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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解釋不通!柳恣他們一致選擇的是首都式綜合區塊發展,不貿然擴張人口和資源,原因非常簡單。第一,是資源獲取逐漸穩定,石油鐵礦以及各項都可以穩定獲取甚至囤積,生存壓力越來越小。第二是軍防能力在不斷加強,而且科技推進速度越來越快。第三,則是最核心的一點。所有人在經過漫長的辯論之後都確認,寧可要一個全面發展的現代化小國,也不要一個臃腫龐大的落後大國。——地盤越大人口越龐雜,管理難度和發展速度都會顯著變化,而且戰爭帶來的工業產值轉移和科技洩露的後果,是不可估量的。這幾個原因哪怕當面告訴金宋兩國的人,他們都不會信,也根本沒辦法懂。從古至今都是跟財主似的搶地盤搶人頭,哪裡有軍力強健卻不想著霸佔天下的道理?!宋國深思熟慮之下,選擇了這個看似大大讓步的做法。他們想透過割讓國土的方式,直接讓楚州被納入揚州的管制,讓金國和臨國直接接壤。而臨國一旦收下這份禮物,意味著不但要接手屢禁不止的走私問題,還開啟了直接攻打金國的道路,可以隨時往北進伐,為宋國進一步的分擔軍事壓力。更重要的地方在於,臨國遲遲不再派兵出征,明顯是在蓄勢發力,所有宋臣都在擔心臨國會看上誰的地盤。如果往南,首當其衝的就是臨安城——倒不如誘導其往北發展,最好與金國兩虎相爭,鬥個兩敗俱傷。“實際上,”龍牧低頭翻著資料分析道:“宋國乃至以前的朝代,這樣透過割據國土來謀求更好發展的法子,已經用過不止一次了。”——從漢至宋,北有燕雲南有交趾,都因為各種原因被放棄過。如今趙構拿楚州來做誘餌,明顯算盤打得頗精。柳恣思索了片刻,看向白鹿道:“哪怕收下了,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去管那邊的事情吧。”白鹿微微點頭,肯定道:“稅收不高,國防壓力大,而且還不能和揚州貿然開通往來。”“但可以當作一塊自留地,當揚州需要擴城的時候有地方可以去。”柳恣摸著下巴道:“時都本身有八環,揚州城這幾十年裡能發展個五六環都不錯了——人口的話,不可能超過七八百萬,還是看掃盲的速度。”如果大量盲流湧入揚州城,會迅速破壞他們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秩序,給警察局增加更大的壓力。錢凡正想說句什麼,遠處胡飛敲了敲門,神情古怪地走了進來。“不好意思,打斷一下,”他深呼吸道:“金國的使臣也到揚州了。”你們是來組團開會了是嗎?柳恣一口水半天才嚥下來,看向錢凡道:“要不……直接跟他們談談那個?”錢凡露出曖昧的笑容來,慢條斯理道:“我可等很久了。”趙構吹著空調看著電視,嘴裡嘗著從未碰過的炸薯條,心情舒暢而又忐忑。臨國那邊是個什麼想法?他和金國的人,都已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臨國人打仗,恐怕根本不是用弓箭長槍來取勝的。金國那邊的探子傳來訊息,說已經用鐵礦開始和他們做天燈的買賣了,想必也是看清楚了格局,知道給與不給鐵礦,這臨國都可以弄死他們。那宋國又該如何自處?“陛下,”太監小心地叩門進來道:“臨國那邊已經商議完畢,邀請您和其他大臣過去開會。”趙構擦了擦嘴邊的椒鹽,哼了一聲站了起來。這沙發柔軟舒適,當真是個寶貝東西。一群宋國官員收拾完儀表形態,非常自覺地排隊跟著趙構進了主會議廳。然後在看清桌子另一邊坐著的使臣時,同時變了臉色。李石帶著一眾使臣坐在另一側,正好整以暇的喝著茶。李石和幾個高官在上次出使以後就留了個心眼,停留在徐州修整休憩,只讓下屬連夜快馬回了東京傳遞訊息,等待新的指示。他知道憑自己侄兒爭強好勝的心性,絕不可能只滿足於幾百上千個天燈的引進——就連他自己的胃口,也被臨國引誘的越來越大。這揚州城如同藏金之窟,裡面有種種享用不盡的好處。可他已經不想再帶兵第二次碰個頭破血流——那些劫後餘生計程車兵回來之後,已經瘋了三四成,其他人也連夜夢魘不去,嚎叫著又說聞到那焦油雜著屍臭的味道了。想來可怖,因此絕不能輕舉妄動。等傳令的使臣連夜從東京回了徐州,他們就再次啟程來了揚州,開始打算著做第二次訪問。出乎意料的是,這次居然正面碰到了宋國的臣子。李石與趙構面面相覷,半晌都沒說出話來。場面已經非常尷尬了。他們都知道對方懷著什麼心思,也都知道對方的野心——二十年前的紹興和議上,他們也見過對方。紹興十一年十一月,宋與金達成《紹興和議》,兩國以淮水至大散關為界,再次劃分領土。岳飛拿命收復的唐州、鄧州、商州、秦州的大半,全都被趙構原封不動的割讓了回去。每年向金進攻銀二十五萬兩,絹二十五萬匹。不僅如此,趙構為了把生母和徽宗的遺體接回臨安,答應金國殺了岳飛。在那一年的除夕之夜,趙構和秦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