我又沒見過這些東西!”他對著牆上掛著的一幅名家字畫露出了垂涎的眼神,雙目放光,“畫得真好啊……”那是前朝某位大師的真筆,畫技精湛,難得的是儲存得還完好。秦雪逢隨心道:“那便送你了。”雀眠嚇了一跳:“怎麼突然就送我了?!”他瘋狂搖頭,“無功不受祿,我不要不要,收不起!”秦雪逢挑眉看他,從懷中掏出一張折了幾折、皺巴巴的宣紙來。“小後孃為我畫的這另一幅畫,我更是喜歡,”他道,“所以獎勵你。”那就是雀眠那日揉亂的草稿,被他收起來了,越看越喜歡,便隨身帶著。雀眠愣乎乎地盯著它,看了片刻,認出來了,耳根忽地燒紅。他轉過身去,又用力搖頭:“我……我那麼爛的畫作,怎麼能和大師相比……我不收不收。”秦雪逢走到他身後,覺得他這似是害羞的模樣有意思極了,在他發上親了親:“我覺得值得,那就可以比。我說送你,也便是送你了。不過小後孃不敢拿回去的話,可以暫時寄存在我這兒,想看的時候,隨時過來看。”雀眠沒說話,頭低得下巴都快挨著胸口了。他的心不知為何,劇烈地跳動了起來,帶得他渾身發熱……連腦子都好像有些不清醒了。雀眠就這樣又被秦雪逢抱到床上。秦雪逢的床可比他的大多了,被褥也軟和。雀眠坐著坐著,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老爺長手長腳,身姿挺拔,在他的床上時總顯得有點兒委屈。在這張床上的話,可能會更舒服一些……雀眠的腦袋一下子更熱了,他甩頭晃掉這恬不知恥的想法,心裡反而突兀地有了點抗拒。“老爺,”他小聲問,“能不能……今天不要做那種事情啊?”秦雪逢看也沒看他,踢掉了鞋子,出乎意料地爽快:“可以。”雀眠一下子眼睛亮了亮,這才也踢掉鞋子,上床。秦雪逢:“但漫漫長夜,什麼也不做,總會有些無聊。”雀眠現在只要不和他上床,什麼都好,興致勃勃地說:“可以做的事情有許多啊!在一塊的時候,如果只能做那檔子事,那人生才是沒有意思吧!”他這話還頗有幾番道理。秦雪逢高大的身子往他這兒靠了靠,笑道:“比如呢?”雀眠道:“我可以陪老爺聊天!”房內的燭火燈光稍暗,他的眼睛卻亮亮的,像兩點近在面前的星星,“說實話,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正常的話都沒說過幾句呢……” 秦雪逢:“要說什麼?”“什麼都可以啊。”雀眠調整坐姿,自己起頭說,“我最開始見到老爺的時候,還非常怕你呢,覺得你非常威嚴,而且肯定很討厭我。”秦雪逢漫不經心:“我不討厭你。”他眼帶笑意,“小後孃又好吃又好玩,誰會討厭?”雀眠一時被噎住,心道:流氓!他強行轉移話題,清咳一聲,道:“老爺你……你有什麼喜歡的事情嗎?”秦雪逢:“喜歡玩你。”“……”雀眠強行淡定,“老爺你平時除了公事,都會做什麼?”秦雪逢還是回答:“最近只有逗你玩了。”雀眠一下子蹬床:“能不能好好說話啊!”張口閉口都是那檔子事,這個傢伙根本就沒想和自己好好相處啊!他賭氣鑽進被窩裡,被子一拉,不說話了。反正也不能正常交談,不如睡覺。秦雪逢伸手戳戳他,他肩膀一縮,回頭狠狠瞪了一眼,跟只小蟲子似的整個人躲進被子裡。這小傢伙無論做什麼都能逗樂自己,秦雪逢便又笑了,掀開被子,硬是把人抱住,咬著他的耳朵說:“我是在好好回答小後孃的問題,你不能因為答案和你想的不一樣就生氣。”雀眠咕噥:“這是哪門子的好好回答?你明明只想把我當做玩具。”話音剛落,背後的人便啄了一下他的耳朵。雀眠的耳朵小小的,輪廓精緻,如白玉雕成,而此時那白玉上又染上微微嫣紅。他捂住耳朵,聽秦雪逢說道:“我從小到大的人生都可沒意思了,這是頭一次遇見像小後孃這麼有意思的人。”雀眠說:“你瞎說,秦府明明這樣有錢,能做的事情比我多多了,怎麼會沒意思?”秦雪逢道:“自從會說話開始便在學習,每月只有一日能不念書的日子,小後孃經歷過嗎?”雀眠唸書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連夫子給的作業都總撒嬌讓大哥幫自己完成。他誠實地用力搖搖頭。“十五歲開始便要代父親掌管家業,連日奔波處理各地事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