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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教育系統會不斷完善,而大學預計在兩年內建成,到時候就有更多的科研機會,可以用來複興整個臨國了。在三次會議之後,白鹿最終被確認為新的副元首,而一城流的選擇在激烈的討論和爭執之中,終於還是透過了稽核。未來的揚州,會以各種方式擴張,最終吞併附近的山野湖海。而他們只用修建城鐵,不用在爭得的地盤上再修鐵路修公路。換句話說,未來就算要造火車修公路,那也得是金國宋國出錢請他們。等地盤圈大了以後,可以放更多的流動人口進駐揚州城,目前二十萬人不多不少,至少在產業鏈擴大之前,是不用擔心勞動力問題的。揚州的老百姓們雖然對這個新的國家心生恐懼,可終究抵抗不過好吃好穿的誘惑。宋國法紀嚴明,軍隊伙食是差到極致的。按照祖宗定的規矩,“蔥韭不得入軍門”且“買魚肉及酒入營門者皆有罪”,上頭的人藉著這個由頭剋扣軍餉,不肯給他們能夠吃飽的軍糧,以至於當初錢凡在接手守軍的時候,只感覺自己是進了難民營。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軍隊平時分兩撥人,一撥演習操練巡城,一撥幫著農業局修建大棚、種植莊稼、開墾荒地。正因如此,整個軍隊的伙食都在不斷恢復異變之前的水平。許多士兵在看見餐桌上有肉的時候,都嚇得不敢吃,生怕被論罪降級。他們都以為這是給將軍或者元首吃的,是有貴人要來巡查。錢凡雖然並不習慣被人叫做錢將軍,可這時候將軍的派頭端的頗足,相當霸氣的叫所有人都端碗伸筷子吃肉,不吃就自己出去挨板子。那些面黃肌瘦的壯丁,如今竟也捨不得離開揚州城,還能光明正大的託鄉人給家裡老小寄酬錢了。而揚州城的流民,已經不剩下多少了。建房子需要人,鍊鋼鐵需要人,運送貨物需要人。雖然大部分本地人不會開車操縱機械,但很多粗活都是一學就會,基本上沒有什麼難度。厲欒跟參政院談好了新城區的事情,自己也攬了工程局局長的職權,讓那老頭下崗退休拿錢,自己日夜不休的帶著人馬建新城區。目前雖然在建的樓房不多,但暫時夠用了。參議院定下來最低工資,但工程局給的略高,警察局和消防局的更高。後兩者的經費都因為之前國家剛批下來錢綽綽有餘,宋代貧富差距過大導致了平民生活水平太低,江銀人嫌塞牙縫的兩三千塊錢工資,在揚州城可以養活一大家子。一貫錢是一千文,購買力約等於臨國的五百塊。換言之,一百文在臨國,大概是五十塊左右的購買力。在南宋,一箇中下層百姓的平均日收入是五十到一百文,但平均養活一個百姓,需要120文的日開銷才可以。更令人為難的是,物價的不斷飆升。在北宋時期,一石米只需要兩三百文,可到了南宋由於戰亂和人口俱減,米價直接漲到了五六百文一石。而肉價更為恐怖——在南宋,一斤肉需要一百二十文到一百五十文才能換得。揚州城沒建養雞場,但江銀建了。而且已經數量漲到了四個,同時還建了兩個養豬場。由於這裡天氣宜人,且通風良好,災疫在發生之前藥廠就已經恢復了生產,讓養雞場的效率在不斷地發展。肉價雖然漲了一些,但在解除配給制之後,也是能夠接受的範圍——後來伴隨著電力的恢復,以及政府方面的支援,成本還在不斷地縮減。正因如此,不光江銀人能吃上鮮美的雞肉,連揚州人也能兌換紙幣去買肉吃了。揚州城的肉店是政府參股後開的,配置了冰箱保鮮櫃,都不用現場宰殺。正因如此,運送售賣一條龍,完全不愁銷量。百姓一開始聽說豬肉只用二十五元就可以買上一斤,都覺得是天方夜譚。——那可比城裡賣的便宜一半不止!大夥兒一開始還覺得有詐,後頭有人大著膽子買了,發現吃了以後沒人找他們麻煩,便越發放心的去銀行裡換紙幣買肉吃。貴族能夠奢侈無度,原因在於他們榨乾的是百姓的錢。可現在,這揚州城的官老爺們不僅給他們活幹,給他們發工錢,還分給他們肉吃!米糧的價格,也開始不斷地下降。大棚的種植成果相當感人,而且由於承包了大片的農田種植兩季稻,第一批稻穀收穫的時候,不僅囤滿了糧倉,還有多餘的糧食可以當做商品糧賣出去。自然是按照參政院裁定的價格來賣,把物價給強行推了回去。這段時間,別說農業局的人,任何臨國人打扮的市民走在揚州城的街上,都會被當成濟世菩薩般得到一溜敬重的眼神。柳恣個人表示,咱現在幹啥其實都等於在救世濟民做慈善,也算是積功德了。而更加神奇的是,伴隨著揚州工人群體的數量不斷上漲,剪頭髮這事開始成為了新潮。工地悶熱不堪,而且部分工種要和機械打交道,長髮一旦脫落就容易出事。從前雖然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但是在南宋,理髮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出於打理和各種需求,人們一般把頭髮修剪到及腰長度,方便束髮和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