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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恣沒工夫和他嘰嘰歪歪,只詢問道:“不是有無人機麼?”“你去安排幾輛車開到邊界線,也就是泗州的位置,用無人機搭載訊號收發裝置再試試。”他皺眉道:“我有種不太好的感覺。”當天早上,四輛車由特種部隊的人開了出去,趙青玉跟在其中一輛中作為技術支援。柳恣這幾天嚴重缺覺,從三點一直睡到下午兩點,又被電話給吵醒。“柳叔。那個訊號我沒找到,但是……”趙青玉的聲音不太對:“有部隊在往我們這個方向開,無人機在高空拍到了。”“多少?”“……很多,非常多。”小孩的聲音略有些顫抖:“起碼有三萬人。”“距離估算的話,按照他們的速度,恐怕還有十天左右,就能到揚州了。”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訊息。“你們現在就回來,不要拖。沿途監控裝置都沒問題吧?”柳恣變了臉色,拿著電話起身道:“我去部署部隊。”當真要打一仗了。“等等——哎看路!”電話中突然傳來尖銳的剎車聲,然後是一聲驚呼。“什麼情況?”柳恣握緊電話,心提到嗓子眼了。“我們好像——撞了一個人,”趙青玉明顯也慌了:“沒撞死,但是他的頭撞了一下,現在已經昏過去了。”柳恣心想真是越忙越亂,只吩咐道;“把他帶回來再說。”“咦,他身上還有把劍……” 高牆辛棄疾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去抓腰側的長劍。他本欲南行去報效朝廷,一路上看遍了金人的嗜血暴虐,不由得行路更加急促。由於生在已經淪陷的山東歷城,他從睜眼起就是金國的人,既沒有見過北宋的繁華無限,也沒有對南宋的具體認知。一腔熱血與赤誠,完全來自於家人和師父的諄諄教誨。可所有的計劃都被這路邊疾行而來的怪物給打亂了。——那到底是什麼?!“醒了?”趙青玉發覺床榻上的那人有些動靜,忙不迭接了杯溫水走了過去。辛棄疾略有些頭疼地坐了起來,睜眼時就感覺不太對勁。佩劍不見了,周圍全是白色——簡直猶如墓室一般!一個模樣怪異的小孩端了杯水過來,關切的看了他一眼:“醫生說你應該是輕微腦震盪,身上有軟組織挫傷,要留在我們這觀察半個月,防止腦出血之類的事情。”這小孩看起來也就十來歲,說的話竟有七八成是他聽不懂的東西。辛棄疾沒有貿然的接他手中的水,只看了眼室內奇奇怪怪的各種,張口時聲音有些嘶啞:“這是哪裡?”“這裡是……揚州城,柳元首的臨時公寓。”趙青玉知道他絕對會問這些,跟背繞口令似的把前面三十三集的內容麻利的講完了。什麼,臨國?還和宋國交好了,相約一起去抗擊金朝?資訊量實在太大,他半晌說不出話來,任由趙青玉把水塞到了他的手裡。門外傳來鑰匙擰動的聲音,柳恣換了鞋子走進來,一眼瞥見了次臥裡的那個青年男子。他的藤冠已被醫生卸除,身上的深衣涼衫明顯是為著出行趕路換上的。雖說是千年以前的古代人,可當兩人視線交匯之時,柳恣還是沒忍住,多看了兩眼。當真不負於清俊二字。眉長眸深猶如松煙入墨,膚如白玉而線條分明,淡淡抿唇的樣子有些許的距離感,但同樣染上了些許禁慾的感覺。趙青玉在旁邊不合時宜的輕咳了一聲。辛棄疾倒沒怎麼觀察柳恣的模樣,他還在思考臨國人怎麼都把頭髮剪得如此短,僅垂落耳側就不再往下留了。作為趙青玉的現任監護人,柳恣自然是半個爹的身份,既要幫這臭小子收拾各種爛攤子,還得安排這路上撿回來的古代人住進自己的房間裡。工程隊在參政院旁邊徵了塊地,臨時建了個同樣兩層樓高的集裝箱式房,雖然夾板略有些悶熱,好在揚州城的天氣不錯,開著窗都非常涼快。“我是柳恣,是臨國的元首。”柳恣在離他兩三米的位置搬了把椅子,解釋道:“你因為之前受了點傷,需要留在我們這裡觀察半個月,沒有大礙之後就可以隨意決定去留了。”他頓了一下,又開口道:“當然,如果你執意要走的話,我們不會攔你——因為大概還有十天左右,金人就會打過來了。”辛棄疾聽到此言,皺眉道:“你們為什麼知道這些?”“因為遙感技術。”柳恣雖然想多看兩眼這清俊的後生,但手機上已經有二十三條未讀訊息了,明顯都催著他趕緊結束午休回去加班。“為了你能夠自由出入揚州城,我們需要給你辦個證件。”他起身開了旁邊的電腦,詢問道:“名字?”那男子略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那亮起的螢幕,但因為身邊沒有佩劍防身,又怕傷了這孩子,還是如實道:“辛棄疾,字幼安。”“年齡?”“二十。”“先給你辦了兩個月的暫住,”柳恣隨手用電腦攝像頭給他照了張側臉,把列印好的二維碼裝進了證件夾裡,遞給他時囑咐道:“如果你想要離開的話,麻煩走之前和我們說一句,免得這小孩擔心你。”辛棄疾看向旁邊晃悠著小短腿的青玉,後者傻笑著遞給他一塊水果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