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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氏也是糊塗,後半輩子都過成了笑話。一個大字不識的女人都懂的道理,這些女人竟然不懂,一個個穿的比妓子還要放浪形骸!趙構聽了柳恣的話,乾咳一聲訕笑道:“我宋國士子皆通曉詩書,對女子寬厚有禮,元首放心吧。”他們現在有求於臨國,還等著再巴結些好處來,誰要是關不住下半身,怕是等著被拎回去閹了吧。宋國來訪的事情傳遍了整個揚州城,其他幾個單位的人也全都聽說了訊息。相關的通知早就發了下來,還額外告誡女性主義防範安全,儘量結伴外出。辛棄疾沒有和那幫同齡人一起出去看彩燈和電影,只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安靜地繼續整理著論文和檔案。大概是外面煙花聲太吵鬧,他輕輕嘆了口氣,揉了揉眼睛決定休息一會。那份建議明著說女子謹慎外出,暗著讓她們提防著點宋人的檔案,他自己也看見了。來這個地方,已經半年有餘。他本來就年輕且未婚娶,一開始也覺得那些女子穿著怪異又放蕩,可很多事情是可以透過學習的。畢竟從一開始,趙青玉就給了他一個無所不知的pad。辛棄疾雖然不知道這派德一詞是怎麼來的,但遇到不懂的事情都會直接搜,宋字讀取不出來還能語音問詢,非常方便。他看到的,是千年來女子生存狀態的演變。——雖然看的時候,心裡多有牴觸和不舒服,可最後還是啞口無言。在這千年之中,女子從母系社會的領主,變成男權社會的附庸,在生育潮和絕育潮中猶如浮萍,後來再呼號吶喊,用血與淚去爭取權力和地位。辛棄疾無法把宋國的女子與女媧之類的上神放在一起思考,一個卑賤如塵一個高貴如雲。可臨國的女子,在他身邊,在這半年裡,當真身上沒有半點束縛的痕跡,不僅不用學什麼詩書孝經,連嫁育與否都可以自由選擇。彷彿她們才是那女媧的後人,擁有天生的權利和自由。——這事如果說給自己鄉間的好友,恐怕能被當成天方夜譚。陸游大概是酒喝得有點多,只一個人在禮堂中游蕩。禮堂建了三層,中間空庭吊著柳恣家裡的水晶燈,璀璨閃亮頗為好看。他略有薄醉的靠著二樓的欄杆上,用指腹摸索著那狼頭浮雕,看著下面穿著紗裙短褲的女子們,只覺得有些恍惚。他莫名地,開始懷念自己從前的妻,唐婉。蕙仙就如同這堂上的女子一般,恣意的談論詩書,沒有半分的收斂。自己年少之時是如此愛慕這樣的女子,可以與她執棋夜半,可以談天說地,從四書五經談論到短詩長句。可就是她不知自束,讓母親覺得她耽誤了自己考取功名,才最終逼著自己一紙休書讓她離開陸府。蕙仙已經走了五年了。五年前,她去沈園又見了自己寫的那首釵頭鳳,最後抑鬱成疾,秋深之時撒手人寰。她如果像那孫氏一般,懂得‘才藻非女子事也’,再活的安分一些,也不會有這般的後果!“先生。”孫賜站在他的身側,溫和道:“二樓並不開放觀光,請您下去。”陸游被她喚了兩聲才晃過神來,略有些不清醒地看了眼這小個子姑娘。像什麼規矩,一個女人敢對男人指手畫腳?!“先生,”孫賜心想自己在工作單位,樓下還有這麼多人,不可能出什麼么蛾子吧,只再度提醒道:“您該下去了,這裡已經隔離了,還有工作人員在進行裝飾調整——”“你憑什麼管我?”陸游惱怒地一把推開了她,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如今,竟輪到一個女人來管自己! 舞會孫賜愣了下,只拿起尋呼機低聲說了幾句,吩咐安保人員過來把這人拎下去。旁邊就是總控室,他竄進去砸壞些東西就麻煩了。她在幹什麼?就這麼不把自己當回事?陸游怒意加深,再度用手指著她鼻子道:“你聽著,這裡還輪不到你來說話!”那小個子姑娘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徑直往樓梯口走了。不用跟這種人廢話,保安已經收到通知上來了。“真是不懂規矩,半分禮數都沒有!”陸游不依不饒的衝上前去,堵在她身前道:“拋頭露面不說,對男人指手畫腳,你不知廉恥!”孫賜皺起眉,心想保安怎麼還不快一點,只拍開他抓著自己的手,想下樓回去找柳恣。陸游見她躲著自己,越發不依不饒,想教訓他一通——這些年自己的失意,唐婉的自取其辱,還有再娶之中心裡種種的不爽快,全都要發洩出來——孫賜見他還要拉扯,直接一手扯下了口袋裡鑰匙扣的鎖環。下一刻,刺耳的蜂鳴聲直接傳遍從她兜裡爆發出來,猶如上千只笛子在嘶吹一般!這是女子防身用的警報器,只要拉動就會有這個聲音。陸游被嚇得踉蹌跌倒,突然酒醒了過來。這是神異的臨國,他們人人都會些妖術!幾個保安麻利的把他架了出去,孫賜隨即關了那警報器。樓下的人雖然聽到了些動靜,但也就十幾秒的時間,只當是哪裡在玩些什麼新鮮東西,沒太當回事。而懂得那呼救訊號的人一看見樓梯口有個男人被三四個人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