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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琮聞言,拱手一揖,“多謝夫人關心,琮一定會多加小心點。只是阿笙她”是啊!阿笙很喜歡陸琮。這孩子跟著她一定孤零零的,從沒有跟其他的同齡人玩在一起過。羅氏她也不願的。她不願阿笙去瞧那些人的白眼,說她是個髒兮兮的乞丐。“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陸琮愣了一下,隨即堅定的道:“不日。”不日?!羅氏一驚,“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何不等到明日一早再出發?”陸琮苦笑了一聲,他只是忍不住了“夫人不知,當初我被人拐賣到了青州。此番若不是我拼死逃出,此生怕是無緣再見爹孃一面。我走失後,爹孃也不知該急成什麼樣子了。”羅氏頓了頓,心下已經明白了他話裡頭的意思。當即也不在阻攔,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摸出來一塊手帕,遞到他的面前。“你知道我和阿笙的日子過的艱難,我實在是沒什麼能幫裡的了。這些是我這幾日賣柴火賺了的錢,就給你當做是盤纏吧。”哪怕是陸琮的心在青州被磨成了一塊寒冰,可此時也忍不住的鼻頭微微泛酸,“不用了夫人,這些銀子你們就留著自己用吧。你放心,我自有我自己的法子到盛京的。”羅氏見他這般說,也沒有再堅持。她不是什麼聖人,她和阿笙還要活下去。既然說了要走,陸琮就動手收拾了起來。他原本就沒帶什麼東西,這番走也同樣不打算帶走什麼東西。臨走時,他回過身,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令笙。心中亂了亂,也不知是因何而亂。他對羅氏道:“夫人,還請你幫我對阿笙說一句抱歉。”羅氏點頭,“你放心吧。”陸琮頓了一頓,從靴子裡掏出一把匕首來遞到羅氏的面前,“還請夫人將此物轉交給她,這把匕首是我的貼身之物。若哪一日遇到了麻煩,可拿此物到寧國侯府。”羅氏的心劇烈的蕩動了一下,這一切她覺得手裡的東西重如千金。“好,我記下了。”陸琮又看了令笙一眼,倒是是轉身離開了。單薄的背影,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裡,也消失在了令笙的生命當中。只得最後,令笙忍不住的想問。為何當初,阿孃只將匕首交給令笙,卻不告訴他寧國侯府的名字。可是,她阿孃早過已經過世了。這個答案也永遠都掩蓋在黃沙之中,無可探尋。令笙看了晉寧一眼,莫名的覺得他有些眼熟起來。咳了咳嗓子,清聲道:“一個許久不見的故人罷了,有什麼好說的。”晉寧玩味的一笑,倒也不再追問下去。“你既然拿了我的劍,一會就要好好保護我。聽懂了嗎?”保護他?!令笙覺得他的腦子可能是出現了什麼問題,“你有那麼多的侍衛,哪裡需要我的保護?”晉寧不置可否,一副胸有城成竹之姿。閉上眼,也不搭理令笙,就這般養起神來。過了一會兒,馬車外頭忽然響起了溫侍衛的聲音,“世子爺,到了。”到了?這麼快?明明還沒有來時的一半時間。令笙心中詫異,想掀開簾子來一看,卻被晉寧一把握住了手,攔下了動作。她不解,用眼神詢問著他。晉寧一笑,道:“你不是說一個小堂口不足以引起兩人的紛爭嗎?”令笙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她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我滴個仙人闆闆。難不成這廝竟然還留了後招?忙拿開他的手,往外一看。只見不遠處的林子裡,兩波人廝殺的正是慘烈。鮮血流了一地,彷彿要將天空也染紅了一般。令笙仔細瞧著,那個正在人群中浴血奮戰的男子,不是秦侍衛又是哪個?!他不是被晉寧當做後手,隱藏在局子裡的最上面。隨時準備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他再不濟也是拿著文書去衙門備案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看這一地的血、、看這一地殘缺兵器、看這躺了一地的人。這麼一場站鬥肯定不會是一時半會能成的了的,難不成難不成他竟然是從離開馬車後,就迅速趕到了這裡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令笙皺著眉頭,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戰局。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晉寧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起身,出了車門。見他出去,令笙也跟著出去,站在馬車之上。這裡地勢比那年要高上一些,這樣看著能將林子裡發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那些個捕快看到這一幕,立即就騷動了起來,顯然他們也是認得秦侍衛。姚京門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這到底是鬧得哪一齣戲。晉寧輕輕的一笑,這聲笑愣是讓令笙聽出了惡寒感,他道:“姚捕頭,你還不下去幫忙?”姚京門一驚,雙手一作揖,“不知世子爺這話何意?”晉寧用下巴指了指林子裡,那模樣既高傲又威嚴,“那些都是亂臣賊子,姚捕頭身為捕頭不應該去把他們抓拿歸案嘛?”姚京門的腦袋上已經出了冷汗,心裡頭對這個年紀輕輕卻又詭計多端的世子害怕到了幾點。他身為青州衙門的捕頭多年,怎麼會看不出這是一場局。這局一環扣著一環,根本是要逼得他們這些人無路可退啊!寧國侯世子的心思,真是太恐怖了些!!!